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羊一聽,主人要幽冥鬼鑰,還有幾分小不樂意。
哦,主人怎麼這麼笨,要那破鑰匙,啵啵一點都不想再到冥界這個鬼地方來。
幽冥鬼王沉思了片刻,他心中暗想,鬼鑰是穿梭冥界和人界的必備工具,雖說讓這名人族女魔法師得了鬼鑰後,冥界的秩序會被打亂,但也的確好過落在其他邪惡之輩的人手裡。
此女雖然看似正邪不分,做事也和常人不同,她如今更是一名亡靈召喚師,幽冥鬼鑰落在她手裡,想來她也不會造次。
“至於第三個條件,我暫時保留,他日我若是想到了,自會找你索要第三個條件,”雲笙能一氣得到心難燈和幽冥鬼鑰兩件神器,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雲笙,你先調息片刻,我與母后還有些事要商量,”金幣衝着雲笙點了點頭,與厲後暫時離開了。
雲笙和夜北溟分開後,沒有立刻開始冥想調息。
儘管雲笙沒有多問,但是她感覺到,在夜北溟和厲後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在雲笙調整之前,雲笙找來了啵啵羊。
“啵啵,在我冥想調息之前,你得幫我個忙,”雲笙和啵啵之間,在經歷了鬼王穴這件事後,感情更融洽了。
“親耐的主人,無論乃說啥,啵啵都會答應的,”啵啵羊拍着馬屁。
“話別說得太早,我要你去找冥神,打聽一件事,”雲笙見啵啵一副狗腿樣,不禁好笑。
果然啵啵一聽到讓它去找冥神,它立馬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焉巴了。
“好吧,主人找那個大壞蛋什麼事?”啵啵羊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在雲笙的好言相勸下,答應去找冥日。
“我想知道,當初厲後爲什麼會被抓到冥界來,”雲笙也很好奇,厲後爲何會落了今日的下場,她到底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沒問題,包在啵啵身上,啵啵這就去找臭屁冥神,”啵啵羊一揮翅膀,嗖的一聲沒了影。
另一邊,夜北溟和厲後母子倆在時隔多年後,第一次面對面的相見了。
“溟兒,你的事孃親都已經聽雲姑娘說過了,”厲後望着眼前的金幣,儘管沒能親眼看到夜北溟人形時的模樣,但是厲後聽雲笙說過,夜北溟與她很像,是個當時少有的美男子。
金幣則是望着厲後,其實他對於厲後的記憶,並不清晰,畢竟當年的夜北溟年齡還小,又是個瞎子。
但他心中,總會想着母后的模樣,只是如今一見,眼前的女人,雖說和自己的確有七八分相似,但卻和印象中的有點出入。
確切地說,厲後並沒有讓他產生特別親近的感覺,完全沒有母子之間的,多年後相見的激動感。
從厲後的神情看也是如此,金幣甚至能察覺,厲後的眼底,有一抹很深的顧忌。
可能是母子倆分別太久了,所以才產生的錯覺吧。
“幽冥鬼王是個不錯的人,”金幣不再細想,索性問起了厲後接下來的打算。
儘管本着一山難容二虎的心態,金幣並不喜歡幽冥鬼王,那男人,險些殺了雲笙。
但是,他也看得分明,幽冥鬼王,對厲後是真心誠意的。
厲後雖是凝聚了魂魄,但她終究是一介陰魂,不可能再回到人界。
這裡有幽冥鬼王照顧她,夜北溟反倒更放心,他希望母后能放下當年的心結和對男人的失望,接納幽冥鬼王。
厲後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赧色。
方纔,在幽冥鬼王的面前,她刻意裝成了清冷的模樣,但她的內心,卻是十分煎熬的。
十幾年,在她神魂不清,渾噩活着的十幾年裡,她雖然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但是她知道,有個男人,一直在精心呵護着她。
她彈琴時,那男人就靜靜地坐在一旁,她發呆時,男人也陪着一起發呆。
厲後這一生,經歷了三個男人。
第一個,大周夜帝,得到了她少女時期,最真摯的感情,但夜呈天,也是傷厲後最深的人。
第二個,黑麒麟族族長黑曜。黑曜對厲後的愛,更像是一場掠奪,厲後的一生,也是被黑曜給毀了的。
在經歷了這兩個男人後,厲後以爲,自己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沒想到,在她死後,卻遇到了幽冥鬼王。
論起實力,幽冥鬼王比起夜帝和黑曜還要更勝一籌。
但是他對於厲後而言,卻是一場救贖。
“他是個好人,我會留在冥界,”厲後也明白,留在鬼王的身旁,對於如今的她是最合適的選擇。
儘管,她現在還沒喜歡上幽冥鬼王,但是她已經習慣了那個男人,在她身邊的感覺,她會試着,在以後的無數年裡喜歡上他。
“碰,”門外傳來一陣悶哼。
夜北溟和厲後都是不禁莞爾,夜北溟早就發現,方纔母子倆密談時,幽冥鬼王還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頭。
想堂堂鬼王,居然學小偷那樣,做起了偷聽的事來,也是好笑。
厲後也是抿嘴笑了笑,只是在看到夜北溟的眼神時,她的笑容顯得有些牽強。
“人已經走了。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厲後嘆了一聲,果然,事情還是瞞不過去了。
夜北溟,比她想象得要敏銳得多。
“我的父親真的是黑曜?”夜北溟方纔的話,卻是說給幽冥鬼王聽的,果然對方得了滿意的答覆後,就離開了。
“黑曜他不配,”厲後一聽到黑曜的名字,神情驟變。
對於厲後而言,黑曜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靨。“”
“難道說……我是夜呈天的兒子?”夜北溟的面色有些陰沉。
“你當真是一點都記不得了?你並非黑曜的兒子,也並非夜呈天的兒子,你甚至,不是我的兒子,”厲後嘆了一聲。
夜北溟陡然一驚。
“怎麼可能?你不是我的孃親,那我,我究竟是什麼人?”
“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剛嫁給夜呈天不久,正值年少,滿腦子都是所謂的兒女情長中……”厲後一臉悵然,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