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女人少,就再賜一個

“太后娘娘!”

冬梅眼中有淚,“奴婢,奴婢不想死!”

她在這宮中這麼多年,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方纔還看見金氏和白芍在她的面前死了呢,她不怕見死人,就是親手殺人也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感覺,但是,她依舊怕死,怕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怕到一想到要死,就想嚎啕大哭百般不願。

“不想死?”

杜氏冷笑數聲,眸底竟添了幾分暖,“你以爲你說不想死就真的可以不死的嗎?哀家身邊這麼多人,倒是隻有你敢當着哀家的面說這三個字,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嚇的不知所措,磕頭認罪了吧!”

她看重冬梅,很早就把她提到身邊做大宮女,讓她掌管寧壽宮,親自調/教她提點她,對她有時候比對皇上還要好,她這麼喜歡冬梅,也就是因爲冬梅不只是圓滑伶俐會做事,更重要的是,冬梅在她面前從不撒謊,且做事爲人很有膽色從不優柔寡斷,在她眼中,冬梅是能成大事的人,也是能託付大事的人。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此番栽在那個不過會些醫術的小丫頭手裡了。

“求太后娘娘饒奴婢性命!求太后娘娘饒了奴婢性命!”

即便太后這樣說,冬梅心裡仍是明白,太后在方纔見她的那一刻,確實是動了殺心的,但若是真要殺她,必然早就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這會兒還肯與她說這些話,分明就沒了再殺她的意思,只是大事不成心裡頭仍舊不舒服,所以依舊叫她跪着不讓她起來,冬梅跟在太后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杜氏的性子,杜氏養尊處優慣了,容不得有人忤逆她,而軟聲求饒對杜氏是最管用的法子。

“哀家不殺你,在你沒回來之前,哀家基本上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如果要殺你的話,也無需等到你回來時殺你。”

杜氏冷着眉眼,又道,“哀家只是想知道,怎麼好好的,事情會到了宗人府那裡去?宗人府是烈親王當家,烈親王可是出了名的古板,他派人來要哀家的手令,哀家就知道事情不對,卻又不能不給,你又耽擱了這麼久纔回來,這其中的事情,一定是那個竇雅採從中作梗的,你細細與哀家說說,去瑞王府之後發生每一件的事情,你是怎麼做的,而她又是如何說的。”

“是。”

冬梅心下稍安,太后這樣說,那就是不會殺她了,她之前跟着瑞王府的管家去宗人府,心就一直吊着,生怕太后怪罪她,又生怕太后不管她不給手令,反而誣她一個假傳懿旨,如是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後來瞧着宗人府的人拿了太后的手令回來,她就知道太后沒有放棄她,這會兒聽太后的口氣,雖然也生她的氣,但心裡頭也明白這件事情不能全怪她的。

冬梅心裡盤算着,口上卻不停歇,從她到瑞王府見到竇雅採開始說起,每一樣事情都說的清楚明白。

事情說完之後,冬梅又道,“太后娘娘,奴婢瞧着,瑞王妃是看出了您的心思,您囑咐奴婢悄悄的,她卻偏要鬧的衆人皆知,還膽大包天的叫管家謄錄卷宗一份,還把您的手令給拿回去了,說是做個存證,留給宗人府的還是那管家抄錄的一份,那烈親王辦事迂腐的很,竟還樣樣都由着她,不過還好宗人府顧及您是太后,這事兒也只有寫卷宗的官員和烈親王知道,烈親王還說,因爲是密旨的關係,所以不會特意傳示於皇族之中。”

杜氏微微一笑:“哀家倒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丫頭,還以爲她不過是有些小聰明,仗着自己醫術高明就囂張跋扈的很,不過是個驕橫任性的性子,卻沒想到她竟能注意到哀家密旨中的漏洞,還鑽了空子,不肯自己吃了暗虧,倒是讓哀家吃了這個悶虧,偏偏明裡,哀家還得贊她一聲處事穩妥,半點怨怪都不能有,畢竟她是遵旨辦事的。”

冬梅道:“太后娘娘,那金氏的貼身侍女說,珊瑚手釧確實是金氏心愛之物,也確實是金氏送給皇太孫的節禮,可是您之前說過,金氏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那珊瑚手釧送到東宮去,不知道要歷經多少人的手,要做手腳實在是太容易了,這事情既然被宗人府的人知道了,那他們會不會來宮裡審查呢?奴婢記得您說過,這件事兒,您只想自己查呀!還有就是,奴婢覺得,瑞王妃會不會也看出什麼端倪來了?畢竟珊瑚手釧這裡,總是惹人懷疑的啊!”

“查什麼?一個珊瑚手釧而已,什麼證據都沒有,還能查出什麼來?這佈局天衣無縫,就算有懷疑,沒有證據也是無用的,況且金氏已死,死無對證的事情,宗人府不會去管的,不過,”

杜氏看了冬梅一眼,冷眸中笑意漸深,“你說的也不錯,哀家會懷疑,別人自然也會,而哀家之所以那樣做,原因有三,一是哀家不希望因爲這事有人風言風語,處死金氏,只爲引蛇出洞;二是哀家恨金家謀害泰兒,趁此機會除掉金氏也不錯,哀家篤定這是個一石二鳥的佈局,索性趁勢除掉金氏,將來就算真相大白,也怪不到哀家這裡來;三是,瑞王妃從此有了把柄在哀家手裡,越發好控制一些,只可惜啊,竟讓她看出了哀家的心思!……此事,到底是哀家疏忽大意了,也是小瞧了那個丫頭。”

冬梅抿脣:“奴婢在瑞王府,還聽到了另外一件事,金氏好似懷了身孕,但是被瑞王爺私自落掉了,那金氏恨的不行,但是話未說完就被瑞王妃堵住了嘴,太后娘娘若是真想抓住瑞王妃的把柄,若將此事查清,瑞王爺私自落胎本也沒有什麼,但若是這王妃殘害親夫骨肉,宗人府也不會不管呀?……娘娘覺得,如何?”

杜氏想起冬梅方纔說的細節,微微沉吟半刻,抿脣冷笑起來:“她說金氏得了失心瘋,肯定也是假的,就是爲了不讓你相信金氏的話,一個瘋子的話是沒人相信的,說起來,這個夏侯懿倒也真是很寵她,竟這般狠心,目前這樣的狀況,哀家不能跟瑞王府鬧僵,哀家還得依仗她的醫術和夏侯懿的兵權來幫助泰兒呢,這兩個人心裡也明白,所以竇雅採纔對哀家這般有恃無恐的,不過這也無妨,哀家沒了這個把柄,還會有別的,金氏落胎這件事你暗地裡查查,不必驚動宗人府,只需讓哀家知道即可,王妃殘害親夫骨肉……這倒是個好把柄呢!”

冬梅見太后同意了,便道:“太后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暗地裡查訪,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杜氏點點頭:“你起來罷,你辦事哀家還是放心的。”

見冬梅起來,杜氏又道,“不過,哀家心裡始終不大痛快,這個瑞王妃打亂了哀家的計劃,等於是打了哀家的臉,也虧得哀家從前幫了她,她實在是不聽話,對於不聽話的人,總該是有些處罰的。”

誰讓她不痛快,她也要讓那個人不痛快,就好比宮宴上對婉妃和四皇子的小懲大誡一樣,她對竇雅採,是不是也該給點教訓了?

冬梅會意:“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您心裡是不是有主意了?”

杜氏微微一笑,披着狐裘從軟榻上起來,走到桌案前,瞧着那燃着寧神香的香爐,青煙嫋嫋,她眸中的笑越發得意:“皇上的幼公主,哀家的孫女兒,不是還沒有出嫁麼?她不是才過了十六歲的生辰麼?皇上前些日子還說要給她留意個婆家,只是連日來事多事忙,這事兒也就擱下了,幼公主不過是皇上的一個貴人所生,她連嬪子都不是,她的女兒得封公主也是哀家給做主的,如今哀家若是要爲她的婚事做主,想來皇上也不會說個不字。”

“娘娘的意思是想把幼公主指給瑞王爺?”1591573

冬梅正站在太后身後,她的膝蓋跪的很疼,想趁太后不注意揉一揉,誰知還沒動,聽到太后這話,忙擡了頭追問。

杜氏早已拿了寧神香盒在手裡,揭開香爐又放了些進去,她喜歡聞這樣的味道,方纔心煩的很,如今想到了法子,卻覺得格外舒心,寧神香味道濃郁了些,杜氏脣角都帶了笑意:“如今金氏死了,夏侯懿府中只有她和吳氏兩個人,吳氏模樣不好看,也難怪夏侯懿不喜歡,何況哪個王爺的府裡只有兩個女人的?幼公主模樣可愛招人喜歡,到了府中夏侯懿一定會喜歡的,這門婚事,哀家指定了!”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打算讓蕊公主嫁到瑞王府做側妃嗎?”

“側妃?不不不,”14g7。

杜氏搖搖頭,轉了身,望着冬梅笑起來,“蕊兒身份尊貴,好歹也是個公主,怎麼能做側妃呢?哀家打算讓她做正妃,這纔是公主該有的地位。”

後梅親有手。--------

之後還有~

咳咳咳咳哇比困在瑞王府還要難受終章11(完)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只怕又是個小子沅兒出事回京城太后要整人,她首當其衝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樁幽夜兩心靈犀通揚眉吐氣的感覺如今百口也難辨終章7枕邊人曾訂過親對不起,我不能說吳氏金氏又來了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咱們都看錯瑞王爺了!都比他的命重要瑞王把心操碎了雪,一片一片一片因爲你死了,所以我慘了終章11(完)逢逢場作戲,虛情假意美玉禮器溫君子我是裝病!又不是真病!把這盆髒水潑了回去本王想吻就吻,誰敢說什麼?定不負相思意仍舊上月補更只怕她會有殺身之禍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第五章 別玩兒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不要請郎中來!豆芽獻計擒歹人就你娘還糊塗着呢難道她的生死你不在意?步步爲贏你敢跟我回去嗎?同是天涯出痘人新年夜,親人聚終章11(完)玩命兒的跑太后老謀深算蓮香盈袖步生花太后老謀深算終章11(完)她想他了若辦事不利,就以死謝罪一串紅珊瑚手釧褲襠裡的小蘿蔔溼了你還是不肯說?成熟魅力的象徵小豆芽,你是在裝病吧終章11(完)極擅明哲保身,親父子重情重義向來惜字如金你真是太天真了!極擅明哲保身,親父子重情重義你還是不肯說?她換衣時他闖進來啪啪啪啪本王想要你只有她逃的快,他才抓不住!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本王想吻就吻,誰敢說什麼?衣裳輕薄不怕冷她換衣時他闖進來肉厚子多,其味尤美酒不醉人舞醉人喝藥捧花滿身蟲撲朔迷離種痘毒一場必敗的笑話第五章 別玩兒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暴怒的夏侯懿!青梅竹馬爲護他一美一醜,嫉妒心生新年夜,親人聚我把父王打暈了!第二次了,這麼折騰,不累嗎?領口怎麼這樣低?子耀送禮別有心難道她的生死你不在意?番外:登基後二三事2你敢跟我回去嗎?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於此府中女人少,就再賜一個番外:一場大夢,幾度新涼4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躺在他身上睡覺?開什麼玩笑抱着別的女人睡覺扯着瑞王滾臺階夜半時,繼續毒太后老謀深算你究竟……給我喝了什麼啊美玉禮器溫君子恩怨情仇,如何面對?避不過去那就鬥別再來找我了!螢火游魚繞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