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門!!!
也就表示她沒法再進去,也就是說她不能救帝弒天。
南宮淺回過神後,只覺得全身冰涼不已,胸口有種說不出的痛楚,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就好像她要失去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她眨眨眼,只覺得眼睛痠疼不已。
不管她和帝弒天相遇時有多憤怒,也不管她有多討厭他跟着她,但此時此刻,她卻是一點也不想他死。
他不能死!
他是因爲她才陷到危險裡的,她絕對不能看着他死。
“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南宮淺面無表情沉聲道。
老章魚搖搖頭,小聲道,“我只知道打開石門這一個辦法。”
南宮淺心狠狠一沉,她伸手在石門上摸索着,不管她怎麼按,石門都一動不動。
好一陣子過後,石門還是絲紋不動。
倒是南宮淺的雙手因爲在石門上摸索,多處被劃傷,鮮血淋淋。
“你再好好想想,這座宮殿有沒有其它門?”南宮淺轉身看向老章魚,她不相信這座宮殿只有一個正門。
要是海皇真的在裡面設置了各種各樣的機關,肯定除了這個正門,還有其它逃生的門。
她也懂一些機關術,任何一個機關大師在設計機關建築時,就算正門成了死門,也絕對會留一個逃生的路。
萬一自己被困呢。
所以海皇絕對還留有一個門。
老章魚聞聲揚着腦袋思考,突然,它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快點帶我去。”
“你,你真的要救他嗎?他那麼可惡的說你。”老章魚搖晃着八條觸角嘟嚷道,說實話它心裡是害怕。
要是帝弒天出來,會不會殺了它啊。
它一把老骨頭,真的經不起折騰啊。
南宮淺聞聲,陰森森的笑道,“你還刺了我三十劍,我是不是要馬上把你跺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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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魚身子一個哆嗦,立刻帶南宮淺去它想到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排污水的管道,可以容納一個人爬行,但是裡面很髒啊,你……”
老章魚勸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淺不顧身上的傷,也不管那個管道里面是不是髒,直接趴下就爬了進去。
小龍龍和小白均是一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竟然要去救帝弒天!
那個混蛋上次差點掐死她呢。
她是不是腦袋抽了啊。
管道里一片漆黑,南宮淺拿出一顆靈石點亮,順着管道一直往裡面爬。
空氣裡是難聞的惡臭味,嗆的她一直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
但她又不得不前進,這次是她欠帝弒天的,她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所以再苦再難,她都要把他救出來。
畢竟她不喜歡欠別人的。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南宮淺覺得自己現在成了一個髒兮兮又臭的人,但幸運的是,她終於爬到了管道的盡頭。
那是一個盛污水的池子。
南宮淺不管不顧走向池子,然後翻上岸邊,順着水池邊的路一直前行。
七拐八彎,她終於來到大殿的偏門。
大殿在劇烈搖晃着,原本擺放的各種桌子全部倒在地上。
南宮淺朝王位看去,臉色微變得慘白,帝弒天還被困在鐵籠裡,鐵籠在他的攻擊下已經縮的越來越小,重點是,鐵籠上燃燒着熊熊火焰。
帝弒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雖然如此,卻還是難掩他一身尊貴非凡之氣。
“帝弒天,你要堅持住。”南宮淺朝他奔去。
帝弒天在看到那個髒兮兮的小人兒向他奔來時,有瞬間的石化,她竟然沒有走!
他以爲她已經走了……
心裡突然洋溢起一股說不出的暖意,讓他胸口漲得滿滿的。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白癡,誰讓你來的。”帝弒天沉着臉朝她怒吼,語氣裡滿是厭惡嫌棄。
之前被鐵籠困住,他就感覺到了危險。
在看到鐵籠越縮越小時,再加上他自己的力量都打不開,他就知道這次肯定凶多吉少,所以他故意用那種話想要激走她。
明明她是一個對他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還算是陌生的人。
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受傷,只希望她好好活着。
看着她身上的傷口,他會心疼,會心痛,會難受,甚至還會有窒息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纔是笨蛋!”南宮淺兇悍道。
他是傻子嗎?
她和他根本不熟悉,他爲什麼要這樣替她着想。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帝弒天周身散發着一股壓迫人的恐怖氣息,她是不是膽肥了,竟然敢說他是笨蛋。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罵笨蛋!
“笨蛋笨蛋,有本事你出來打我啊。”南宮淺揚起精緻的下巴挑釁味十足的囂張道。
帝弒天怒,臉色越來越黑。
該死的女人!
欺負他現在出不去,不然看他怎麼收拾她。
南宮淺迅速釋放水系魔法,她感受得出鐵籠的火焰十分的灼熱,再那樣烤下去,他遲早會被烤焦的。
但是……
水系魔法根本沒法燒滅鐵籠上的火焰,反而在她的力量下,越燒越旺。
“南宮淺,你是不是想燒死我,滾!”帝弒天目光陰鷙的暴怒道。
這裡遲早會崩塌,到時候會石沉大海。
她就不怕死嗎?
這個女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聽着他的怒吼聲,南宮淺臉色冷了冷,她目光絕決的看着他,一字字說道,“帝弒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
“白癡。”
“你不用需要激我,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是因爲我才這樣的,我不想這輩子內疚不安,更不想欠你的人情,你再忍忍,我去找機關。”南宮淺說完轉身就走。
鐵籠越攻擊越縮小,火焰越攻擊越大。
這一切肯定都有機關控制,而且大殿也在崩塌,想要制止一切,必須找到這座宮殿裡機關的總開關。
只有按下那裡,一切就會平靜下來。
南宮淺慶幸自己上輩子遇到一位機關大師,也學會了一些,不然此時,她就會像一隻無頭蒼蠅,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先是看了看整座大殿的結構,再看了看四面牆,推測着各個機關所在的位置。
帝弒天目光復雜的看着那抹嬌小忙碌的背影,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