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竇雅採心裡正是好奇的時候,就看見夏侯懿修長的指尖揚起,那骰子便叮叮咚咚的落在桌案上,冬梅垂眸一看,笑道:“瑞王爺擲骰二十一點!奴婢去瞧瞧是個什麼籤!”

冬梅在花牌裡翻了一陣子,又瞧了一回,纔拿出一根花籤,掃了一眼,笑着朗聲念道:“得水能仙天與奇,寒香寂寞動冰肌。仙風道骨今誰有?淡掃蛾眉篸一枝。喲,這籤詞倒是有趣兒,不是人間富貴妝,凌波仙子,芙蓉陪飲一杯,坐者除牡丹外,皆可指一人或曲或舞以助興。”

竇雅採一愣,凌波仙子?那不就是水仙花麼?

這黑心的夏侯懿抽到的花籤是冰清玉潔的水仙花?還仙風道骨?還淡掃蛾眉?

竇雅採對這支花籤被夏侯懿抽到簡直是嗤之以鼻,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抽到水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本草再新》中記水仙,是這樣的幾個字‘味甘苦,性寒,有毒’……

水仙有毒,誤食是會要人性命的,如此說來,這花籤也是沒錯的。15236690

等等……她忽而想到了什麼,那籤詞上好像說,芙蓉陪飲一杯?

“奴婢就說這籤詞兒有趣,瑞王爺抽的花籤說的是水仙,如今籤詞上說只讓芙蓉花陪飲一杯,這可不就是天註定麼?水仙和芙蓉花兒是一對呢!如此,瑞王妃也不能違了令,只好陪飲水仙一杯酒了!”

冬梅笑着替竇雅採斟了酒,將酒盅拿起來遞給竇雅採,竇雅採望着面前的一盅酒,聞着那辛辣的酒味,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今夜究竟是誰給誰演戲,究竟是誰在看戲啊?

從開席到現在,她不是獻舞便是陪飲一杯,她又不是專門的陪酒丫頭,做什麼老是芙蓉陪飲,真是要了命了……她的酒量不算很差,但也不是很好,這會兒喝了酒,只覺得臉上身上都是熱熱的,視線迷濛的很,覺得心裡頭老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着,好在這會兒還沒有完全醉,理智在跟她的醉意拼殺,只是辛苦的很啊……

一轉眸,看見夏侯懿對着她抿脣一笑,那模樣兒溫柔似水,她一怔,又看見他拿着酒盅將裡頭的熱酒一飲而盡,然後便又對着她笑,這笑容讓她心頭小鹿亂撞,砰砰的心跳的厲害,爲了讓自己平復下來,她乾脆不看他了,豪氣的拿了冬梅手上的酒盅,初時熱酒入口,便覺得熱辣的很,她眨眨眼,不過這酒倒是比爹釀的藥酒好上許多,喝了這一盅也不會醉,但是心裡忍不住暗暗的想,只希望接下來的花籤不要再出現芙蓉陪飲就好了……

她喝了酒,臉蛋兒越發紅撲撲的好看,這會兒宴席正酣,每個人的興致似都高昂了起來,之前那些僵硬的笑也都放開了些許,就連吳氏,脣角都噙着一絲淡淡的笑,金氏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僵着身子坐在那裡了,夏侯懿瞧見她小臉兒上帶着醉意的酡紅,心裡頭便躥出一個念頭,只想拉她入懷,嚐嚐她的齒頰芬芳,然後將她好好的恣意愛憐一番……

夏侯懿向來是不管別人如何的,這會兒心念才一動,便將竇雅採扯入懷中,傾身而下,帶着酒意馨香的面龐便低了下去,微涼的脣瓣覆上她微張的嬌脣,他心底一聲輕嘆,薄涼的寒眸惹上了一眼的熱氣騰騰,他順着自己的心意吻她,心中涌動的情潮喜意都在脣瓣上了,這一次的親吻,帶着些微惱的情緒,恨她的不懂,恨她的笨,恨她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連着親吻也變成了輕輕的撕咬,心中叫囂着,這樣的吻是不夠的!11vl4。

竇雅採絕沒有想到夏侯懿竟會在宮宴上直接扯她在懷裡,然後便俯身下來吻她,在他靈巧猶帶着酒意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中肆虐席捲的時候,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他重重的啃咬她的脣瓣,狂暴肆虐的親吻勾動了她顫慄的感官,讓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身子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她已經無法支撐自己了,只能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被迫承接他給予的一切……

夏侯懿在宮宴上直接拉過竇雅採抱在懷中便吻起來,這個畫面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上官桀在一怔之後,眼底卻是一抹笑意,與婉妃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是瞭然,他倒是什麼也沒有說,夏侯懿是怎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瑞王血氣方剛,他可以理解的,何況佳人在懷,能忍住的只怕沒幾個人吧……

太后只是靜靜的瞧着,眸色難辨,但是也沒有出聲,皇后見皇上都不出言制止,她自個兒雖是覺得這種行爲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又見上官桀只是看着婉妃根本就不看她,眸底斂着一抹苦澀,只得垂眸夾菜吃來稍作掩飾。

夏侯沅忽閃着大眼睛瞧了一會兒,半晌,眼睛裡便溢滿了笑意,心裡頭高興的不得了,又惦記着方纔偷喝過的熱酒,這會兒見沒人注意他,又偷眼瞧見艾葉望着夏侯懿那邊發愣,他忙偷偷站起來,拿了酒壺,自個兒悄悄倒了一些在酒盅裡,抱着酒盅趕緊的都偷喝光了,紅着小臉兒心滿意足的撐着下巴看着他父王孃親抱在一起親親。

越子耀雖在席末,但是衆人一片譁然之後靜默下來,他跟竇雅採之間隔了幾個席位,但是這樣的事情他豈會看不到?

席末燈色稍稍昏暗一些,比不得正殿那般亮堂,但是他從頭到尾的目光都悄悄放在竇雅採身上,能看到時,他就看着她的一顰一笑,自己脣角也忍不住勾起笑意,若被人擋住,看不見時,他便默默喝酒吃菜,既來之,則安之。

他這般注意竇雅採,自然能看見她跟夏侯懿之間的一顰一笑,眉間依舊清雅,只是眸光沉沉的,如今倒是真的好奇,也不知這兩個人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也不知道她還準不準備逃跑的……結果,一擡眼,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吻,他是真真驚住了,震驚的感覺甚至蓋過了心痛的感覺,這瑞王,膽子也太大了吧?

衆人都是瞠目結舌的看着夏侯懿的放肆行爲,沒有一個人說話,既有好戲看,也沒人會去打斷他們,只是金氏的面露苦澀,吳氏反倒是坦然的很,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也沒什麼波瀾,即使兩個人就在她身邊激吻。雅雅花十里。

——幾聲掌聲突兀的在殿中響起,倒是驚醒了衆人的呆怔。

鼓掌的正是四王爺上官麟,他勾着一臉的幽深笑意,看着對面擁吻的二人,面上似笑非笑道:“瑞王與瑞王妃真是恩愛呀,看的本王羨煞不已呢!只是,這好歹是在寧壽宮裡,瑞王你也太過放肆了些!”

說罷,風華萬千的臉上便現了些微的慍怒,夏侯懿如此膽大妄爲,實在是不把皇家規矩放在眼裡了!

夏侯懿投靠太/子/黨,讓他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已經讓上官麟心中不快了,再加上竇雅採治好了太子的病,上官泰的地位得以鞏固,如今還跟吳佑添結成了親家,自此地位更是難以撼動了,上官麟雖然面上雖含笑坐着,實則心中已經很不高興了,今日這宴席,擺明了就是給他看的,如今看見這一幕,夏侯懿放肆而爲,他便遷怒上去了。

夏侯懿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輕顫和嬌喘,激盪的情緒隨着親吻啃噬漸漸平復下來,又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軟成了一灘水,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就受不住了,索性便離了她的脣瓣,伏在她頸間脣邊低低喘息,卻正好聽見上官麟的話,脣角勾起一抹嗤笑,便挺直了脊背,讓竇雅採躺在他懷中,他端正坐了起來。

寒眸中還帶着激吻之後的漣漪波瀾,眉眼之間卻是一片冷情寡淡,噙着冷笑淡淡的望着上官麟,慢慢的道:“四王爺也會說,這裡是寧壽宮,如今太后都尚未說話,斥責臣的放肆,四王爺如何就忍不住了呢?臣的行爲,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臣又沒有親別人,不過是親自己的王妃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臣征戰數年,如今才得以回到京中,偶與王妃親暱一下,又能如何呢?從前還沒有試過的,如今回來,還望四王爺體諒我們夫婦如膠似漆的恩愛情意呢!”

還是那句話,他要吻便吻,誰敢置喙什麼?

太后若要制止,早就出聲了,何須等到上官麟開口?

不過——他眸中又微微瀉出一絲笑意,如今當着太后都吻過了,日後,更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你!”

夏侯懿這放肆的話噎的上官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眸帶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卻知道眼下情形實則也難以施展下去,夏侯懿是太子的人,太后又偏疼太子,今夜形勢本就對他不利,乾脆閉口不言了,只是望着夏侯懿冷笑數聲罷了。

聽了夏侯懿的話,又瞧見上官麟一臉慍怒,太后忽的扯開脣角,微微笑道:“今夜哀家高興的很,席前就說了,你們無需拘禮,不過是衆人在一起樂上一夜罷了,瑞王年輕,又是少年夫妻,小夫妻情之所至,哀家又不是老頑固,皇家規矩也有人情禮法的,實在也算不得放肆,何況這樁婚事還是哀家促成的呢,哀家自然也希望他們小夫妻恩恩愛愛的!”

說罷,轉眸望向吳佳慧和上官泰,眸中的笑益發柔和:“你們倆將來大婚後,也要像這樣恩恩愛愛的,哀家才更是高興了呢!”

今夜這場戲,原本就是她設局的,夏侯懿是個聰明人,在座的也都是聰明人,她只是設局,但是猜到她心思的自然也都能猜到,佔花名不過是個名目,但是能找尋到一切機會讓上官麟或是婉妃,和他那些嘍囉不高興的人,她都喜歡,都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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