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救孩子要緊!快點把人往大醫院送,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魏玲想急於脫身,也想讓她的責任小一些。
因爲小女孩送到大醫院,如果搶救過來,那就萬事大吉。
小女孩的家人不會來找她,更不會來跟她拼命。
要是搶救不過來,她也好說,連大醫院都搶救不了,那她更是搶救不了。
那樣的話,她即便有責任,那責任也會小很多的。
中年男子看了看手術檯上的女兒,感覺到沒什麼希望。
此時的他,氣血上涌,腦子嗡嗡直響。
“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你陪葬!”
中年男子暴吼一聲,像一頭髮狂的猛獸,暴衝向魏玲,掄圓了巴掌,向魏玲扇去。
劉明國、徐蓉、寒風等人一見,忙衝上去,想拉住中年男子。
然而中年男子的力量太大,他們根本就拉不住。
結果魏玲被中年男子扇了幾耳光。
魏玲當即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醫館的人沒有去勸架,更沒有去拉架。
這個老婆子,不是認爲他的醫術高明得很,很是得瑟嗎?
現在把人給醫死了,看她還怎麼得瑟?
“不許打人!”
一道清脆的吼叫聲響起。
徐娜衝進了人羣,把魏玲拉出了人羣,不至於站在那裡讓那中年男子繼續扇耳光。
只是魏玲拉出去後,徐娜卻處在了魏玲的位置。
中年男子的耳光卻已是到了。
徐娜想躲,已然是來不及。
她這是要替魏玲挨這一耳光。
徐娜閉上雙眼,做出挨這一耳光的準備。
然而那已經到徐娜眼前的耳光,卻是遲遲沒有落到徐娜臉上。
徐娜感到好生奇怪,不由得睜開眼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徐娜看見一道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裡很是感動。
這道熟悉的身影便是寧彬。
他的一隻手,將中年男子揮來的巴掌擒住,使得那一巴掌沒能落下。
“我女兒被你們害死了,你們得賠我的女兒!”
中年男子嚎叫道。
“誰說你女兒死了?是你說的吧?難道你真想讓你女兒死嗎?”
寧彬大聲呵斥道。
中年男子一驚,猛眨了幾下眼,盯着眼前的寧彬。
看這情形,好像沒聽懂寧彬的話。
“你女兒還有救!”
寧彬對那中年男子說了一句。
“你當你是神仙,死了還能救活?”
魏玲衝寧彬說了這麼一句話。
根據她對那小女孩的觀察,小女孩已經死了。
她本是想揭穿寧彬在裝逼,好打臉寧彬,把寧彬的臉狠狠地打腫。
沒想到她這麼說,卻是把她自己給帶了進去。
試想想,小女孩的家人聽說小女孩死了,他們能放過魏玲嗎?
中年男子首先狂暴起來,怒叫道:
“放開我,我要打死她,讓她給我女兒陪葬!”
寧彬當然沒放開那中年男子,他看了看魏玲:
“你再說,我就把他放了,看他會不會把你打死?”
魏玲這才猛然想到這件事是關係着她的,與寧彬倒是沒多大關係的。
她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再吭一聲。
“你別衝動,我說能救你女兒,就能救你女兒。如果你不聽,那我也就不管了。”
寧彬說罷,見中年男子情緒穩定了些,不再吼叫,便鬆開了手。
就在這時,寧彬像變戲法似的,手上出現了一條通體翠綠,四隻腳,頭下還有一小小的歡冠。
這便是傳說中的雞冠蛇了。
寧彬叫申不凡端來一個燒杯模樣的杯子,用銀針在雞冠蛇的歡冠上刺了一下。
把血滴落到燒杯裡。
“寧彬,你難道不知道雞冠蛇劇毒無比嗎?你用這血去治小女孩,小女孩不死也會被你治死!”
魏玲朝着寧彬嚷嚷道。
小女孩死了,她可是脫不了干涉的,所以,她得制止寧彬這麼做。
“你只知道雞冠蛇毒性大,可你應該不知道,雞冠蛇的毒,正好可以解斷腸果的毒,這就叫以毒攻毒。”
寧彬解釋道。
寧彬用手捏着小女孩的兩頰,讓小女孩的嘴張開,隨後把雞冠蛇的血喂進小女孩的嘴裡。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是吧?像你這樣胡亂治病,小女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責任全部在你,我可是沒有一點兒責任的。”
魏玲一邊說着,一邊不住地舞動着手。
她這是要與這件事完全切割開來。
劉明國等人也附和着道:
“這個我們可以做人證,這人就是他醫死的,與你無關!”
“我考!這小女孩明明就是她胡亂在醫,把小女孩都快醫死了,她竟然還說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真的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是啊!人家寧神醫跟她說了,小女孩不是被蛇咬,而是吃毒果中毒,她偏偏不聽,以爲她醫術高明。現在把事情搞糟了,又要推脫責任!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真不知她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有好多無辜的病人冤死在她手上!”
“那些冤死的人,應該化爲厲鬼,把她給抓去!”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談論着,大家都在指責魏玲。
之前他們受到魏玲的蠱惑,冤枉了寧彬,他們心裡覺得很是對不住寧彬。
魏玲見大家都指向她,閉上了嘴。
因爲她要是再說,周圍的人會對她狂轟濫炸,她可招架不住的。
有句話叫做,衆怒難犯!
“哇……”
忽然,小女孩小嘴一張,噴出一口黑血。
“這下可是毒發身亡了!你們要找找他,可別來找我!”
魏玲大聲說道。
不過,從她的語氣可聽出,她好像還有些高興似的。
因爲是寧彬把小女孩醫死的,寧彬不被小女孩家人打死,也會被打報廢,那樣的話,她可就解恨了。
周圍有人瞪大雙眼盯着魏玲,他們在心裡認爲,魏玲的心腸可是比蛇蠍還毒。
這倒是印證了一句古話,最毒女人心!
“爸爸……”
忽然,小女孩叫了一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有着極大的震撼力,把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
中年男子及小女孩的家人,一個個都僵立在原地。
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又大又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