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虎可不是怕蠻妞傷到寧彬。
他從他的試探以及剛纔寧彬的出手,已知寧彬是頂尖高手,蠻妞根本就不是寧彬的對手。
“你不是他的對手!”
共虎說道。
蠻妞聽得最後這話,方纔把腳收了回來。
其實她應該想到,她不是寧彬的對手,只是她太恨寧彬,也就沒去想那些,只是想着要把寧彬打趴下。
共虎這麼一提醒,倒是讓她醒悟了過來。
“寧小友,蠻妞是個爽直之人,愛依着性子來,多多冒犯於你,還請原諒!”
共虎向寧彬拱手行禮致歉道。
寧彬倒是沒想到共虎會替蠻妞向他道歉,這可是跟大家說共虎喜歡護短不一樣,由是他以共虎的看法也有了改變。
“共門主太客氣了!其實蠻妞這樣,就當是切磋切磋武功。”
寧彬也拱手回答道。
共虎把目光抽向蠻妞,用威嚴的語氣說道:
“蠻妞,還不向寧小友道歉?”
依蠻妞的性格,她是直的不想向寧彬道歉的。
不過,虎爺爺的話,她可是不得不聽。
於是向前拱手行禮道:
“適才多有冒犯,請原諒!”
蠻妞自認她的武功在經過虎爺爺的指點後,有了長足的進步,她也傲然步入了高手的行列,在同齡人中,她可是佼佼者。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是這小醫生的對手。
要說那次醫術輸了,她還可以接受。
畢竟她是習武之人,對醫術不在行。
可眼下,就在她最在行的武術上,她敗得這麼徹底,這是她難以接受的。
寧彬見蠻妞不情願地道歉,並不在意。
他搖了搖頭:
“我說了,就當是切磋武功。據我診斷,你爲火爆脾氣,並不是天生的,而是你在練這套拳時,導致肝火旺盛,動不動就要發脾氣,最後會傷肝肺。”
“哼!你別拿醫術說武術,這套拳,可是虎爺爺家祖傳,能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四海蛟龍,你竟然信口開河說會傷肝肺?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
蠻妞總算找到了說道寧彬的機會。
“你說練這套拳能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四海蛟龍,這個我得承認。”
“不過,這套拳剛猛有餘而柔軟性不足。過剛易折,這個道理作爲習武之人,都是懂得的。”
“所以,我們常常說剛柔並濟,這樣在修煉的過程中,纔不會對五臟六腑,以及各個關節有損害的。”
“習練這套拳法,隨着功力地提升,身體及關節,也就會隨之出現各種各樣的不適症狀。”
“而修煉到共門主這樣的境界,那就不是不適,而是痛苦不堪,吃藥只能減輕這症狀,卻不能根除。”
寧彬說到這裡,共虎和蠻妞臉上都露出驚愕之色。
因爲寧彬說中了他倆的症狀。
過了一會兒,共虎一臉恍然道:
“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我跟任我行功力相當,爲何我中了他一拳,我竟然處在了癱瘓狀態,而任我行中了我一拳,療傷兩月就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寧小友,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症狀,那你能醫治麼?”
共虎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急迫的神情。
他是多麼想像過去那樣威風凜凜的啊!
只是這腿不爭氣,讓他沒法行走自如。
雖然找了許多名醫來醫治,可是收效甚微,基本上來說,就是不見效果。
這也使得他對他的雙腳產生絕望的情緒。
他也就漸漸地接受了,他不能站立行走的現實。
沒待寧彬答話,共虎自己搖了搖頭,
“我的餘生,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了。”
說到這裡,共虎好像想到了什麼,看着寧彬問道,
“寧小友,我這癱瘓,會不會是家族遺傳病?因爲我的爺爺,我的父親,我的叔叔,他們都是在我這樣的年紀癱瘓的。”
“你這不是家族遺傳病。”
寧彬搖頭否認道,
“你想想,你爺爺他們的武功,是不是都達到了你這樣的境界?還有,要你的家族中,功力稍差一些的,他們即便行走不便,可也不用坐輪椅。”
共虎一想,拍了拍額頭:
“對啊!寧小友還真說對了。”
說到這裡,共虎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來,練這套拳,武功到了我這樣的境界,就得癱瘓,坐輪椅上了。”
“蠻妞,從現在起,你不要練這套拳了,我這家族還有精武門弟子也禁止練這套拳法了。”
“我寧願讓他們功力差一些,也不願他們最後把雙腳練廢了,後半輩子都處在痛苦之中。”
寧彬笑了笑:
“共門主,你這屬於矯枉過正了!你不用廢棄這套拳法,畢竟這套拳法威力巨大,而且是你們共家世代的結晶。”
“我剛纔說了,這套拳法只是一味的剛,卻沒有柔。只要我們在這套拳法中,加入柔勁,達到剛柔並濟,那麼修煉這套拳法,就不會落下這樣的症狀了。”
共虎一聽這話,猛地抓住寧彬的手,十分激動地問道:
“寧小友,你知道怎麼加入柔勁嗎?”
寧彬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而且有十來種修改的辦法,我可以從中挑選一種最好的辦法。”
共虎臉上浮現出大喜過望的神情:
“寧小友,那就請你對我這套拳法進行修改,我願與你結成忘年交!”
共虎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共門主要與這年輕小子結成忘年交?以後他們該叫這年輕小子什麼啊?
特別是蠻妞,她叫共虎爺爺,那以後豈不是得叫這小子爺爺?這這這叫她怎麼叫啊?
共虎沒理會這些人心裡怎麼想,而是大聲叫喊道:
“快點拿香蠟供品上來,我要與寧小友,不,寧老弟結成忘年交!”
寧彬腦子有些懵。
不是叫他過來有事商量嗎?
咋還結拜起來了呢?
而且還是和一個跟自己爺爺年歲差不多大的人結拜,這在別人看來,真的好搞笑。
沒過多久,二人結拜的準備工作就緒,共虎拉着寧彬的手說道:
“現在,我兄弟二人對天發誓,以後我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喝!”
共虎說完,把那一大碗酒喝乾了,把那碗給摔碎了。
寧彬只得照着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