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婆婆的話,葉晨心中越加覺得不安,總感覺廖冰雪向不好的方向的發展,難道那些村民和他說的話沒錯,那位老婆婆真的有些邪,只要和她將近的人,最後都死了,
葉晨根本不相信那些事,在他看來,那些都是迷信而已,在他急匆匆往廖冰雪那個帳篷房回去的時候,看到廖老坐在那裡,但是,葉晨沒想到,幾個小時後,發現廖老的神色,更是顯得有些憔悴,
“廖老,”葉晨進來後喊了一聲,
“你,你沒有回去休息嗎,”看到葉晨又過來的時候,廖老奇怪問道,
“廖老,我睡不着,我感到很不安,”葉晨說道,
廖文恩看着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理解他,現在他同樣是那樣的感覺,在幾個小時前,廖冰雪喝下葉晨開的新藥方,除了讓她進入沉睡中,其他沒有什麼變化,
葉晨來到廖冰雪面前,抓了她那有些顯得冷冷地手掌心,他知道,現在廖冰雪體內出現高溫,體外還是發寒,這說明廖冰雪喝下他開的藥,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經開始讓葉晨感到有些發慌了,在他緊緊地握緊廖冰雪的手,不停給她輸入自己身上那些靈氣,
葉晨身上的靈氣,如同蜂擁向廖冰雪體內擁進去的時候,他知道,即使自己廢掉那身靈氣,都要保住廖冰雪的命,
看到葉晨臉上,顯得有些發白冒汗的時候,旁邊看着的廖老和那兩位女護士,都覺得奇怪,還以爲葉晨是太過於擔心的原因,
“葉晨,你怎麼了,神色怎麼看起來那麼不好,不如,你先去休息吧,”從昨天開始到現在,葉晨又處在高度精神狀態,還是連續沒有休息的情況下,廖文恩怕他真的是承受不了,
“廖老,我沒事,”葉晨將那股靈氣停下來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有些想幹嘔的感覺,自然是因爲休息少,更是因爲是剛纔給廖冰雪輸入的靈氣太多的原因,
但是,現在廖老讓他休息,葉晨真的是睡不着,反而越加擔心,就這樣,葉晨,廖老,兩位女護士,在那坐着或者站着,不知不覺中,葉晨感覺如同自己都快要抓不住廖冰雪,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一樣,
“不要啊,”葉晨喊了一聲,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剛纔只是在做夢,現在已經是凌晨的五點多,剛纔他不知道怎麼就進入到夢中了,現在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夜似乎就過去了,
雖然剛纔在休息做夢,但是葉晨並沒有感到精神,反而顯得更加憔悴,廖老痛惜地看着他說道:“你剛纔肯定在做噩夢了,小雪沒事,”
“廖,廖老,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陪着冰雪姐可以了,”葉晨看向同樣是雙眼通紅的廖老說道,
“我,”廖老還想在這繼續呆着的時候,他卻是發現,自己真的熬不住了,全身顯得有些顫抖地站起來,都差點又是坐下去,在那兩位女護士幫忙扶住的情況下,廖老才站起來,
“我先回去休息,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廖文恩看向他說道,
廖文恩往帳篷房外面出去的時候,葉晨看着臉色依然是蒼白的廖冰雪,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昨晚那麼瘋狂給她輸入那麼多的靈氣,現在廖冰雪的病症還是那樣,
葉晨給廖冰雪檢查的時候,發現症狀和前兩天差不多,只是除了溫度稍微開始降溫外,其他還是顯得更加嚴重了,特別是身上那些紅腫的地方,更加顯眼,
“冰雪姐,我對不起你,”葉晨雙眼通紅,幾乎是哭道,
此時,葉晨不知道,看到爺爺剛剛離開的時候,廖冰雪就醒來,現在睜開雙眼看到葉晨的樣子,廖冰雪心中那股異樣的疼痛也是那樣閃過,
“咳,咳,”葉晨聽到廖冰雪那咳嗽聲傳來的時候,看過去,發現廖冰雪睜開雙眼,正靜靜地看着他,
“冰雪姐,你現在感覺如何,”葉晨急忙將她抱住問道,
“我,我覺得很悶,我不想繼續呆在帳篷裡面,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從她自我感覺到不適應,感染到瘟疫那天開始,她就一直睡在這張單人牀上,呆在這個狹小的帳篷房裡面,到現在,已經到了第七天時間,她如同很長時間,沒有再看到外面的太陽,月亮,星星,以及村裡那條河流,樹木一樣,
葉晨沒想到,現在廖冰雪能夠說出話來,雖然很小聲,同樣顯得有些嘶啞,但是他低頭靠近她耳邊傾聽的時候,還是能夠聽得很清楚,
“我,我立刻帶你出去看看,”葉晨用那張牀被卷着廖冰雪,抱着她往外面出去,
現在天色還早,不到早上六點的時間,外面顯得有些安靜,除了看到那些匆匆而過的女護士,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但是,正是這樣,有人看到葉晨那樣抱着廖冰雪出去的時候,她們同樣是覺得很奇怪,甚至感到有些不安,
無疑,他這種情況,立刻有人過去向孫副部長,吳副院長他們彙報情況,葉晨不知道那些,在他將廖冰雪抱着往外面出去的時候,直接往河邊走去,向他昨晚坐着那個大石頭那裡,
來到那裡的時候,葉晨坐在還是粘着霧水的石頭上,看着剛剛初升日出照射下的河流那美景,
現在外面的景色很美,初升的日出,河流,白雲,藍天,遠處碧綠的山頭,除了沒有鳥叫蟲鳴外,大城市裡面沒有的,這裡都有,
廖冰雪躺在葉晨的懷裡,看到外面那些風景,她發現除了全身舒服許多外,出到外面,那些帶着一絲涼涼的江風吹來的時候,卻是感覺全身更加難受,葉晨感受得到,只是緊緊地抱緊她,不讓她再感到寒冷,
時間悄然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村裡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上午的八點多,太陽已經高照,顯得耀眼,
這個時候,葉晨想將廖冰雪抱回到她帳篷房那裡,讓她繼續在帳篷房休息的時候,廖冰雪輕輕說道:“葉晨,我,我有些話和你說,”
“冰雪姐,你說,”葉晨艱難地說道,
“我感染瘟疫這種情況,這在我來之前,我可能就想到了,所以,你不要怪任何人,”廖冰雪說道,
“沒有,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的醫術還不夠高明,讓你現在那麼痛苦,”葉晨已經差不多是哭出說道,
“我覺得我自己,可能時日不多了,”廖冰雪又是咳嗽幾聲,艱難地說道,
即使葉晨和爺爺沒有說什麼,但是自身身體的狀況,自己是最清楚的,更何況,廖冰雪自己同樣是學醫之人,所以,更清楚現在自己的情況,
“冰雪姐,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葉晨看向她說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太傷心,這可能是我的命吧,”廖冰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葉晨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我從小到大,沒有其他太多的朋友和親人,最親的就是我父母和爺爺,還有現在的你,我父母,平常我很少和他們聯繫,這和你自小沒有看到過自己父母有些相似,所以,我只希望我不在了,離開這個世界後,你能替我照顧好我爺爺,這是,我第一個請求,”
“冰雪姐,你不要再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葉晨說道,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的骨灰直接埋葬在這個村的山崗裡,不用帶回到上海,我怕你和爺爺會是每天去懷念我太傷心,”廖冰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晨是徹底忍不住,雙眼滾熱的淚水是那樣流下來,
原以爲廖冰雪那冷冰冰的外貌,感情是很含蓄,不會太向人表達,現在廖冰雪同樣不知道,自己還能能不能熬到明天,或者更長的時間,現在算是將她心裡話,和葉晨最後交待清楚,
因爲她害怕,這次自己清醒後,昏睡過去再難以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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