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飲血大沙漠的那一次相遇後,之後的五年裡,夜修再也沒有遇到天狐部落的狐煙。/
他漸漸地,也將那她淡忘了,只是在某些時候,他會想起那個與衆不同的天狐女子。
夜修沒有想到,他們的再次相遇會在八荒族比上。
八荒族比,是在大陸上的獸族貴族們的號召下,舉辦的獸族之間的一場比試盛宴。
它的舉辦,除了鍛鍊各大獸族三十歲以下的年輕獸人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獸族團結起來,組成最強的獸族聯盟。
它的起因,是因爲獸族發現,近些年來,一直被壓迫奴役的人族,漸漸團結了起來,人族中,也逐漸出現了可以和獸族強者抗衡的人族強者。
意識到這一點後,八荒族比應運而生,獸族的族長們都贊同,在比試的最後,會選出八隻實力最強的獸族部落,成爲大陸上第一個獸族聯盟,既八荒獸族。
由於八荒獸族的地位尊貴,大陸上成百上千個獸族,無論大小,都想獲得八荒獸族的尊稱,所以這一次,他們都派出了自己部落裡,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夜修作爲少族長,同時又是黑麒麟部落的第一少年天才,自然也要參加。
夜修在參加之初,還興致勃勃,可是在接連打敗了九十九名對手之後,他就沒了興致。
這些所謂的其他獸族的天才,全都跟軟腳蝦似的,根本不堪一擊。
就在夜修以爲,他可以一舉殺進核心賽,獲得最後的勝利的時,一個意外的人出現了。
擂臺上,成百上千的目光落在了那一道清麗卓絕的的身影上。
只見晴空落下了一道紫色的雷閃,雷閃幻化成了一頭五爪紫蛟,瞬間將一名挑戰者燒成了焦黑,昏迷了過去。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大笑聲。
夜修眸光一聚,看向了擂臺上那個窈窕的身影。
那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不染一絲塵垢的白衣翩翩。
她的面紗,在風中輕輕揚起。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可是夜修卻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天狐部落狐煙,五年不見,她個頭高挑了,不過那脾氣,還是一樣的衝。
“不是說想看看我長得什麼模樣嘛?就憑這種三腳貓功夫,再過一百年,都沒可能。”女子微揚起了頭來,面紗下,是一小截比象牙還要白皙的下巴。
這一場的比試,起因只因爲一名獸族貴族想要調戲這名來自天狐部落的女子。
天狐部落自古就出熱情妖嬈的美女,但這位天狐部落的女子卻是冷僻的很,早前有幾名好色的獸族貴族想一睹芳容,都被她教訓了一通。
每次都是乾脆利落的一招,幾日下來,這位天狐部落的女子,已經連贏了九十九場。
只見夜修猛然一躍,人影已經衝出了人羣,一掠上了擂臺。
他的出現,讓四周譁然一片,同樣都是九十九場勝利,同樣都是少年一輩中的佼佼者,這一男一女撞在了一起,怕是有好戲看了。
“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的臉,那就那麼大火氣,難不成,你是長得比母豬還要醜的超級醜八怪,所以怕人看了去?”夜修咧開了嘴,年少氣盛的臉上,浮着調侃的意味。
“你纔是超級醜八怪。”狐煙氣得一跺腳,眯起了眼來,手中魔法權杖一揮,只見數道風刃襲向了夜修。
“醜不醜,大家說了纔算。我今日非要揭開你的面紗不可,若是你長得醜,那本少族長猜得就對了。但若是你不醜,本少族長就勉爲其難,將你娶進門好了。”在一陣陣笑聲中,夜修只是一揮掌,磅礴的鬥氣撞上了風刃,頓時那風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混賬,去死吧。”狐煙俏臉一白,身子勁射而出。
擂臺上,兩人兩道迅雷,一次次的對招,一次次的擦身而過。
嘭
又是一次猛烈的對持,夜修體內鬥氣鋪天蓋地傾巢而出,狐煙的魔法波動排山倒海怒氣騰騰,整個擂臺也跟着遭了秧,炸了個粉碎。
擂臺雖毀,可兩人的爭鬥卻還沒結束。
天空之上,黑白兩色的身影,就像是光與暗的對決,瘋狂地碰撞着,就連天地都要爲之黯然失色。
嗤嗤
近乎是同一時刻,一道凌冽的鬥氣,從狐煙的耳邊馳,她的面紗一分爲二。
一道風刃,從夜修的臉頰上擦過,他的臉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你!”
“你!”
夜修屏住了呼吸,他錯了。
眉如遠山,一雙眸清如泉水般剔透,膚白如玉,由於方纔的一番激戰,狐煙的臉上暈開了淡淡的粉色,更顯得她嬌俏之中帶了幾分嫵媚。
這是個,讓人看了一眼,就入了心坎的無雙佳人。地面上,顯示一陣鴉雀無聲,可隨即着,就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面紗掉了!”
“娶,娶她過門。”
聽到了這些話的狐煙,又氣又急,身子在半空中跟蹌了下,再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就走。
這場比試,卻是還沒有覺出勝負,就被迫收了尾。
回到了地面後,夜修的頰上,血滲了出來。
“少族長,那天狐太放肆了,屬下今晚就去收拾她。”看到主子受了傷,影子不由將狐煙也恨上了。
“對,必須……必須找到她。影子,我命令你現在就去打聽她的住址。”夜修像是如夢初醒般,急忙說道。
“打聽她的住址?”影子奇怪着。
“咳……那是自然,本少族長,要親自去‘收拾’她。”想起了那一雙比任何星辰都要清涼的眸,和女子臉上浮起的那一抹嫣紅,夜修的心中,有一股從未有過的特殊情愫,悄然滋生。
多少年後,當大陸上,有人風傳,夜修和狐煙的關係,並非是一般的戀人關係,他們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當有人詢問夜修時,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也許,是在日後八荒獸族成立後,兩人的長期相處下,惺惺相惜悄然發生了改變。
亦或者是他自第一眼,看到那個白衣少女時,他的心就已經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