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國副見蔡天生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動作,也不敢妄自行動,只好在那陪着她乾站着,生怕再將她惹怒了。
看着容國副的慫樣,蔡天生有些想要發笑,這可跟之前她認識的容國副差了太多,也不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容國副不知道蔡天生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如意算盤,只好在心裡嘀咕一會出現變故該怎麼辦。
忽然這裡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蔡天生看到安陽純帶着人過來,縱然心中已經有所準備,但是在看到他的一霎那,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現在他們已經徹底成爲了敵人。
“容太醫你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走了。”安陽純依舊是十幾歲是模樣,說出話來卻多了一份威嚴。
這或許纔是真正的安陽純吧,蔡天生在心中說道。
但是從安陽純看她的神色來看,她相信安陽純一定不會對她不利,因此依舊無所謂的站着,等着安陽純對她有所行動。
容國副並沒有離開,而是跪倒在安陽純面前:“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他已經沒事了!”安陽純吐出一句,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容國副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此時聽到他已經沒事,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因此並沒有在這做過多的停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以免再惹禍上身。
安陽純對身邊的人吩咐幾句,他們也退了出去,一時間熱鬧的地方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安陽純看着蔡天生神色恢復到最初相識的時候,清純可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可惜他再也不是當初蔡天生認識的孩子了。
原來時光就這樣將他們分成了對立面。
蔡天生苦笑道,有一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覺。
安陽純看着她許久才道:“姐姐,我……”
“我不是你的姐姐,我認識的安陽純已經死了。”蔡天生打斷了他的話語,他們兩個已經沒有什麼好說了。
安陽純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許久纔將心情平復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害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助紂爲虐幫助蘇墨陽殘害無辜百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蔡天生厲聲問道,安陽純的神色變的極其痛苦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面對蔡天生的質問他竟然無力反駁,就連之前已經想好的話,到了嘴邊也嚥了回去。
蔡天生看到他這樣,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說重了,畢竟如果端木傾城想要反敗爲勝,緊靠安置在苗疆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用,很多蠱毒只有安陽純才能夠制住。
“對不起,我剛纔情緒有些激動!”蔡天生略帶抱歉道。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安陽純輕聲道,“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面對安陽純的坦言,蔡天生無言以對,等着他下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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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中了同心蠱,我接近蘇墨陽是爲了能夠替你找到解蠱的辦法。”安陽純堅定道,“只要姐姐稍安勿躁,半個月之內,我相信自己一定有辦法將蠱蟲從你體內引出來。”
“現在有多少人中了蘇墨陽下的蠱蟲?”蔡天生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安陽純想了一下道:“幾乎瑙珠國和黃鷲國所有人的官員都被蘇墨陽掌控了。”
“這些人身上的蠱蟲你能解嗎?”
“我……”安陽純低着頭以沉默作答。
他縱然是祭司,可惜他的修爲尚淺,加上蘇墨陽是煉製蠱蟲的天才,連古書記載的同心蠱都煉製成功,而他,空有祭司之名,在這些事情上遠不如蘇墨陽。
他這一個動作蔡天生也能夠猜出他心中所想,因此並不是很在意,笑着道:“沒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安陽純順勢的點點頭,看着蔡天生眼中露出擔憂。
蔡天生並不將他的神色放在眼裡,只道:“那蘇墨陽煉製出來的蠱蟲,是否也只有他能解?”
“沒錯!”安陽純的頭更低了一些。
“我明白了。”蔡天生點點頭,看着安陽純,“答應姐姐,如果我不在你,你一定要幫助瑙珠國皇上完成大業。”
“你想要做什麼?”安陽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是祭司,因此生死無常他不看在眼裡,只是蔡天生對他有恩,只要關於到蔡天生,他整個人都不鎮定了。
“答應我好嗎?”蔡天生又重複了一遍。
“只要姐姐你安然無恙,我答應你就是了。”安陽純經受不住蔡天生這樣的請求,勉強點點頭。
只是這霸業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才算罷休。
他在心裡思索着。
臨走時蔡天生又囑咐了安陽純幾句話,回到皇宮,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佩瑤公主在半路攔住她,看到她陰沉的臉,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咬咬牙還是道:“蔡天生,你給我站住!”
蔡天生停住腳步,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佩瑤公主,沒想到佩瑤公主竟然送上門來了。
“你找我所謂何事?”蔡天生裝出一副詫異的神色。
“這是我母后讓我交給你的!”佩瑤公主將一封信交到蔡天生的手上,信粘的十分牢固,一看就知道十分重要。
難道是爲了蘇霓裳?
她縱然沒有見過太后,也知道太后的爲人,就算是國家大事都不能動搖她半分,但是蘇霓裳就不一樣了,只要跟蘇霓裳有關,太后肯定會先自亂陣腳。
且這段時間她見末容的時候,也未曾看到蘇霓裳的身影,加上末容心狠手辣,她也有些擔心蘇霓裳的安危,畢竟之前的情義還在。
她正要將信箋打開,佩瑤公主道:“如果你願意和我母后合作,我就回復一聲,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你不是一直站在蘇墨陽那邊嗎?”蔡天生看着她,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三哥現在都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母后說三哥遲早會被自己的野心逼瘋,所以讓我遠離三哥。”提到蘇墨陽,佩瑤公主眼中閃現出一絲憂慮。
畢竟有蘇墨陽給她撐腰,她才能夠登上皇后的位置,不然就算黃鷲國太后掌權,一切也是一個未知數,也難怪佩瑤公主會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只是佩瑤公主的臨時倒戈還真是讓她有些不適應,她思索了一下道:“你告訴太后,只要有利於兩國友好,我願意與她合作。”
“真的?”佩瑤公主眼中閃現出光亮,“想要與我母后合作,就要讓皇上立我爲後。”
佩瑤公主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彷彿不立她爲後天就回塌下來一樣。
“蘇昭儀,這件事情需要皇上定奪,與我無關,還請蘇昭儀不要爲難於我。”蔡天生的話語中多了一份涼意,“還有蘇昭儀若是還想在這好好的活着,就要知道什麼是安分守己,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然……”
“你威脅我?”佩瑤公主看着蔡天生怒聲道。
蔡天生無所謂的看着她,一副我就是威脅你了,怎麼着吧?
佩瑤公主就這樣看着她,卻也無能爲力,畢竟她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昭儀,現在在宮中可以用沒有地位來形容。
蔡天生將信箋拿在手中,衝佩瑤公主揮揮手,笑着離去。
她回去之後,端木傾城正在看京城裡的軍事部署,蔡天生走過去一看,不覺有些詫異:“怎麼上面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場地?”
端木傾城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有時候越是在旁人看來無關緊要的地方越是這場戰役勝利的關鍵。”
“你的意思是?”蔡天生猶豫的問道。
“不錯,這個軍事部署是末容拿給我的,這些地方看似佈置了很少的人,其實不然,我已經將自己的軍隊安插在這裡,只要末容敢行動就能夠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端木傾城笑着說道。
“只是這些地方好像不太容易藏身,難道皇上不怕被末容發現?”蔡天生有些不解,畢竟對軍事她並沒有多少意識,因此也不敢太過於妄下結論。
“他不會發現的,因爲他的人已經死光了!”既然要做,那肯定要萬無一失,而這就是端木傾城的萬無一失。
隨即端木傾城看到蔡天生手上的信箋道:“這是什麼,看紙質的做工應該不是出自本國。”
“不錯,這是剛纔佩瑤公主交給我的信箋。”她說着將信箋放在桌子上,“看剛纔佩瑤公主的神色,好像上面有些蹊蹺,所以我纔將它拿回來。”
端木傾城的神色一動,頓了一下道:“自然有蹊蹺,因爲上面被人下了蠱蟲。”
“看來這次是衝着你來的!”蔡天生笑着道。
只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端木傾城的也深得蠱術的真傳,縱然沒有蘇墨陽和安陽純那麼厲害,卻也能夠做到百蠱不侵,因此對於這些東西他還不放心心上。
忽然端木傾城將目光放在蔡天生身上,好一會才道:“你是不是也中了蠱毒?”
“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些什麼!”蔡天生搖搖頭,否定了端木傾城的說法。
端木傾城看着她,他分明在蔡天生的身上感受到了蠱蟲的信息,而且他在她身上也有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他說不上來,卻也能夠肯定自己的判斷。
畢竟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他對蠱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蠱蟲一直沉睡還好,只要蠱蟲甦醒,他就能夠清晰的感覺道。
“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那麼你敢不敢將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端木傾城將蔡天生的手拉過去,上面出現了一道疤痕,正是那日蘇墨陽的手流血的地方。
蔡天生只知道上一次與蘇墨陽會面,手心傳來一陣疼痛,卻沒有想到哪怕沒有流血卻留下了一道疤痕,正要將手縮回去,被端木傾城死死的拽住。
端木傾城的手在她掌心劃過,眼中的神色變化了好幾次,最後凝聚成一抹殺意。
“你還要騙我多久?”端木傾城臉上的青筋暴起,看着她的眼神,如同一頭野獸,很不能將蔡天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