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親自去請寧彬來給父親看病的,已對父親的病情作出了判斷,準備爲父親治病,沒想到冒出表哥請醫生這事,寧彬會怎麼想?他要是生氣走了,那父親的病可怎麼辦?
“寧院長,不好意思。我表哥請醫生這事,他沒有對我們說,他要是說了,我是不會叫他請醫生來的。”
舒飛臉上帶着歉意的神情說道。
“沒關係。那我們就等一等,到時我可以和你表哥請來的世界著名醫生,對你爸的病進行會診。”
寧彬毫不在意地說道。
舒飛沒想到寧彬竟然沒生氣,不由得打心裡佩服寧彬的肚量。
像寧彬這樣的神醫真是少見。
要是別的神醫,你就是一句話說得不對,他就會拂袖而去。
沒過多久,段輝七帶着世界著名醫生來到了舒飛家。
段輝七帶來了幾位保鏢,都站在了門外,顯得很是威風。
段輝七指着他身後那位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人介紹道:“這位是世界著名醫生考特尼。”
樑萍一臉驚喜地說道:“考特尼醫生,我先生的病全靠你了。”
隨後,樑萍看着段輝七說道:“輝七,勞你費心了!我們一家人都感謝你!”
說到這裡,樑萍落下淚來。
“姑姑,別傷心,考特尼醫生會治好姑父的病!”
段輝七安慰樑萍道,還掏出紙巾來,替樑萍擦掉眼淚。
這時,段輝七看見了寧彬,感覺這人很陌生,便向樑萍問道:“姑姑,這位是……”
“他是基隆市尚河畔醫院的寧醫生,是你表哥請來的。他不知道你會請考特尼醫生來,你跟考特尼醫生解釋下,請他別生氣。”
樑萍向段輝七說道。
考特尼有個外號叫“中國通”,他不但聽得懂中國話,而且還會說中國話,所以,樑萍與段輝七的對話,考特尼全聽懂了。
他看了看寧彬,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醫生?你是中醫還是西醫?”
“我是中醫。”
寧彬回答道。
“中醫太古老了。古老就意味着陳舊落後,西醫則是代表先進,要想把病治好,還是得西醫,中醫不行的。”
考特尼說到這裡,連連搖頭,臉上顯露出不屑的神情。
“中醫有着幾年的歷史,源遠流長,它所積累起來的醫術,很是神奇,西醫難以治好的病,往往中醫能治癒。西醫卻是人的某個部位發生了病變,他就把其切除掉。”
“他們這樣治療,往往會把一個完全的人,切除成一個不完全的人,甚至把某個器官都切除掉。病是治好了,可是這人從此喪失了某方面的功能。”
寧彬針鋒相對地回答道。
他雖然沒有說西醫行或者不行,可他說的這話,就表明了西醫不行。
“寧醫生,你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覺得中醫遠不及西醫,這可從臨牀來看,那些送到醫院來治療的病人,通過作切除手術,很快就痊癒出院,”
“如果不作切除手術,不但很久都治不好,還會引發別的病,如果發生病變,連命都保不住。”
段輝七站在考特尼這邊,爲考特尼說話。
“段先生,我很贊同你的觀點。當然,中醫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它治傷心感冒還是行的。”
考物尼說道。
考特尼這句話,可是把中醫貶成了小兒科,可以退出醫學舞臺了。
這麼說真的太過分,寧彬自然得爲中醫正名,不能讓中醫任人貶來貶去。
“考特尼先生,我們只是嘴上說中醫好西醫好,那是沒用的。現在我倆就舒伯伯這病,你代表西醫,我代表中醫,看誰能治好舒伯伯的病,誰代表的那方就算贏,怎麼樣?”
寧彬這話,是要將中醫與西醫進行比拼。
“嗬嗬嗬嗬!”
考特尼笑了起來。
笑過後,看着寧彬道,“寧醫生,你這是要拿中醫跟我西醫比嗎?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你還真當你中醫比西醫強?你是在做夢吧?你們中醫根本就沒法與我們西醫比的。”
“考特尼醫生,我們打嘴仗真的很沒意思,還是認真的給舒伯伯看病吧。”
寧彬可不想跟考特尼打嘴仗,眼前明明有一位重症病人,誰能把他醫好,說很能說明問題。
考特尼聽了,也不再說什麼,拿起聽診器,爲舒海聽診起來。
聽診了一會兒,考特尼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考特尼醫生,我姑爺的病能治好嗎?”
段輝七看見考特尼把聽診器取下來時,問了一句。
“考特尼醫生,是不是要把病人送到醫院去,用各種儀器進行檢查,這樣才能診斷出是什麼病啊?”
寧彬用嘲諷的口吻問道。
別說,考特尼還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在聽得這番嘲諷的話後,覺得他受到了寧彬的蔑視,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因爲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他覺得還是不往醫院送,就憑他聽診作出判斷:
“病人這病,如果沒有豐富的行醫閱歷,還真說不出這是什麼病。這是一種很少見的病,在上千萬人中,纔有這麼一例。”
“我只是在醫書上看見過對這病的闡述,也曾聽同事說起過。這種病屬經絡方面的問題,我們醫院研發的新藥托爾絲苔,對這病有療藥。”
“剛纔,考特尼醫生從西醫的角度對舒伯伯的病進行了分析,也提出了治療的措施,現在,我從中醫的角度進行分析。”
“我們中醫講的是經脈陰陽,舒伯伯這四個方面都不順暢,導致淤積堵塞,無法通暢,時間一久,血脈氣息都無法流動,也就形成這樣的情態。”
“這必須用銀針除淤去堵,讓血脈氣息通暢,這麼一來,舒伯伯也就會甦醒過來。這必須在二十小時內進行,還有效,超過二十小時,不管用什麼做都沒效的了,你們做出決斷吧?”
“嗬嗬嗬嗬!你們中醫就喜歡糊弄人,把什麼都說得神乎其神,玄而又玄,總的來說,就是不讓病人聽懂,這麼一來,一切都聽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考特尼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