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及衆位娘娘。”門口響起了冰雨、夢春及慕兒三人的聲音。
“給本宮讓開,叫凌若翾給本宮滾出來,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睡覺。”皇后冷呵道。
聞言,凌若翾快步下牀,朝着皇后一行盈盈拜倒,隨即緩緩開口“臣妾參見母后。”
皇后冷睨了一眼,還在行禮的凌若翾,沒有讓她起身,只是冷冷開口“哼,母后?本宮擔當不起你這個天女娘孃的禮。”
凌若翾牽脣一笑,原來這皇后的氣度也不過如此,居然這般的忌憚自己目前的聲望啊,真是可笑,難道不明白她的兒子現在可是依仗着自己的聲望也跟着水漲船高了,而且更加坐穩了太子之位,現如今朝上文武百官,朝下全城百姓,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很崇高的,不止是因爲她是璃夏國救治時疫的神醫,更是因爲她是璃夏百姓心中的天女娘娘。
凌若翾倏然起身,根本沒有考慮皇后是否允准,此舉,皇后當然十分惱火的吼道:“凌若翾,本宮還沒有讓你起身,你居然敢起身?”
“皇后娘娘,您今日來天賜宮是要興師問罪的嗎?若然是興師問罪,那麼就先把罪名說來聽聽。”凌若翾淡笑道。
“你……”皇后一時啞然,今天她也是聽了雲側妃跟雲夫人的挑唆纔來這裡的。若是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這太子妃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皇后娘娘,怎麼?需要現想一個罪名嗎?”凌若翾挑眉問道。
“哼,還用說嗎?你一個凡人,憑什麼受百姓膜拜,受人間香火,你是想讓這天下百姓認爲你是天命所歸嗎?”
“皇后娘娘,您這是說哪裡的話,若翾沒有讓人給我建廟供香,更沒有讓百姓傳頌。若翾又有何罪之有呢?”
“你……”皇后再次啞然。隨即雲夫人在皇后耳邊低語了幾句,皇后這才換上一副淡然的笑容,繼續開口道:“本宮得到密報,你私制鳳袍,私刻鳳印,你可敢讓我派人搜查看看?”
呵呵,終於引入正題了,要不,還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要墨跡到什麼時候呢。鳳袍?鳳印是嗎?隨便查,即便查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思及此,凌若翾淡笑開口道:“得到密報?皇后娘娘,雖然這是天賜宮,但是本宮是太子妃,鳳袍也不是穿不得,只是平日尊重皇后娘娘,這纔沒有穿在身上,若是皇后娘娘認爲我不可以穿鳳袍的話,那就讓我與太子和離好了。”語畢,凌若翾邁步走到皇后面前,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若與太子和離,沒有了我的幫助,你還認爲你兒子僅有你這樣蠢鈍的母后的幫助,就能穩坐太子之位嗎?我現在聲望越高,對太子的地位就更穩固,皇后娘娘又何必自毀長城呢?”
語畢,凌若翾淡笑着轉身,蓮步輕移,坐在了一旁的桌前,悠閒的品起茶來。皇后思忖了片刻,看看雲夫人及其他幾位後宮嬪妃,心中思緒萬千,這個丫頭簡直是太聰明,也太放肆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自從這個女子來到了璃夏國,不但是她在後宮的地位更加穩固,自己兒子也是越來越得皇帝的喜歡了。而且,這太子妃的聲望也很高,若是有她扶持自己兒子登基爲帝,加上她的聲望,皇位會更加穩固。屆時,還可以用她太后之尊的權利,尋個藉口殺了凌若翾,讓自己的侄女做皇后,這樣,皇后的位置,就永遠在她林家的手中了。
“皇后姐姐,咱們今日可是得了密報纔來搜查的。若是什麼都不查就走,只怕是不能服衆啊。”雲夫人適時開口道。隨即朝其他幾個跟自己交好的嬪妃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開口拱火。
一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子相繼開口道:“是啊,皇后姐姐,既然得到了密報,咱們就不妨好好查查,一來,消除心中的疑慮,二來,若是太子妃是清白的,也可爲太子妃洗刷冤屈啊。”說話的是最近很得璃夏皇帝喜愛的瑤夫人。
“是啊,是啊。”其他幾位也一起附和道。
看着這羣跳樑小醜,凌若翾心中不禁冷笑,真是一羣討厭的女人,看來她們是忘記了玉妃是怎麼死的了,還有這挑唆的雲夫人是怎麼失寵,怎麼從妃位降爲夫人的了吧。好吧,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吧。
“既然,衆位娘娘想要查,那就查查吧,不過本宮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查到了,我甘願受罰,若是查不到,那麼今日你們陷害我的,他日我定當十倍奉還。”凌若翾舉着手中的茶杯冷冷道。
聞言,幾個跟着來看熱鬧的嬪妃背後直冒冷汗,眼前的太子妃雖然面容美若天仙,可是也未免太厲害了吧。
凌若翾冷睨了一眼這些跳樑小醜,淡淡開口“快查吧。查完了,本宮還要繼續休息呢。”
皇后看着凌若翾這般囂張的模樣,心中更是憤恨了,伸手一揮,冷冷道:“給本宮查,給本宮仔細的查。”
得到皇后的命令,一羣婢女嬤嬤蜂擁而至,在天賜殿中翻查起來,抽屜、牀下、梳妝檯,一時間就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慕兒與夢春看了心中憤恨極了,可此時滿屋子的主人,哪裡有她們這些個小丫頭說話的份兒啊。
這些人翻箱倒櫃的查找着,終於,兩個嬤嬤一人捧着一件鳳袍,一人捧着一枚鳳印快步走了出來。跪在皇后面前道:“回稟娘娘,奴婢們在太子妃的寢室搜到了這些。”語畢,將方纔搜到的物品高舉過頭,方便皇后查閱。
皇后拿起鳳袍仔細的看了看,果然是一件鳳袍,再看那鳳印上展翅高飛的鳳凰,冷冷道:“凌若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些可都是從你宮裡搜出來的。”
“那又怎樣?在我宮裡搜出來的,就一定是我的嗎?”凌若翾不以爲然道。
“哼,怎麼樣?本宮會用中宮之權殺了你。”皇后冷冷威脅道。
“殺了嗎?皇后娘娘這麼喜歡濫殺無辜嗎?”凌若翾訕笑道。
“你,你以爲本宮不敢殺你嗎?”皇后怒極道。
“皇后娘娘,這些東西也可以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的啊?栽贓陷害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好,既然你不信物證,那麼就喚來人證,坐實你的罪名。”雲夫人冷笑道。
“人證?好啊,人證在哪裡?”凌若翾玩味道。
這對母子真是不遺餘力的想盡辦法的要害死自己啊,看來還是自己之前太過於心慈手軟了,這次一定要除掉他們纔好,否則過了這次,下次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呢,更何況,一年之約就在眼前,她可不想這對狗母子再給她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來人,把人證帶上來。”雲夫人得意道。
隨即,一位身穿一襲粉色宮裝,容顏嬌俏的宮女,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隨即開口道:“奴婢參加皇后娘娘及各位主子。”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宮伺候。”皇后程序化的開口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名叫雨竹,是天賜宮的宮女。”雨竹輕聲道。
“哦?你是太子妃宮裡的人。”皇后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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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奴婢是的。”
“本宮問你,太子妃最近可有什麼不好的舉動嗎?”皇后引着宮女回答她的問題,目的就在於可以坐實凌若翾的罪名。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雨竹卻突然磕頭如搗蒜請求道。
“好,本宮恕你無罪,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皇后一副悠然自得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天賜宮負責洗衣服跟灑掃的宮女,前不久太子妃娘娘用今年新進貢的料子說要做新衣服,讓奴婢洗好布料後就交給慕兒姐姐與夢春姐姐動手做的,有一次,太子妃試穿新衣沒有關嚴窗子,奴婢從窗戶縫裡看到了太子妃身上正穿着一件鳳袍。按照規制除了皇后娘娘可以穿六尾鳳凰外,太子妃只能穿三尾的,可奴婢看到了太子妃身上穿的的確是六尾鳳凰,後來,夢春姐姐還捧着一枚鳳印給太子妃看呢。”
“太子妃,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皇后怒吼道。
“哈哈哈,皇后娘娘不必這麼大的火氣,氣大傷身哪。”凌若翾淡然道。
聽到凌若翾這麼說話,皇后更加氣憤了,手指着凌若翾氣的一直髮抖道:“這叫雨竹的小丫頭可是你宮裡的?”
“沒錯,是我宮裡做雜物的小宮女。”
“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皇后步步緊逼道。
“皇后娘娘,每年進貢的衣料顏色、花樣一樣的有很多,且各宮的衣飾也有尚宮局負責,所以爲了避免弄混衣衫,就在每件衣衫裡都繡上了各自宮中的印記,皇后娘娘大可打開衣服,看看那裡面的印記是哪個宮的纔是啊。”
聞言,皇后終於明白了,自己怕是又被人當槍使了吧。隨即,一把拎起衣服,翻看起了繡着各宮印記的地方,不看不要緊,一看,皇后雙眼冒出了殺人的眼光,用力將衣服丟在雲夫人的臉上,怒吼道:“雲夫人,你想造反嗎?”
雲夫人見狀先是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腦子飛快的轉着,想着對策,慌忙的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細一看,沒錯,這印記確實是自己宮中的,而且看着手法,還是自己心腹的刺繡手法。
可她哪裡知道,夢春是個刺繡高手,只要看看那印記的樣子,就能看出是什麼樣的手法,當然是可以模仿的出來的。
“至於這鳳印麼……”凌若翾看了看此時的局面,淡淡開口道。
皇后似有所懂,拿起那枚鳳印,一看恨不得拿着這枚印砸死這該死的雲夫人,“雲夫人,你想幹什麼?居然私刻鳳印?”
聞言,雲夫人大驚失色,鳳印怎麼會變成她的名字,不是應該是她凌若翾的名字嗎?這當然又是凌若翾的計謀,當初發現了這枚鳳印的時候,她就決定了要將計就計了,早已讓凌雲飛將原來的字磨掉後,再刻上了雲夫人的名字……
天賜宮一時間竟是一片求饒聲,而方纔還指控自己的雨竹也在瑟瑟發抖,擡起眼眸看向凌若翾,卻沒想到凌若翾此時也在看着她,看到凌若翾那滿是殺氣的目光,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若是不得罪這位太子妃娘娘,自己能熬到自己出宮的時候,嫁個普通人,不也是很好的嗎?又何必得隴望蜀的,想攀上高枝,雲夫人倒了,五皇子還能報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