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往前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吩咐無雙:“你們倆就在這兒待着,今晚哪兒都不要去。”
“哦。”小無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琰又往這邊看了眼,跟着雲淺出門。
他們住的這房間已經被官府帶的人包圍了,因爲城主身死,本地的知府親自帶了人,過來捉拿兇手歸案。
“知府大人,就是她,踢倒了城主府的大門,還殺了城主大人。”知府身後躲着的一小廝指着雲淺叫出了聲。
“哦?”知府微一眯眼,“來人,給本府把這兩個妖物抓起來。”
“放肆!”雲淺站出來,“知府大人,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本府可不管你們是何身份,只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們殺了本城城主,就得跟本府回去領罪。”
“哦?”雲淺挑眉,“如果我說,我是你們陛下的救命恩人,你們還要對我下手麼?不怕皇帝治你們死罪麼?”
“呵呵……”知府不屑冷笑,“你要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我就是天君天后的師父,休要在這兒胡攪蠻纏,來人,給本府拿下。”
雲淺攤手。
再然後,他們夫妻倆酒杯知府逮了,扔進了府衙的大牢之中。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啊。”
大牢內,雲淺瞧着外面路過的巡邏獄卒,聳着肩,唉聲嘆氣。
夜琰環胸靠在牢房的欄杆上,在背後笑她。
“有什麼可笑的。”她回頭,陰陽怪氣,“夜大大,你身爲神君,居然被凡人抓來蹲大牢,請問您現在有什麼想法呢?”
“沒什麼想法。”夜琰雲淡風輕,歪頭望着地上的髒亂的草堆,“倒是想起了從前在南楚,第一次陪你蹲了人族的大牢,當時好像有人因爲怕老鼠,蹦到本君身上,死都不肯撒手。”
“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拿出來說,有意思嗎?”雲淺鄙視他。
夜琰笑,視線掃過她腳邊:“當然有,比如你現在可以看看腳下,那是什麼?”
“吱吱……”
不用等她低頭,下面傳來的叫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下一秒,它就被雲淺揪着尾巴,從地上拎了起來。
“吱……”
老鼠踢騰着幾隻小短腿,在半空中無助地掙扎。
夜琰見狀,挑了下眉梢:“不錯,有長進。”
雲淺→_→
“拜你所賜,這些年大牢蹲多了,老鼠也見多了,不長進都不行。”
說起這回事,她就想要吐槽,某神君表面上一本正經,實際上卻是幼稚又貪玩兒,三天兩頭拿老婆取樂。
比如曾經又一次,他自己跑去偷了人家錢,然後栽贓給她,讓她被官府抓走,然後半夜又跑來大牢裡陪她。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雲淺咬牙,將手中的老鼠朝他臉上甩過去。
夜琰閃身讓過,逃過一劫的老鼠呲溜一聲鑽進了草堆裡,消失不見了。
他瞧着,眸光微眯了下:“你可知道,養在城主府的那個魔物,其實是個老鼠精,這個時候,它應該去找無雙了。”
雲淺驚了:“你既然知道,還把我拉出來?”
“這不是怕嚇到你麼?”他笑,似乎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