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這是讓自己吃他豆腐嗎?哈哈!
安雨靜很不客氣的抱着他的頭猛親一口,隨後兩邊臉頰各一口。
兩人來了城門邊上,因爲雪城的舉動,城門邊一陣亂哄哄,嚷嚷個不行。
凌筱看了看形勢,將懷中的女人放下來,牽着她的手混進人羣裡。
凌筱趁機在安雨靜臉上用力抹了抹,一臉的濃妝被他抹的亂七八糟,整張臉上的妝全花了。
“你幹嘛?”安雨靜很不解他的做法。
“腦子是怎麼長的?”凌筱反問,這麼明顯的意思也看不出來?
安雨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她很笨嗎?沒有好麼?她這麼聰明伶俐!
越來越靠近城門的看守,凌筱將她身上的冬袍取了下來,安雨靜瞬間感到一股涼意。
“委屈你一下了,扶着我。”
安雨靜很聽話的扶着他,凌筱則像個酒鬼一樣躺在她懷裡。
“好大的一股酒味,真香。”他們一靠近,看守警犬一樣的鼻子就聞到了這股酒味。
越是靠近,安雨靜竟覺得害怕起來,小身板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嚇的,竟然顫顫發抖起來。
凌筱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一隻炙熱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小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即便混不過去他相信他也有能力將安雨靜帶出去。
安雨靜聽到他的話瞬間有了底氣,挺直腰身往前走。
“哎,等下,你們回來!”看守的侍衛立馬叫住他們。
安雨靜立刻頓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哈哈,是美人嗎?美人兒?”凌筱眯着眼睛,一副喝醉的語氣說道,一雙大手雜亂無章的到處繞,有事會落到那看守的臉上,一陣撫摸。
嘴裡吐出來的氣息充斥着一股濃郁的酒味。
爲了順利出去,他凌筱也算是拼了,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
那看守嫌惡的甩開他的一雙手,湊近聞了聞他身上的酒味。
“好香,是你身上的酒味?”看守打量着兩人,一個臉上的妝花的亂七八糟,看着就反胃口,一個嘴上臉上都是脣印,而且身上又帶有酒味,不用猜也知道兩人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酒,我要酒⋯⋯”凌筱從懷中掏出那壺酒,並沒有喝,而是遞給那看守,“你,你要喝酒嗎?我們一起喝⋯⋯酒⋯⋯”
看守一見那酒眼睛都亮了,可礙於有這麼多同僚在這,硬是忍着不敢接。
旁邊的侍衛看着畫像,又仔細端詳着安雨靜,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立馬狐疑的說道:“不對勁,你們兩個,是從哪來的要去哪?”
安雨靜心一驚,這麼快就發現了?
凌筱心裡暗道:平時看着她膽子挺大,沒想到現在倒嚇的話都不敢說了,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
可凌筱哪裡知道她不是因爲害怕被捉回去,她怕安莫澤會繼續逼她嫁人,而且一定會拆散她和凌筱,若是也被帶走了,下場肯定不會好過。
見安雨靜不說話,凌筱暗中的手又安慰性的捏了捏她的小手,爲她打氣。
“我⋯⋯我們是從青樓出來的,這位公子用自己所有的財產將我贖了出來,我們現在沒了馬車,只好走回去。”安雨靜扯了半天才扯出這句話。
聲音吞吞吐吐,衆人只以爲她是內斂的青樓女子,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那侍衛眼中閃過一抹狐疑,問道:“真的?”
還不等安雨靜點頭,凌筱便快速擰開酒壺的塞子,將酒直接灌進那問話的看守的嘴裡。
另一邊的看守見狀,也饞的要死,將那酒壺奪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喝着。
“好了好了,你們趕緊走吧。”收了人家東西總得還人家人情不是?
安雨靜平靜的點了點頭,這才扶着凌筱出了城門。
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安雨靜纔敢放開凌筱,一張小臉嚇的慘白,手捂着胸口深呼吸。
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驚險,太嚇人,太刺激了!
凌筱望了望四周,發現沒人,便將身上的冬袍取下來重新爲她繫上。
看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忍不住用自己的大手握起來,搓了幾下。
凌筱的手很大很溫暖,就像一個暖爐。
“你也會怕?”凌筱看着瑟瑟發抖的她,將她拉進懷裡,笑着安慰道:“不用擔心了,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