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洛看着戰無極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心裡沉了沉,難道他那方面真的不行了?
所以纔不顧忌讓大夫檢查。
一時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不相信,你也說了要讓淺淺負責,我是淺淺的未婚夫,她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我立刻讓神界大夫過來冥界幫你診斷。”赫連洛輕笑,故意說了未婚夫三個字。
他不管戰無極有什麼目的,他都要讓他知道,淺淺是他的女人。
南宮淺聽到未婚夫三個字,眼裡微微驚訝,隨即擡頭朝赫連洛望去。
赫連洛低頭看向她,如潭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是寵溺柔和的光芒,隨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南宮淺臉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意,一顆心暖意洋洋的。
他們早就說好了。
等她大地女神的地位穩定後,他們就成親。
畢竟她剛剛上任,還沒有做出成績,她擔心神帝神後不會認可她。
其實之前赫連洛早就說過要娶她,最後她想了想,還是讓他再等等。
她希望在神界所有人眼裡,她是有資格名正言順站在赫連洛身邊的。
東方陌瞪眼,赫連洛什麼時候成了淺妹妹的未婚夫?
他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過?
戰無極看着南宮淺和赫連洛深情對視的畫面,只覺得十分的刺眼,頓時沉聲道,“我等着神界的大夫來,不過現在我有些話想跟南宮淺單獨談談,請你們倆個先出去。”
“你有什麼對她說的,可以直接跟我說。”赫連洛握着南宮淺的手不放,他不會讓淺淺跟他單獨相處的。
他心裡的直覺告訴他,戰無極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他沒有把東方陌當成情敵。
但現在戰無極卻讓他有了一股很強烈的危機,所以他不得不防着。
“洛殿下,就算你是南宮淺的未婚夫,是她傷了我,我現在就要跟她談。”戰無極語氣強勢的不允許任何人抗拒,一臉的唯我獨尊。
赫連洛眯了眯眼睛,心裡滿是不悅。
這會兒他已經可以很確定,戰無極就是故意在找淺淺的麻煩。
恐怕就算他讓神界的大夫來幫他診斷,也會查不出什麼毛病,更會找不到一個能幫他治好的大夫。
因爲他那裡根本沒病!
“洛哥哥,你和東方陌先出去,我和他談談。”南宮淺朝赫連洛笑意盈盈道,她也正好有事跟戰無極單獨說。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很氣憤。
赫連洛對上南宮淺的眸光,便知道她做了決定要跟戰無極單獨談。
“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赫連洛溫柔的笑。
南宮淺乖巧的點點頭。
赫連洛和東方陌出去後,房間裡便只剩下戰無極和南宮淺。
戰無極大手一揮,頓時一股力量在房間裡充盈着。
“你做什麼?”南宮淺沒想到他會突然釋放力量。
戰無極面無表情的一步步朝她走去。
南宮淺在看到他過來後,莫名的感覺一股壓迫感。
她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向來不怕事的嗎?
爲什麼一遇上戰無極就各種不淡定不冷靜不穩重?
“你的洛哥哥和東方陌都在外面,要是我不用力量佈置結界,到時候他們就會聽到我們的談話,難道你想讓他們知道,昨晚我們親了,還抱着一起睡了。”
戰無極在南宮淺面前站定,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
啪——
洪亮的巴掌聲在房間裡響起。
南宮淺也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勇氣,一巴掌狠狠打向戰無極的臉。
戰無極的頭朝右邊偏去,隨即他緩緩朝南宮淺望去,銀瞳裡是凌厲冰冷的寒芒,周身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氣息。
她竟然打他?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打他。
南宮淺對上他冰冷逼人的眸光,突然間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後面倒退一步。
“戰無極,你太無恥了!”南宮淺壯着膽子怒聲吼道。
“我無恥?昨晚我推開你,是你非拉着我不放,最後還把我推倒在地,強行親了我,所以後面我不過是親回去,最後也是你抱着我睡的。”戰無極朝她靠近一字字冷酷道。
她現在竟然怪起他來了。
南宮淺瞪了瞪眼,她主動親他?她拉着不讓他走?
“我叫的是洛哥哥,不是你,你明明知道我認錯了人,爲什麼不堅決一點推開我,我相信以你的力氣完全可以,你分明就是故意佔我的便宜。”南宮淺紅着眼睛憤怒道。
“是你佔我便宜在先,我佔回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無恥不要臉下流。”南宮淺氣呼呼的瞪着他。
戰無極伸手捏着她下巴,嘲諷道,“你推倒我強行親我時,怎麼不想想什麼是無恥?”
“你……我都醉酒了,哪裡會知道那些。”南宮淺怒。
“你就那麼喜歡醉酒?是不是下次因爲醉酒要爬上別人的牀?”戰無極眸光陰鷙的盯着她。
聽她昨晚說的話,似乎是第一次親赫連洛。
她和他以前從來沒有親密過?
這麼一想後,他心裡竟然有些愉悅。
昨晚是她的初吻嗎?
南宮淺聽着這話氣紅了眼,又覺得委屈無比,瞬間積壓的各種情緒爆發了。
“一切都是因爲你,戰無極,你就是災星,遇上你我就沒有過好事,昨天要不是因爲你的病,我能心煩的喝酒,最後還喝醉,然後做出那些事嗎?全部都怪你,我討厭你,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戰無極看着她痛苦大吼的模樣,臉色特別的冰冷。
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在她心裡,他竟然成了災星。
他到底在做什麼?
竟然對一個這麼厭惡他的女人有感覺。
“出去,現在立刻出去,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戰無極銀色瞳孔裡是濃濃的肅殺之氣,猶如千年寒冰中最冰冷的那塊冰石,狠戾而嗜血,好似暗夜閻羅一般,隨時能取人性命。
南宮淺瞬間被他身上的氣勢嚇住。
他此時的模樣太可怕了。
他讓她以後別出現在她面前。
反應過來後,她轉身大步快速往外面走。
她還巴不得再也不看到他。
聽着關門聲,戰無極胸口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擰緊,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本來想跟她說,當初他幫她包紮眼睛的事。
但看着她眼裡的厭惡和憤怒,到嘴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她都那樣討厭他,他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就能讓她對他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