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慘死(2)

“姐姐,忘了告訴你,蘇楠風也死了呢。”蘇婉寧不緊不慢,一字一字說道。

蘇月寒愣住了,她的親哥哥怎麼也死了?那可是最疼她的哥哥啊。

“你... ...你說什麼?”蘇月寒根本不願意相信蘇婉寧說的話。

“對啊姐姐,可憐他死的時候還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呢。對了,謝姨娘也死了,他們都是被我親手殺死的。”蘇婉甯越說越興奮,竟還笑了起來。“還有... ...”

蘇月寒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破開了,吐出來了一口血。

她看了眼吐出來的血,驚呆了,這血... ... 怎麼是黑色的?原來,她的好妹妹對她幹了那麼多好事。

“你給我下毒了?”蘇月寒的心已經涼了,血是黑色的,那肯定中了毒。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她認爲蘇婉寧給她下毒也所屬正常,她只是想知道,蘇婉寧下了什麼毒罷了。

“姐姐,虧你以前還懂醫術,怎麼連最常見的墮胎藥都未曾察覺?”蘇婉寧輕蔑道。

她腦袋一片空白,墮胎藥?

頃刻間,蘇月寒感到一股暖流從腹部一直流到地上,血色浸紅了她那樸素的青衣。

她用慘白的雙手狂抓這地上的血跡,她的身體不住的抖着,不知是過度傷心,還是憤怒過頭。

蘇月寒崩潰了,聲嘶力竭地喊着:“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親人都已經離她而去了,爲什麼就連她的孩子都要離開她?

她的外祖父,她的娘,她的哥哥,全都離開她了。現在,她唯一的活下去的念想,她的孩子也離她而去了。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待她?

蘇月寒擡起頭,用着最狠厲,最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蘇婉寧,猶如餓狼見到獵物一般。

“蘇婉寧,算我眼瞎,認了一隻狗當妹妹。”蘇月寒冷笑道。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蘇月寒的臉上。

“膽敢罵本宮?有你好受的!”蘇婉寧氣得不行。

蘇月寒被她打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側臉,嘲諷道:“難道你不是一條狗嗎?你一直粘着陛下,粘着爹爹,讓她們爲你做主。難道不是一條哈巴狗嗎?”

蘇婉寧聽到這句話時,臉都僵了,但卻沒有對着蘇月寒破口大罵,反倒是留了幾滴淚,很溫柔的說:“姐姐,你爲何要如此說妹妹?妹妹又沒對你做什麼。”

蘇月寒受不了她這副模樣,再一次嘲諷道:“蘇婉寧,這裡沒有別人,不用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給我看,你這樣子讓我噁心得想吐!”

“放肆!蘇月寒,你怎麼能這樣罵你的妹妹!”隨即,一個身穿黃袍的人走了進來。

蘇月寒看了眼可憐兮兮的蘇婉寧,又看了眼那個身穿黃袍的人,冷冷道:“呵,我當是哪條狗呢,原來是這個負心漢來了啊,也難怪蘇婉寧會在我面前裝起柔弱。那我祝你們,天長地久!”

“楚墨痕,虧我費盡心思扶你走上這皇位,沒想到,你卻和我的妹妹亂搞。算我蘇月寒眼瞎!”

楚墨痕聽後,臉簡直比鍋底還黑,氣得踹了她一腳,怒道:“蘇月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罵朕跟寧兒?”

蘇月寒已經徹底絕望了,她看向旁邊的劍,毫不猶豫地將它拔了出來,吼道:“今日,我刺自己四劍!以彌補我自己犯下的罪過!”

“第一劍,我恨我自己沒能保護好沒有保護好親人!”

“第二劍,我恨我自己錯把狗當成親妹妹!”

“第三劍,我恨我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

“第四劍,我恨我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蘇月寒連着刺了自己四劍,她嘴角的血猶如泉涌,止不住地往外流。那青色的衣裳,早已佈滿血跡。

怪她自己,是她自己蠢,害死了所有在意自己的人。

她將冰冷的劍篡在手中,眸底掠過一絲殺氣,緊盯楚墨痕。

蘇月寒微微擡手,冷冷道:“這最後一劍,我賜給你!”說完,她用盡全身力氣,奮力地將劍朝楚墨痕扔去。

楚墨痕微微一怔,冷笑道:“自不量力!”

他大袖一揮,用內力將劍給打了回去。

蘇月寒知道,這個劍是朝她打來的。所以,她緩緩閉上眼睛,一行血淚從眼角流下。

劍刺到她的心頭,鮮血直流。

情愛,大概就是這世間最冰冷殘忍的雙刀刃,懂得痛了,便能徹底拋下。

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爲別人做嫁衣。

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若有來世,定要這狗男女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