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不稀罕。”
“……”帝弒天目光沉了沉,她就那麼不喜歡他?
“像你這個樣子根本是追不到女人的。”南宮淺很認真的說,首先他不會討女人歡心,其次嘴巴太毒,哪個女人會喜歡他這樣的。
紅玉笑,你以前可不就是喜歡他,還喜歡的無法自拔。
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一切,到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帝弒天的目光更加陰沉,他怒目瞪着南宮淺,沉聲道,“你是不是沒有心,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沒有人規定,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我勸你早些放棄吧。”南宮淺說完朝雪峰裡面走去,她現在得尋找碧露草。
帝弒天臉色越來越黑,周身散發着強勁懾人的冰寒之氣!
這個死女人,三番幾次勸他放棄。
第一次,他帝弒天感到了挫敗感。
在他以前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人讓他如此不知所措。
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南宮淺在雪峰裡找了一會,便看到懸崖邊有一株很茂盛的碧露草,每片葉子都晶瑩透亮,上面還沾着一些水霧。
看來到了凌晨,就能收集碧露水了。
確定好位置,南宮淺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打坐修煉,這裡水系元素特別的深厚,很適合她修煉水系魔法。
在修煉鬥氣的同時,她並沒有忘記魔法。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便到了凌晨。
南宮淺昏昏欲睡,但想着一會兒要採集碧露水,她哪裡敢睡。
“你想睡就睡,我會幫你採集。”帝弒天突然將她拉進懷裡強勢的抱住,看着她困得差點倒在地上,俊臉黑了黑。
“你那麼粗魯,萬一把水弄掉了,我們又得再等一晚上。”南宮淺撇撇嘴,所以她不放心把這種小心翼翼的事交給他。
帝弒天兇狠的瞪着她,他什麼時候粗魯了?
終於熬到凌晨,南宮淺在看到碧露水透明的葉子上凝結出晶瑩透亮的水珠時,心情那叫一個好。
只要採集碧露水,就可以煉製祛除她臉上傷疤的藥。
南宮淺蹲在碧露草旁邊,拿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將葉片傾斜,讓水珠滑到瓶子裡。
帝弒天雙手環胸站在旁邊,臉色非常的難看,這樣的小事難得到他嗎?
突然,懸崖邊的雪松動了。
南宮淺正專心致志的收集碧露水,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子猛地朝下面栽去。
帝弒天眼快手快,伸手一把將她抓住,飛身躍了上去。
落地後,南宮淺第一時間關心手裡的瓶子,在看到裡面的水沒了後,她一陣欲哭無淚,十分的沮喪。
好不容易熬夜等到,終於採集了一些,竟然全部沒了。
帝弒天見她哭喪着臉,安慰她道,“這裡又不是隻有一株碧露草,再找就行了。”
南宮淺撇嘴,他說得倒是輕巧,以爲碧露草是那麼容易找的嗎?
萬一這裡真的只有一株怎麼辦?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時,帝弒天將兩個瓶子塞到她的手裡。
“這是……”南宮淺眨眨眼。
“碧露水!”帝弒天冷傲道,不就是找個碧露水,這樣的小事難得到他?
南宮淺狠狠吞了吞口水,立刻打開瓶子聞了聞,還真是碧露水,頓時滿臉的欣喜。
他是怎麼做到的?
昨晚他沒有睡覺嗎?
南宮淺擡頭朝帝弒天望去,能從他那雙漂亮的鳳眸裡看到紅血絲,明顯是沒有休息好的跡象。
他爲了幫她找碧露水,昨晚都沒有睡覺嗎?
南宮淺撇撇嘴,這個人到底是要怎樣。
時不時對她毒舌,惹她生氣,可又每次都做出讓她感動的事。
偏偏她這個人非常有原則,他幫了她,她總不能再對他冷臉相向。
南宮淺內心十分的矛盾複雜又糾結。
看着手裡的兩瓶碧露水,心裡對他的那點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爲什麼她對他就真的氣不起來。
而這個混蛋每次都有辦法讓她心裡的氣消!
他就是她的天敵,是不是上輩子她真的害了他的全家,他這輩子來折磨她的。
“帝弒天,你其實不用這樣的。”南宮淺低垂着頭嘆氣道。
“閉嘴!”帝弒天最討厭她讓他放棄。
“……”南宮淺。
“賭約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你現在是想出爾反爾?”帝弒天冷冷的鄙視她。
南宮淺張了張嘴,剛剛平息下去的怒氣迅速升騰起來。
她那樣說,還不是爲了不想傷害他。
他現在自信滿滿,等一年之後,他愛她太深,到時候輸了怎麼辦?
“我不管你了。”南宮淺沒好氣的說,轉身就走。
他愛追就追,到時候一年時間到,他們就分道揚鑣!
帝弒天看着她的背影,眉眼狠狠一沉,他爲什麼要追着她不放?
他伸手摸着胸口,只因爲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種他和南宮淺以前認識的感覺!
可如果真的認識,爲什麼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過她這個人。
南宮淺並沒有馬上回去北斗學院,下了雪山,她找了一處地方開始煉藥。
現在所有的藥材已經全部找齊,怎麼也得美美噠的回去。
帝弒天一直站在旁邊,目光復雜的望着她。
搗鼓了許久,南宮淺滿臉欣喜的打開丹爐,只見丹爐裡面躺着一團軟軟的像泥一樣的藥膏。
沒錯,就是藥膏!
這是她前世就會的煉藥術,不凝結成丹,只凝結成膏狀。
南宮淺迅速將裡面的藥膏拿出來,“我們走吧。”
“你不先擦藥?”帝弒天指了指她手裡那團黑糊糊的東西。
“找家酒樓,我要泡澡。”南宮淺興奮的說,這麼一團藥膏哪裡夠擦臉和全身。
只有將它們放進滾燙的開水裡化開,等水涼了後,她整個人泡到藥水裡,一樣會有效果。
她現在身上的傷痕不像之前在聖堂被那幾個賤人弄的那條傷疤,當時是被她們塗了那種藥,才導致沒法消除的。
想到這件事,她恨不得將洛千凝幾人全部變成醜八怪,讓她們一輩子頂着一張醜陋不堪的臉活着。
這個賬,等她再回玄天大陸時,遲早會算
兩人離開雪山後直奔最近的都城,然後找了一家酒樓。
帝弒天在外面等着,南宮淺在房間的浴桶裡泡着。
當看着身上那些醜陋的傷痕慢慢消失後,南宮淺眉宇間滿是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