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我們哥倆這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怕是沒幾次了吧!你說是吧楚楚姐兒?”
我說呢!這麼多人湊一塊兒,原來是來看她月銀的!
若是他們知道她的月銀只有五兩銀子,還被人簽了賣身契約,那豈不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不行!絕不能讓爹孃在村民面前擡不起頭來!
“劉叔說的哪裡話,我聽不懂。”別以爲就你們會裝,她葉楚楚可是打太極的鼻祖。
“嘿,殷實瞧瞧,現如今楚楚姐兒是說話也變得一套一套的,我說楚楚姐兒你可不能太謙虛了,你看這濟世堂生意多紅火啊,那啥,咱師傅分你多少錢一月?”
“咳咳~~”葉楚楚這一下着實被嗆的不輕,那她該怎麼回?
但他這一問,似乎包括葉殷實夫婦在內的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來等她的答案。
她咬着脣,萬分爲難,她既不想騙人又不想遭人笑話,她該怎麼說好?
這時,劉文錦夾了一塊菜到村長碗裡,有意解圍的說“爹!古人云:食不言寢不語。”
他幫她解圍,葉香香也看出來了,氣氛變得更加詭異,劉福貴見大家似乎都很尷尬,忙圓場的說笑“你們看,這秀才~~都教育起老爹來了!”
被劉福貴這麼一說,大家都鬨笑起來,氣氛也稍微緩和下來。
草草吃過飯後她客套了幾句,便推辭說自己太累,要休息了,免得又被他們逼問月銀的事。
泥濘的小路上,劉家父子打着火把,一瘸一拐的走着,劉福貴想起那兩根豬蹄就眼饞,難得在自家兒子面前嘮叨“哎呀,這往後殷實家可是越過越火了,要想再跟這殷實家攀上什麼關係,那可飛黃騰達了!
你小子呀啥時候才能考上狀元,讓我老劉家也光耀門楣啊?”
“爹,這葉家火不火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以後別老往人家家裡跑,香香他們家就住隔壁呢。”火把的光照在劉文錦儒雅的臉上,緊蹙的眉頭,總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劉福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小子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是誰說要來葉家送請柬的?別以爲你哪點小心思爹看不出來,你不就今兒沒跟人家一起回村嘛,擔心人家有沒有到家?
按我說啊,這當年要是救你的人是楚楚姐兒可圓滿了,聰明能幹又漂亮,是吧。”
“這哪兒跟哪兒,爹以後別再胡說八道了,我跟香香是定了婚的。”這是他對她的承諾,責任,也是鐵一樣的事實。
“定了婚又咋了?男人不都三妻四妾的嘛,等你考了狀元回來,乾脆把葉家兩姐妹都娶到我們老劉家去!”
劉福貴還是不想放過這顆搖錢樹,在他的觀念裡,只要有錢,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會三妻四妾的,除了葉香香,我也不會娶別人。”
劉福貴看看自己一臉決絕的兒子搖頭嘆氣,這獨自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犟的跟牛似得,以後有他後悔的。
第二天,外面還灰濛濛的,但是葉楚楚已經習慣的醒來,今天是村長六十大壽,如果她不去的話,肯定會被王喜春母女添油加醋的說成什麼擺架子!
如果她去了,可是老闆那裡想想她臨走前,他在她耳邊囑咐的話就不禁打個寒戰!
葉楚楚搖搖頭“不對啊!我爲什麼要怕他!”難道就因爲他手裡捏着她的賣身契,她就要一輩子被他欺壓嗎?
no!哼!她偏不去,就是要等他開除她!得想個辦法,在沒被大家發現之前把賣身契拿回來!
打定主意之後,葉楚楚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似乎還夢到一條巨蟒爬到自己身上,與上次那個夢一樣,那冰冷的觸感真實的可怕,可是不同的是,這次的動作似乎比上次溫柔了許多。
那巨蟒忽然裂開蛇嘴,對她笑的十分詭異,竟然還開口說人話了“小東西,想我了沒?”
葉楚楚傻眼了!
那戲謔的聲音,若是換到一張美男臉上,她倒也不介意和他做做春夢,可是。
這聲音偏偏來至一條巨蟒,而且那巨蟒還十分風騷的對她眨眼睛放電!
哇靠!這畫面簡直要顛覆葉楚楚的想象力!
“你是人是鬼!告訴你,我十天沒洗澡了,我的肉不好吃!別吃我啊!”即使在夢裡,葉楚楚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想快點從這詭異的夢裡醒過來,可是身體和意識似乎都不由她自己控制。
“呵呵呵十天沒洗澡,是夠髒的!”某蛇君暗沉的蛇眼似乎睨了她一眼,轉瞬裂開蛇嘴衝她詭笑“正好,我一百天沒洗澡了,不如。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可好?”
和一條蛇洗鴛鴦浴,哦NO!她沒有那個嗜好,更沒有那個膽兒!
別說沐浴了,就現在這個距離,葉楚楚的七魂已經被嚇飛了三魄了!
因爲,那巨蟒已經壓到了她的身上,傲嬌的昂起蛇頭,幾乎零距離的對着她的臉!它一笑,就會裂開蛇嘴,那樣的動作就會露出裡面的兩顆獠牙,看上去特別恐怖,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它吞入腹中,有種讓人寒毛倒立的感覺!
“不不不!男女有別,何況我們還是跨越種族的。”葉楚楚絞盡腦汁的編瞎話,但是她的話還未說完,某蛇君又裂開蛇嘴了,不,與其說是蛇嘴,倒不如說是血盆大口“你都沒有看過我的身體,你知道我是男是女!”
汗!瀑布汗!
這是顯而易見的好嗎?她一聽聲音就知道它是雄蛇了好嗎!而且,蛇的身體,腫麼能分辨出男蛇還是女蛇。
葉楚楚很想鄙視它的智商,但是她目前木有那個膽兒“我聽聲音的。”
即使葉楚楚回答的很是小心翼翼,還是被某蛇看穿,它皺了皺蛇眉“你的眼神是在鄙視我嗎?”
話音落下,它蛇尾一擺,她身後竟變成了那天偶然闖進的那個溫泉!
噗通!這下她從頭到腳溼了個遍!
身上薄薄的衣裙被水浸溼後,緊緊貼在她身體上,玲瓏的曲線頓時一覽無遺!
某蛇,蛇眼越發幽暗,猛地撲上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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