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倒吳家(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破布沾滿了吳氏口中被夏侯懿打出來的血跡,被竇雅採丟到一邊,吳氏卻不說話,只是趴在那裡嚶嚶抽泣,混着雨聲,很悽慘的模樣。覔璩淽曉

竇雅採微微一笑:“你爹爲了脫身,連你都能棄之不顧,真是罔顧親情倫常,你有這麼個爹,難怪你也是這樣冷血絕情,也難怪你妹妹寧肯自殺也不願意面對,更不願意回來,回頭你押赴刑部受審,你死了,你爹還好好的活着,你九泉之下,能安心麼?”

吳氏呵呵一笑,冷眸看着竇雅採道:“你不用給我使激將法,若非是你,我們也不會出錯。”

竇雅採又笑:“你們做了虧心事,遲早都會暴露人前的,你以爲你什麼都不說,你們吳家就能逃過去麼?你別忘了,你方纔在東宮偏殿,已經說的足夠多了!”

吳氏聽了這話,眸光微變,只是冷哼一聲,沒再說話了,其實她心裡豈會不知道?

吳家此番,已是大勢已去了……

上官泰本就在氣頭,方纔在偏殿聽了吳氏一番話,又被吳佳慧自盡給刺激到了,忍到現在已經在瀕發的邊緣了,聽了吳佑添的話也只是冷哼一聲,帶着殺意的眼眸看向吳佑添,吳佑添本來還想說話,但是被上官泰這麼一瞪,他噤了聲,不敢說話了。

實則,他腦門上的汗已經下來了,表忠心的話誰都會說,可是說歸說,這府裡頭有些東西,還真是不能讓人看見的,他向來謹慎的很,可卻也自恃身份,覺得他是丞相,別人不敢拿她如何,結果……心下一嘆,但願能逃過此皆吧……

正在這時,那些一進來便四處趕人查抄東西的黑甲侍衛們已經將東西都查的差不多了,有人擡了個四四方方的黑木箱子進來,而那東宮侍衛長則拿了一樣東西遞給上官泰,抿脣道:“殿下,這是查抄出來的東西,還有將近四五十箱的金銀珠寶擱在外頭的長廊上,許多金元寶和銀條都刻有國庫銀庫的印記,不是丞相府該有的,而且這箱子裡面是——殿下還是自己看吧!”

上官泰接過東宮侍衛長給的東西,沒細看,只聽到他說的那些話都像是要肺都要氣炸了似的,吳佑添背地裡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簡直比他能想象的到的還要荒唐!

“你把本太子和父皇當傻子了是嗎!你以爲我們不能殺你,不敢殺你,是嗎!?竟然如此猖狂!”

布口雨之顧。他將手裡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盅的碎片彈到了吳佑添的額頭上,碎片割傷了他,血流不止,他卻不敢說話,俯低了身子跪在地上,想辯駁也不敢,生怕激怒了上官泰。

一旁的六部尚書見上官泰怒了,一個個也都跪在地上,求他息怒。

上官泰摔了茶盅,這纔去看那放在廳中打開了的箱子,一看之下,怒火更炙:“吳佑添,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造反麼!?”

那箱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違禁私制的龍袍皇帝服制,上官泰這下哪裡忍得住,捂着胸口,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四個好字:“好啊好啊,好你個吳佑添啊!想不到你竟有反心,難怪你這般心急,要本太子跟你的女兒成親,娶她做正妃,只怕你早就想好了,將來要取而代之,取代我們上官家做皇帝了吧?要是我今日不來,將來我上官家的江山,豈不是毀在你吳佑添的手裡嗎?!”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不是這樣的!外頭的那些珠寶銀子老臣承認是老臣的,可那都是下頭的官員孝敬給老臣的啊!這私制的龍袍絕不是老臣的,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臣的呀!老臣怎麼會謀反呢?殿下,你不要聽信讒言哪!”

“聽信讒言?這東西都擺在眼前了,你說本太子聽信讒言!?你不要巧舌如簧,不要砌詞狡辯,本太子一定會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滅你全族!”

“啊!殿下不要啊,殿下,老臣絕對沒有謀逆之心哪!”

吳佑添驚慌不已,不住跪地磕頭,不管他有沒有真的私制龍袍,這東西出現在他府中,被人搜出來,就是證據確鑿了,他現在就算如何解釋,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就算有什麼玲瓏心思,也使不出來了!

吳佑添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丞相,六部尚書裡有兩個是他的門生,三個是他的故舊,如今見他落難,都跪在那裡求上官泰息怒,那禮部尚書是吳佑添多年好友,又曾爲吳佳慧和上官泰大婚的事情費了不少的心,他也是看着吳氏和吳佳慧長大的,這會兒心裡自然難受。

“殿下,臣擔保丞相絕沒有謀逆之心,還請殿下徹查此事啊——”

“閉嘴!”

上官泰斷喝一聲,唬的衆人嚇了一跳,那禮部尚書看見上官泰眼中的殺意,忙低了頭,不敢再說話了,上官泰眸中皆是冰霜冷意,“你們誰再敢替他求情,一律殺無赦!”

衆人噤聲,無人再敢多言。

竇雅採看着吳佑添那模樣,心中得意,先前他和吳氏合謀設計害別人,如今總算是嚐到了被人設計謀害的滋味了,她也總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上官泰盯着那裝着私制龍袍的箱子,足足有半刻鐘,他本就身子不好,半夜不睡覺一直折騰到現在,他根本撐不住,還好之前吃了參片,還喝了藥湯的,不過現在被這樣一氣,又一發怒,他便覺得胸中氣血翻騰,若不是強行忍着,只怕又會吐一大口血出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眼前這事,還沒完呢……

他沉默不語,兀自平息怒意,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稍稍好些,可想着吳佑添做下的這些事情,仍舊意難平,手握成拳微微收緊,忽而覺得右手有些異樣,垂眸一看,原來是方纔看箱子之前侍衛長遞給他的一個紙包,還說是跟箱子和外頭的那些東西一起搜到的,大概覺得不同尋常就拿過來了。

皺了眉:“這東西哪裡來的?”

侍衛長答道:“回殿下,是從丞相臥房牀榻上的軟枕中找到的,屬下覺得很奇怪,就拿過來給殿下看一看,屬下事先看過,好像是些粉末,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17f。

說話間,上官泰已經將那扁扁的紙包拆了開來,正如侍衛長所說,裡面確實是一包粉末,只是這粉末無色無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官泰根本不認得,當即將那東西遞給竇雅採:“你看看,這是什麼。”

竇雅採裝作初次見到這紙包的模樣,從上官泰手中接過來,放在手心細看半晌,又聞了半晌,望着上官泰道:“殿下,這不是藥粉。”

“不是藥粉,那是什麼?”16605954

上官泰看了一眼吳佑添,這東西臧在軟枕裡,這般貼身,肯定是怕人發現的,料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便冷了眉眼看着竇雅採道,“你只管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本太子不會怪你的!”

竇雅採點點頭,又望着粉末思索半晌,將旁邊桌案上的青瓷茶壺拿了過來,倒了一點茶水在桌案上,又將手中紙包裡的粉末撒了些上去,但見那白色的粉末浮於茶水之上,根本就沒有跟茶水融合在一處,當即啊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又試了兩次都是這樣的情況。

她才望着上官泰道:“殿下,這是金剛石的粉末。”

“金剛石的粉末?”

竇雅採抿脣,忽而掩嘴驚呼一聲,望着吳佑添道:“天哪!丞相大人,你真的是膽大包天啊,竟敢用金剛石的粉末謀害太子爺的性命!你還說你沒有謀逆之心嗎?這都證據確鑿了,你還要在這裡砌詞狡辯!都怪我察覺的太晚了,都怪我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她內疚愧悔的捶胸頓足,將上官泰弄的不明所以:“瑞王妃,你說的什麼?什麼叫用金剛石的粉末謀害本太子的性命啊?”

竇雅採後悔不迭:“殿下啊,您幾年前的大病,這根本就不是病啊!我之前還想不通呢,現在看見這個粉末,我完全都明白了啊!吳丞相他是從五年前就開始策劃了啊!這金剛石,就是夜明珠,這夜明珠的粉末疏水親油,當人服食下金剛石的粉末之後,這粉末便會粘連在胃壁之上,在長期的摩擦之中,就會讓人的胃部出現潰瘍,進而便是胃出血,然後便無藥可治了啊,我從來只是聽說,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慢性毒粉,沒想要丞相這般歹毒,竟早就準備了這種毒粉來謀害殿下!丞相的伎倆如此高明,就連我們竇家的銀針之術都沒有察覺,真是高明之極啊!”

“你在五年前就給太子爺下毒,就是因爲太子爺喜歡夜明珠,你用這個做掩護,安/你的人在東宮,你把你女兒嫁給太子爺,其實都是幌子,你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取而代之,謀反稱帝!你用這種伎倆讓太子爺中毒,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爲太子爺是病了,如今無藥可治,時日無多,都是你們吳家一手謀劃好了的!”

竇雅採鏗然有力的聲音在廳中迴盪,所有人都被震住,竟無人答話,都沉浸在這令人驚異的真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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