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曦過去追夕顏，夜墨寒眉間的褶皺更深：“你跟他說了什麼？”
他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料墨千城很誠實地給了他一句：“說你不是個好東西，讓她離開你。”
夜墨寒：“……”
挖牆腳挖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估計也就這位攝政王殿下了。
墨千城囂張地揚長而去，留下夜墨寒獨自瞧着夕顏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夕顏這會兒正坐在一條小溪邊，望着潺潺的溪水發呆，上官雲曦從後面過來：“你有心事，是因爲鬼王嗎？”
夕顏看着她在旁邊坐下來，輕扯脣角：“除了他還能有誰？這世上，也就他會這樣把我往死裡氣。”
上官雲曦搖頭失笑：“如果是爲了他和墨清漪的事，倒是大可不必，她這幾次鬧下來，看似是贏了人心，卻把鬼王得罪的可以，以鬼王的性子，必定不會被她牽着鼻子走的。”
夕顏聽着她分析情況，挑眉高挑了下，好奇地回頭看她：“雲曦公主好像很瞭解夜墨寒？”
“我瞭解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上官雲曦失笑，沒有把後面那個名字說出來。
不過夕顏估摸着，她口中的這個人，除了那位攝政王殿下，也不會有別的誰了。
上官雲曦瞭解墨千城，又恰好鬼王殿下那個傲嬌的性子像極了他，她能猜到幾分，也不奇怪。
夜墨寒那個人，最不喜別人威脅他，你要是好好地跟他說，他還能給你幾分好臉色，要是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就範，只會引起反彈，而且壓迫越重，反彈越大。
墨清漪想借輿論的力量讓他妥協，最後的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但是她真正在意的，並不是眼前的這個墨清漪，而是那個被他在心裡記掛了這麼多年的那個姑娘。
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訴她當年的事，無非就是因爲心虛，要是讓她知道他們曾經有過那樣一段過往，並且他到現在還深愛着那個女孩，她肯定是會翻臉的。
夕顏估摸着，如果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他應該就直接拋棄她這個替身跟人家跑了吧？
她自嘲地笑了聲，不想再聊夜墨寒和墨清漪的事，索性把話題轉到她身上：“行了，別說我了，反正我們如今已是兄妹，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倒是你跟墨千城，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大周的攝政王。”
上官雲曦低了頭，好一會兒之後，夕顏終於聽到她開口。
“我偷溜出宮玩兒，在一場燈會上遇見的他，他隱瞞了真實身份，化名阿城，說自己是個江湖人……”
上官雲曦給她講了一段天真無知的小公主被英雄救美，然後戀上江湖窮小子愛情故事，內容非常狗血。
“沒過多久，我們的事就被父皇母后知道了，他們不同意我跟一個江湖人在一起，讓我跟另一個國家的皇子聯姻，我沒答應，他們就以死相逼，出嫁的前一天，我決定跟他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