兩件事如此巧合的碰到一起,自然是楚君佑的手腳,無論如何楚君弦都尊稱他一聲皇兄,楚君佑的心也是肉長的,所以他也不想錯過這個唯一一個既是他精神上又是他血緣上的親人的婚宴。
楚君弦還來不及問楚君惜爲何走的如此匆忙,人已經消失在他面前了,而楚君惜剛離開沒多久,衆人便看見楚君佑一身黑色的四爪金龍長袍出現在弦王府。
衆人狐疑而又驚訝的眼神看着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真的是佑王嗎?
整整消失了將近兩個月,外人只知道他被關在皇宮裡便再也沒有出來過,甚至很多人都以爲楚君佑早就死了。
這些人不經有些害怕起來,這段期間她們可沒少打壓過佑王府⋯⋯
當楚君弦看到他時,依然是滿臉的驚訝,回過神來放下酒杯便親自去迎接他。
“皇兄,你回來的太及時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快,我陪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每次看到楚君佑,他都是非常高興的,兄弟二人的感情一向很好。
楚君佑微挑眉頭,表情依然冷冷的,雙眼卻在四下尋找着什麼。
“你皇嫂呢,爲何不見她?”他以爲到了弦王府,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謝千亦,卻沒想到整個酒宴現場都不見她。
楚君弦立刻笑了起來,“皇嫂剛剛急急忙忙的回去了,說是有急事,難道不是知道你要回來,回府張羅去了?”
聽到這裡,楚君佑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出宮的事除了皇上幾乎沒人知道,謝千亦再宮外更不可能知道,到底是何時讓她如此着急?
“抱歉,下次再聚!”楚君佑調轉着輪椅的方向便叫身後的隨從推他回去。
現在他只想看到謝千亦,看她平安與否,至於什麼唯一的親人,早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哎,別走啊!”楚君弦有些無奈的叫道,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急着回去,真是掃興。
不過一想這夫妻二人兩個月沒見,便也不攔着楚君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酒席旁繼續與他們拼起酒來。
謝千亦安全回到了王府,換洗了一套衣裳便躺在穿上養胎,西藥穩住了胎氣,謝千亦便命人給她熬中藥調和。
還好沒什麼大礙,這次真是有驚無險。
只是那幾個丫鬟,知道自己犯了錯,便要求着謝千亦處罰她們,幾人都跪在院子裡自罰。
柳傾城坐在牀邊喂她喝藥,見她沒事也就放心了。
“今天真是好險,日後啊一定要當心,可不能再這麼大意了。”
“放心吧表姐,沒事了。”謝千亦淺笑道,她知道柳傾城今天也被嚇的不輕。
“你院子裡的幾個丫鬟這麼忠於你,我也就放心了,做事能力都挺好。”
“是啊,佑王府的丫鬟奴才們都不錯。”謝千亦往着院子外面的幾個丫鬟,此事與她們無關,可幾個人知道王府的規矩嚴,只有主動承認錯誤纔是最輕的懲罰,謝千亦便也不攔着他們。
而楚君佑剛回府就聽到謝千亦動了胎氣的消息,急得他立馬往後院跑,一會兒也不敢耽擱。
當他看到院子裡跪着的幾個丫鬟,便明白爲什麼會動了胎氣,要不是急着看謝千亦,他在這院子裡就要懲罰這幾人了。
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陰沉着臉走進屋裡,而幾個丫鬟見是王爺回來了,差點高興的跳了起來,王爺回來了,他們王府也不用怕受人欺壓了。
“謝千亦,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剛進屋,就響起了楚君佑粗暴的聲音,充滿着憤怒。
謝千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麼熟悉的聲音,難道是楚君佑回來了?
擡眸往門外看去,這纔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也風華絕代的男人一雙紫色的瞳眸正盯着自己,有憤怒,有心疼,有寵溺。
柳傾城也疑惑的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是佑王回來了,而楚君佑眼中的情緒她自然能看的懂,立馬識相的站起來說道:“原來是佑王回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對着二人福了福身,柳傾城便帶着自己的丫鬟往外走,謝千亦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而自始至終,楚君佑眼裡只有謝千亦,柳傾城直接變成了空氣。
來到牀邊,凝視着牀上躺着的女人,一個多月未見,消瘦了不少,虛弱了不少,雙脣也是蒼白。
楚君佑的心似乎被針紮了一樣,心疼的看着她。
“你還知道回來?”不知爲什麼,謝千亦一看到他就覺得非常委屈,鼻子酸酸的,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