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傷。”帝弒天在說着一個事實,那麼多柄水劍刺進她的身體,難道不需要上藥包紮。
她在彆扭什麼?
難道怕他對她圖謀不軌。
她確定她現在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會有興趣?
南宮淺抿了抿脣,她當然知道她身上有傷,那些傷口還非常的痛。
但是……
他一個男人這樣扒她的衣服,然後上藥包紮不太好吧。
雖然上次在青蓮帝國受傷,她有讓落風影幫她上藥,但那個時候,她只是打算讓他幫她背部塗藥。
現在她的傷全部在前面,讓她只着一個肚兜面對他,她做不到。
她本就不喜歡他,怎麼可能讓他看她的身子。
“我自己可以弄,你轉過去。”南宮淺面無表情冷冷道。
帝弒天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微揚發出一聲低笑,笑聲中帶着一些嘲諷的意味。
南宮淺自然聽了出來,她擡頭睜着烏黑髮亮的眸子瞪着他。
帝弒天伸手指了指她滿是傷痕的臉,還有佈滿傷痕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你確定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會對你有興趣?”
南宮淺怒。
突然,她嬌媚的笑了起來,妖嬈的笑說,“帝弒天,你明明知道我現在很醜,還這麼耐心的要給我包紮傷口,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帝弒天聞聲愣了愣。
愛?
這個字離他太遙遠,這輩子,他都不會愛。
“你覺得可能嗎?”他冷笑,黑瞳裡閃着逼人的陰寒光芒。
“你再對我這麼殷勤,就極有可能。”南宮淺似笑非笑道。
當然這種話,她是故意忽悠他的。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愛上她。
她現在的確很醜,估計沒有哪個男人看得上她。
要是她是帝弒天,也不會喜歡現在的自己。
帝弒天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南宮淺,徑直扯着她的腰帶。
南宮淺怒,伸手擋,最後她被點穴了!
“王八蛋,你住手!”南宮淺怒吼。
“帝弒天,你這個流氓,無恥,不要臉!”
“你,你的手在摸哪裡啊……”南宮淺紅着臉暴怒的大吼。
“啊,好痛,輕點,你就不能輕點嗎?”
“好痛,不要……”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南宮淺要是能動,她絕對會撕了他。
帝弒天冷冷的瞥她一眼,眉宇間帶着狂傲,警告她道,“再亂說話,小心我就地上了你。”
果然,南宮淺閉嘴了。
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惱怒的瞪着他,小臉漲得一片通紅。
他竟然摸她的胸。
啊啊啊!
她的清白!
遠處的老章魚聽着南宮淺的叫喊聲,只覺得老臉通紅,不就是上個藥包扎個傷口,你至於叫得那麼曖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個男人真的在對她圈圈叉叉。
老章魚根本不敢去看,它一直揹着他們。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世風日下。
之前它還以爲他們是情侶,原來不是,那個男的還好意思扒別人的衣服上藥。
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他就點穴,太無恥了!
南宮淺的臉越來越紅,她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底褲,可以說,她差點全裸在他面前。
就算他的目光沒有半點褻瀆,但被他盯着瞧,臉皮再厚的她,此時也開始不好意思。
帝弒天的目光越來越冰冷,她身上有大大小小二十多處傷口,有深有淺。
看着那些傷口,就好像有一雙手在用力揪着他的心臟,讓他心痛不已。
這樣異樣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震驚!
爲什麼他會對一個陌生女人有着這樣奇怪的感覺?
帝弒天默默的幫南宮淺每處傷口塗着藥,在感覺她身子輕顫時,動作溫柔了很多。
南宮淺覺得尷尬,便閉上了眼睛,漸漸,她感覺他好像他的手非常的輕柔,然後她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帝弒天在很認真的幫她上藥。
她微微怔了怔,心裡詫異不已,這個混蛋會這麼好心?
但他的表情真的很認真,就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寶貝,生怕多用力一分,會將她弄碎。
南宮淺眨眨眼,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又濃又翹,非常的漂亮。
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鳳眸,深邃似海,璀璨如星辰,性感的薄脣緊緊抿着,似乎在隱忍什麼。
不知道面具下他的臉長什麼樣子?
趁着他認真專注,南宮淺好奇心大起,很想揭開他的面具看看。
可是她被點穴了,她嘗試運氣去衝破穴道,眼睛猛地一亮,竟然解開了。
於是,她悄悄擡起手朝他的面具扯去。
但是……
還沒有靠近,她嬌小又瘦弱的手被帝弒天握住了!
“你做什麼?”
被抓包的南宮淺沒有半點尷尬,大大方方的笑道,“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奇醜無比,所以才帶着面具。”
“可能會讓你失望。”帝弒天高傲道。
“沒見過,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
“激將法對我沒用。”
南宮淺剛想說什麼,突然帝弒天在她的傷口邊戳了一下。
“帝弒天,你公報私仇。”南宮淺咆哮。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帝弒天冷聲道,一副你根本不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南宮淺氣結,她現在全身是傷,的確不能拿他怎樣。
氣死她了!
須臾,帝弒天將南宮淺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部上好藥,看着那些鮮血淋淋的傷口,他胸口再次狠狠痛了起來,就連頭也隱隱作痛。
不敢再看,他迅速幫南宮淺穿衣服。
可是,脫衣服容易,穿衣服有些難。
到最後,帝弒天看着她身上亂糟糟的衣服,非常不高興道,“你自己穿。”
“喲,原來也有你不會的事哦。”南宮淺抓住機會取笑他。
他竟然幫一個女人穿衣服都不會。
帝弒天目光冰冷懾人的瞪着她,眼神似在說,你再敢嘲笑我試試看!
南宮淺是個識趣的人,她現在是傷殘人士,懶得跟他計較太多。
“帝弒天,你以前是不是隻脫女人衣服,不幫她們穿?”南宮淺忍着手臂的痛去系衣服,嘴裡說着打趣他的話。
帝弒天的臉黑了黑,冷哼道,“我以前從來沒有脫過女人的衣服。”
南宮淺壞笑,“難道你都讓她們自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