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他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竇雅採看金兆鈞跳舞,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跳踏歌舞這般好笑,那笨拙的動作再加上裂開的舞裙,沒有一處是不好笑的,金兆鈞一把年紀了,還被衆人這樣戲弄,真是老臉都丟盡了。

夏侯懿從頭至尾都淡笑着側眸看着竇雅採,見她眉眼俱是笑意,他自己脣角的笑意也愈加深厚,大手又覆上她的手,十指插/入她的指縫之中,與她十指緊扣,見她驚異轉眸,當即挑了眉心,低聲道:“本王如今也算是替你報仇了,可高興?”

竇雅採一愣,因爲喝了些酒的緣故,想事情慢了一些,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殿中響徹樂聲,她怕夏侯懿聽不見,湊過去低聲道:“你不是爲了給太子出氣?你是爲了替我報仇?你——”

她湊的太近,他聽了她這話微微凝了眼眸,忽的又是一笑,熱氣噴灑在她臉上,她一抖,話沒繼續說下去,只聽見他沉聲道:“你以爲呢?金兆鈞固然害了太子,可那關本王何事?本王教訓他,就是爲了替你出氣,總要他在大庭廣衆下出醜才稱了本王的心意,不過太子若以爲本王是爲了他,那也隨他去吧!”

之前幾次救了她,他都不曾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都不過是遂她如何想罷了,也沒有解釋過。

如今既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夏侯懿便更是大方了,既然上心的時候都屢次三番的救了她,那如今都喜歡了,怎麼還能容忍別人欺負他的女人?別人欺負他的女人,他就把別人欺負到死……這樣方纔解氣。

竇雅採沒想到夏侯懿這樣直白的說出是爲了她出氣的,她之前還一直想着整了金氏沒能整到金兆鈞出氣,這會兒堵在心裡的一口氣總算是笑順了,她心中有些感動,翕動嘴脣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良久,還是隻吐出三個字來:“……謝謝你。”

夏侯懿見她眸中盈盈水亮,眸底帶着迷離的酒意,臉頰帶着醉人的酡紅,心念一動,又想把她扯入懷中恣意愛憐一番,可想着方纔殿中諸人的反應,他挑了眉便罷了,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何況方纔把她吻的情動,那模樣甚是動人,他一眼掃過去,可是將上官泰和上官麟眼底的驚豔看的清清楚楚的,放肆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瞧見了她的美麗。

“很感動?”

夏侯懿抿着薄脣一笑,又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復又正經坐好,一句話淺淺的撂過來,“本王可不要什麼謝謝,你別忘了,你還欠着本王的人情呢,日子長了,你就情不自禁的愛上本王了,這是你報答本王最好的方式……”

“你!”

雅雅樣沒這。原本是好好的溫情場面,偏偏他又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這樣自信,這般篤定確信她會愛上他?

被他這話攪的心頭略亂,竇雅採乾脆扭了頭不再看他了,只是手心裡的薄汗出賣了她的緊張,夏侯懿一早便察覺到了,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幽幽沉沉的笑。

她的視線一轉過去,才發現樂聲已然停了,金兆鈞已經跳完了,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上,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樂聲一停,他便想逃離殿中,夏侯懿似是早就料到一般,等金兆鈞快走到殿門的時候,他涼涼一笑,啓脣道:“慢着!侯爺這便就想走麼?這簽註還未完呢!若不完此籤,豈不是違了令?”

金兆鈞腳步一頓,豬肝色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可是夏侯懿喚他,他不能不回來,只得又訕訕的走過來,裙襬輕揚,又惹的衆人想笑。

“王爺有何吩咐?”

夏侯懿勾了一眼的涼意,淡聲道:“簽註上是說讓本王親自獻舞,本王卻請了侯爺代舞,那簽註上還有一句話,說代舞者可行牡丹之權,隨意命掣者一事,不知侯爺想好了是何事,要命本王去做呢?”

金兆鈞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今夜在劫難逃,他來的時候便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了,如今忍着羞憤跳完了踏歌舞,當了取樂衆人的對象,這個節骨眼上,早就是心灰意冷萬念俱喪了,哪還有心思想什麼簽註上的話呢?

如今夏侯懿提起這件事,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命夏侯懿去做什麼事啊?

可是,如今是在行令,若是不遵令法,是要罰出席外斟酒三巡的,斟酒倒也罷了,但是隻怕他這般掃興,難保金家上下太平,他抿脣瞧了金氏一眼,他不怕死,但是卻不想因此事連累家中族人,只是簽註讓人左右爲難的很,想了半晌,他才下定了決心。

抖着手替夏侯懿斟了一盅酒,然後遞給夏侯懿,抿脣道:“罪臣敬王爺一盅,請王爺飲盡,算是完此簽註吧!”

夏侯懿勾脣一笑,未再爲難金兆鈞,將那酒盅端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盅擱在桌案上,望着金兆鈞,溫涼一笑,寒眸中噙了一絲警告:“本王勸侯爺安分些吧,侯爺若是聽話,若是識趣,命好歹長久些。”

金兆鈞淺淺應了一聲,與衆人行禮罷,默默的退出了大殿。

水仙花籤的簽註到此纔算是完結,竇雅採看永安侯跳舞實在是興奮,這會兒才覺得氣順了不少,心裡頭更是興奮,比自己跳舞還要舒暢,想起艾葉被掌摑的那一巴掌,便轉頭望着艾葉低笑道:“你瞧見沒?說好了要與你報仇的,如今可都是應驗了吧!”

艾葉也看永安侯跳舞看的很興奮,聽見竇雅採這話,便笑起來:“侯爺跳舞太好笑了,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瞧見男人跳舞是這樣的,哈哈哈——咦?輪到越太醫擲骰了啊,也不知道越太醫能擲個什麼花呢?”

竇雅採聽見艾葉這話,忙轉頭去看,果然瞧見冬梅把骰子遞給越子耀,這一整晚,她不是忙着跳舞便是忙着喝酒,然後又是忙着看戲,都沒工夫去注意越子耀,也只覺得越子耀坐在席末,安靜又安分的很,這會兒好容易輪到越子耀了,她忙伸頭去看,就見越子耀清雅一笑,骰子便出了手。

片刻後,就看見拿着花牌筒子的冬梅笑道:“二十六點!……越太醫這籤是梅花呢!竹籬茅舍自甘心,霜曉寒姿,簽註上說的是,自飲一杯,上家擲骰!”

竇雅採聽了暗暗點頭,霜曉寒姿,這梅花的寒骨風姿只怕也就越子耀配得起了,旁人,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只越子耀這支花籤沒什麼特別的,不過越子耀自飲一杯也就罷了,衆人也無甚興趣,就跟那幾個相陪的命婦一樣,就這麼說了幾句便過了,對於越子耀能參加這宮宴的緣由,衆人都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爲他也有參與醫治太子的病,如今太子大好,他作爲太醫院的院判,來這裡也是理當的,無非也是太后的恩典罷了。

只有夏侯懿聽見那句竹籬茅舍自甘心的籤詞時,微微皺了眉頭,他心裡明白的很,越子耀能來,都是沾了竇雅採的光,說到底,也是他叫人停止下毒的緣故,如若不然,越子耀豈能來赴宴?只怕這會兒在大牢裡待着也不一定了……

只是這籤詞,不能不讓人在意,他之前不過是稍稍上心,就不喜歡越子耀,這會兒都喜歡上竇雅採了,就更不喜歡越子耀了,這籤詞的意思,想來也跟那情愛有關,難不成是說越子耀甘願就這麼喜歡竇雅採,自甘心自甘心,就是不要半分回報麼?

夏侯懿皺眉,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的感覺真是不好。1523671xsl。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得知竇雅採確實偷聽了他那個秘密的雪夜裡,他站在二人身後,明明白白的聽見越子耀說他喜歡她,而且這廝還表白不止一兩次了,看當時兩個人的神色,應該是有過很多次了,這越子耀怎麼可能甘心?

他是個男人,他自然瞭解男人的想法,他這朵芙蓉花兒還沒喜歡他呢,旁邊就已經守着一朵癡情的梅花了,看來他確實要先摘了這朵芙蓉花纔好,要是哪天芙蓉花想法變了,去喜歡什麼梅花了,那可怎麼行呢?

夏侯懿想到這裡,寒眸添了一絲沉意,轉眸深深的看着竇雅採,如今進展還算順利,她對他也並非毫無感覺,那麼喜歡他,兒了……他知道,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竇雅採這會兒完全不知道夏侯懿的想法,她又開始興奮了,比方纔還要興奮,水眸中亮閃閃的,就只是盯着夏侯沅看,方纔越子耀擲骰畢,簽註說上家擲骰,這也真是巧了,吳氏和金氏方纔就已經擲過了,這樣輪算起來,就是該夏侯沅擲骰了,竇雅採興奮,也不知道她這小兒子,能擲上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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