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曦吩咐人將院子裡的烏煙瘴氣收拾乾淨，自己則陪着墨千城進了屋。
秦若雨的事，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但是上官雲曦仔細回味着那女人最後發瘋時的情狀和他所說的話，總覺得她那憤怒的神態，的確不像是作假。
“陛下，有件事……臣妾一直想問您……”
她支支吾吾地開口，墨千城卻像是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扭頭朝她看過來，似笑非笑，“你是想問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上官雲曦點頭：“秦若雨到底有沒有偷人？”
“沒有。”
他冷漠地扔出兩個字，上官雲曦直接呆在當場，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你……你真的陷害她？”
“是她陷害你在先，朕也只是以牙還牙罷了。”墨千城涼涼地盯她一眼，“你應該也猜到了，那個孩子，是死在他的親生母親手上。”
“呃……”
上官雲曦努力地捋了捋這中間的關係，“你的意思是，是她先殺了你們的孩子陷害給我，你爲了報復，就陷害她偷人，怪不得秦若雨最後會是那樣瘋狂的反應。”
作爲一個女人來說，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丈夫陷害偷人，是個人都會那樣崩潰，也難怪秦若雨最後連皇帝都敢罵。
“皇后這是在同情她？”
墨千城覺察到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一記冷厲的視線掃過來，上官雲曦連忙舉手投降，“怎麼可能呢？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去同情一個陷害自己的人，今日她若不死，現在被打入刑部大牢的人就是我了。”
她始終覺得，善良也得有個度，在這世界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件事若是落在她手上，她也會想辦法讓秦若雨那個女人永無翻身之日。
但是話又說回來，若是秦若雨沒有偷人，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其實還是眼前這個該死的混賬男人的？
上官雲曦忽然覺得莫名的不爽，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冷冷地坐在一旁，對他愛答不理。
墨千城大概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主動地厚着臉皮上來找她搭話。
“朕今日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皇后就不打算做點什麼來回報朕嗎？”
他擡起一隻手，朝她勾了勾手指，“比如說……以身相許？”
上官雲曦直接給他一記白眼：“臣妾的確是要好好謝謝陛下，若不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地將我禁足在宮裡，我也不用受她這份氣，我這會兒氣都氣飽了，陛下最後還是哪兒涼快哪呆着去，別來煩我。”
她沒有好臉色給他，但是墨千城顯然不是個被人懟幾句就會退卻的主，反而主動上前勾住她的肩：“樣子是做給外人看的，朕就算要偏袒你，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傳揚出去，他們會將你和朕一塊兒罵。”
“是這樣嗎？”上官雲曦用眼角睨着他，皮笑肉不笑“那臣妾還真是要謝謝陛下一番良苦用心了。”
某皇帝直接順杆兒往上爬：“朕這幾日爲皇后勞心勞力做了這麼多，除了救你一命之外，還順手幫你解決了一個對手，皇后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朕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