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活寶一路吵到了鎮南王府,但是目測關心這件事的並不只有他們,睿王也親自過來了,兩輛馬車正好在鎮南王府門口碰到。
“墨寒,爲兄聽說喬夕語這一次會出事,是因爲你的未婚妻推了她一把?”
睿王上來就找他們挑事,陰鷙的視線在二人之間轉了幾圈之後,最終落在了夕顏身上:“本王聽說喬夕顏一直思慕着蕭世子,當初是逼不得已才與七弟談婚論嫁,其實心裡愛的還是逸軒,這次下手除去親妹妹的孩子,該不會是嫉妒二小姐得寵,所以故意下毒手吧?”
夕顏有種被毒蛇纏住了脖子的噁心感。
當着夜墨寒的面,一遍遍地強調喬夕顏對對蕭逸軒的感情,這睿王不是故意挑撥離間是什麼?
“這些事不需要睿王殿下操心,雖然我的眼神不太好,但是至少不會看上一個睡了自己庶母的人渣。”
她漠然地頂回去,睿王臉色發青,夜墨寒卻是不太客氣地笑了出來。
“本王和顏兒的感情好得很,不需要別人操心,倒是皇兄自己,竟然來得比本王這個當事人還要快,本王怎麼覺得,皇兄像是早就知道喬夕語的孩子會流產,是掐好了時辰過來看戲的?”
夕顏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
很顯然,喬夕語流產這件事跟睿王脫不了干係,甚至有可能他纔是背後的主謀。
睿王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硬,卻又很快恢復如常:“你這可是冤枉爲兄了,本王今日本就約了逸軒,走到半路才聽到的消息。”
鬼王殿下不置可否。
喬夕語的屋子裡,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端出來,血腥之氣到處瀰漫。
看這情況,夕顏便明白那孩子是絕對保不住了。
他們進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喬夕語貼身婢女跑出來通知蕭逸軒:“世子,夫人醒了。”
蕭逸軒連忙進屋去探望喬夕語:“語兒,你還好嗎?”
“世子,都是妾身沒用,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
喬夕語淚流滿面,哭的委屈無比。
“這不是你的錯。”
蕭逸軒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出言安慰,扭頭看向夕顏時,眼中全是恨意,“喬夕顏,語兒畢竟是你妹妹,縱然她有千般不是,你也該顧着她身懷有孕,忍讓她一些,怎麼敢在那麼高的臺階上出手推她?”
“我忍讓着她?那誰來讓着我啊?”夕顏不屑冷笑,“要不要我給世子找個人打聽打聽,你的愛妾是如何在王府門口撒潑賣乖,侮辱王爺和本王妃的?”
她頓了頓,笑得越發地譏誚:“既然身懷有孕,就該好好留在府裡將養着,世子敢放她出去胡鬧,就該有孩子保不住的準備。”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最後的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鬼王殿下一記冷的凍死人的眼神掃過去,成功地把他的舌頭凍僵了。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狠毒,我只是去求你放過世子,卻不料你竟連我腹中的孩兒一起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