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寧彬抓起那瓶紅酒,在令順頭上一磕。
“砰!”
酒瓶破碎。
令順的腦袋也破了。
酒水與令順的血融合在一起,分不也哪是酒哪是血。
令順身後那些男女,都驚呼了起來。
轉身跑開了。
生怕他們捱打。
寧彬隨即手一揮。
令順像只破麻袋,飛出幾米遠,砸在跟隨他的那些男女身上。
那些男女砸倒在地上,發出一陣痛嚎聲。
顯然,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沒能撤退到安全距離之外。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
要怪只能怪寧彬的力氣太大。
竟會把一個人扔出那麼遠。
這時候,那服務員叫來了酒店幾位保安。
這些保安身材高大,看起來力氣很大的。
寧彬對這幾位保安大哥直接無視。
他直盯着被攙扶起來了的令順。
聲音冰冷:
“給我老婆下跪道歉!不然我要斷你一條腿!”
在場的人聽得寧彬這狠話,都不相信。
尼瑪!
一個穿地攤貨的主,頂多是一個小混混。
令公子那一身行頭,至少上百萬。
你特麼那話,應該是從令公子嘴裡吐出來纔是。
“混蛋!敢對令公子說這樣的話!你特麼不想活了!”
那服務員竟然向寧彬罵了起來。
在這種時刻,正是她向令順表功的好機會,她可是得抓住。
“令公子可是華美公司子公司經理。華美公司可是跨國公司,你小子惹得起嗎?”
那服務員道出了令順的身份來了。
在場的人都用驚羨的目光看向令順。
令順的頭上,已經被跟隨他的那些男女,用紙巾擦拭乾淨。
那被酒瓶砸爆的地方,也用包紮了起來。
只是包紮得很拙劣。
看起來就像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
令順推開那些攙扶他的人。
走到寧彬身邊。
一臉凶神惡煞。
“小子,你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竟然敢打我?”
“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令順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徐娜,咧歪了一下嘴,
“我看在那女人的份上,放你一馬!你跟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把你拿酒瓶的手斷掉,然後跟我滾出去。這女人就是我的了。”
那幾位跟隨令順的男女,狗仗人勢般,拿的拿酒瓶,拿的拿凳子,作出一副要羣毆寧彬的架勢。
“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
徐娜衝着那羣人吼叫了一聲。
“嘿,你還真說對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跟隨令順的一位青年很是得意地說道。
“娜娜,你站在我身後,這事我來擺平!”
寧彬把徐娜拉在身後,隨即看向令順,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這也就怪不着我了。”
“什麼什麼?”
令順連問了兩句,眼裡閃射出極度鄙視的目光,
“小子,不是你給我機會,而是我給你機會,……”
令順剛說到這裡,寧彬把一張卡,“叭”的扔到桌子上:
“這卡里的錢,夠不夠?”
令順聽得這話,差點兒笑噴。
不過,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卻是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尼瑪!
你那卡里能有幾個錢?還想擺平這件事?
當老子沒見過錢似的?
“小子,你卡里那幾個錢,老子塞牙縫都不夠。快點下跪磕頭,自斷一臂滾出去!”
令順突地暴怒起來。
那服務員拿起桌上那張卡,便想扔掉。
令順看見那卡時,身子好像遭受到電擊,猛地抖動了下。
華美至尊卡啊!
令順從那服務員手上搶奪過那張卡。
睜大雙眼,仔細察看。
這是真的,真真切切地真!
整個人瞬間石化了一般。
寧彬知道令順認出那張卡來了。
嘴角往上翹了翹,翹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令經理,不認得這張卡吧?”
令順一聽,手一哆嗦,那張卡脫了手。
他的雙手胡亂抓着。
抓了一會兒,總算把這卡抓住,沒的掉落到地上。
隨後,畢恭畢敬地雙手拿着那卡,遞到寧彬手上。
華美公司的至尊卡。
作爲華美公司員工,誰都知道,這是他們華美公司董事長小山智麗的象徵,見卡如見人。
只是讓令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眼前這身着地攤貨的小子,怎麼能擁有華美公司至尊卡?
這可真是整死他都不相信的。
他爲了求證,撥打了一個電話。
得到的答覆是肯定的。
“撲通!”
令順跪在了寧彬身前。
在場的人看見劇情發生這麼大的反轉。
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這不是該寧彬向令順跪嗎?
怎麼反過來了?
“寧先生!我錯了!是我瞎了眼,沒認出你是我們公司至尊嘉賓,你饒了我吧!”
令順說到這裡,不住地向寧彬磕頭。
他這磕頭可是用上力度了的。
不但發出“砰砰”聲,而且地面還顫抖着。
剛纔頭被紅酒瓶打爆了。
現在這麼用力的磕頭,他幾乎快要昏厥。
可是沒辦法,他必須要求得寧彬原諒。
不然的話,他可真的沒個活頭的了。
寧彬沒有吱聲,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令順。
令順見磕頭沒能得到寧彬的諒解。
便用手猛扇起自己的耳光。
“叭叭叭……”
這響聲,讓人聽得來都覺得痛。
“寧先生,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令順向寧彬乞求道。
那服務員從震驚中醒悟過來。
忙來攙扶令順:
“令公子,你怎麼跟那混蛋下跪磕頭啊?快起來!”
“去你媽的!”
令順大罵一句,順勢給那服務員一腳。
那服務員被踹倒在地上,滑行了數米。
頭撞倒桌子腳方纔停下來。
她當時差點兒昏死了過去。
她真的想不明白。
她拍令公子馬屁,咋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你不是要我自斷一臂,還要搶奪我老婆嗎?”
寧彬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問道。
“寧先生,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饒了我吧?”
令順又作揖磕頭起來。
見寧彬沒有作聲,他又膝行到徐娜身邊,向徐娜作揖磕頭起來:
“寧夫人,我是豬我是牛我是馬,我不是人!求求你饒過我吧?”
在場的人看着令順的舉動,都呆呆的,跟泥塑木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