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這會兒靈力還沒恢復,留在這兒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讓她扔下他獨自離開,她也是一萬個不願意。
眼見着他要過去,她連忙一把將他拉住:“不可以,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
“你留下來我會分心,趕緊走,我自然會想辦法脫身。”夜墨寒擡手託她一把,用內勁將她送到大雕背上,“聽話,趕緊走。”
“一個都別想走!”
一聲冷喝從背後傳過來,下一瞬間,一道狂暴的勁氣便從後面打了過來,帶着一種粉碎一切的氣勢,像是要將他們撕碎。
白雕尖嘯一聲,雪白的羽翼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載着夕顏躲過了那抹攻擊。
岸邊的那幾條船隻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剛纔的那一道狂暴勁氣砸得粉身碎骨,水浪激起數丈之高,將低空盤旋着的白雕和它背上的夕顏都打得渾身溼透。
夕顏擡手抹掉臉上的水珠,回頭,便看見海面上一片狼藉,目力所及之處,皆是船隻的碎片。
剛纔那道青紫色的勁氣幾乎是擦着她的身子過去的,那樣近的距離,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一擊中蘊藏的恐怖力量。
如果這就是這位靈族族長真正的實力,那她真的可以確定地說,夜墨寒真的不是族長的對手,就算讓她現在功力恢復,他們夫妻二人聯手,恐怕也不是族長的對手。
照這麼下去,今夜他們想要安然地離開,希望好像很渺茫。
夕顏忽然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都是她剛纔多嘴,說什麼今夜進行得太順利了,這該死的烏鴉嘴果然一說一個準,真的把這尊瘟神給招來了。
靠!
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在這裡?
夜墨寒這會兒正提着凌霜劍,平靜地站在族長大人對面,海風將他寬大的紅色喜袍吹得烈烈飛舞,宛若神祗乘風降臨人間,氣勢上倒是半點都不輸於那位靈族族長。
“看這架勢,族長大人好像一早就知道朕要來?”
“這聖島是本座的地盤,島上有半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本座的耳目,更別提是多了你這麼個大活人,聖炎讓人帶你進府的時候,本座便察覺到了。”
族長大人冷笑一聲,神色間透出濃濃的諷刺,“之所以一直不下手,任由着你們胡來,便是想抓住你和這丫頭私奔的罪證,本座正愁沒有藉口對這臭丫頭下手,你就送上門來,如今人贓俱獲,本座倒要看看,那個逆子還要如何袒護於她。”
他擡手一直被白雕載着停在半空之中的夕顏,陰狠的神色間透着一股勢在必得的堅定。
夕顏臉色鐵青,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她與人私奔的事一傳出去,與聖炎的婚事自然是不作數了,這種時候,他要是再想取她的心臟,聖炎也不能再用族規來壓他。
如今她已經失去了唯一的保命籌碼,要是再落在這傢伙手上,必死無疑,還有夜墨寒,估計也要跟着陪葬。
這個該死的老混蛋,真的是老謀深算到了一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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