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出來的前太子,被幽禁多年後,一鳴驚人,加入武軒無極館。
他雖是皇子,可進入武軒無極館的時間,和唐玉差不多。
戰力爲人苛刻,無論是對什麼人,都是一視同仁,唐玉和夜北溟都是從外館開始,參加晨午晚三練。
可唐玉沒堅持住一年,就退出了武軒無極館。
夜北溟卻是在一年多的時間,如火箭般從外館一路升入內館,最後成爲了內館第一的高手。
唐玉沒見他出過手,可聽說,內館的兩大高手,身爲武侯的程白師兄和步九霄兩個人加在一起,也只能和夜北溟戰成平手。那還只是一年前的舊聞,不知道一年過去了,夜北溟的實力又上升到了哪個可怕的境界。
夜北溟卻沒有留意身旁唐玉的眼神,若不是雲笙的緣故,他根本不可能和唐玉這種人打交道。
儘管有了魔法陣的隔音效果,可是夜北溟的眼,至始至終,卻只是落在了雲笙一人的身上。
看着她豐潤的紅脣,一張一合着,黑漆漆的眼眸中,閃過的慧黠之色,夜北溟忽覺得心中很是愜意。
他其實很想告訴雲笙,他懂得一些脣語,她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不愧是小野貓,這麼缺“德”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魔法陣內,雲滄浪和周泉的神情就跟吞了一個雞蛋似的。
反觀雲笙,卻是俏臉通紅,一臉的眉飛色舞。
夜北溟看的愜意,心底一陣柔軟,在雲笙最初失蹤的那段時間裡,他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頭暴戾的狂獸,想要撕裂身旁的每一個人。
一直到他聯繫到了雲笙,他感覺到,自己的戾氣一下子消失了。
他喜歡和雲笙呆在一起,哪怕是兩人什麼都不說,僅僅是遠遠看着她的一顰一笑,他都會覺得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
興許,她就是他生命的另一半。
魔法陣內,雲笙沒有留意夜北溟的視線,她再將計劃重申了一遍:“二叔、周泉,你們都聽明白了吧,聽明白了就給我些反應啊?”
見了自家二叔和周泉傻眼的模樣,雲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雲滄浪沉默了,他怎麼覺得,自家的侄女兒這麼“缺德”啊。
早前天伐獵兵團的獵兵們背後就議論,在天伐獵兵團,寧可得罪團長,也不能得罪了雲小爺啊。
雲小爺可是那種,讓人死都笑呵呵的狠角色啊。
周泉一臉的苦瓜臉:“小爺,你真要讓我那麼做啊?我覺得,那也太沒種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還是說,你想和那名女魔法師對戰?我告訴你,她一個火系魔法,就能把你全身燒得光溜溜的,跟只白斬雞似的。”
雲笙虎着臉,恐嚇着周泉。
後者一聽,那還真是丟臉丟得更大,算了,誰讓他遇上了雲小爺,什麼尊嚴啊,全都見鬼去吧。
“笙兒,你的安排已經是勝算最大的了,只是,你當真要和火奴對戰?她的實力,你是知道的,”雲滄浪原本打算,他和蒼狼拼一拼,勉強拿下第一局,再讓周泉和火奴對手,最後纔是雲笙和劉昊,可是雲笙卻堅持,一定要和火奴對戰。
兩人都是魔法師,真要比拼起來,雲笙必定落了下風。
“二叔,我自有法子,你放心,只要照着我的安排,狼牙獵兵團必輸無疑,”雲笙一臉的信心,她的自信也感染到了雲滄浪和周泉兩人。
商量好後,雲笙就撤去了隔音魔法陣。
狼牙獵兵團那一邊,也已經商量好了。
兩邊共六人,各佔了一方。
唐玉老老實實地縮在了角落裡,夜北溟走上前去,朗聲說道:“今日本王有幸擔任天伐獵兵團和狼牙獵兵團比試的見證人。兩方約定了採取三局兩勝的方式,一決高下。輸者按照比試前的規則,願賭服輸,絕不反悔。另,這一次比試並非是生死鬥,雙方都需點到即止。”
夜北溟說罷,兩方的團長走了出來,各舉起了一海碗的酒,一飲而下。
蒼狼喝乾了酒後,很是豪爽地將碗一砸,聲音落地,異常刺耳。
“雲團長,我久聞你的大名,今日能有幸與你比試,無論輸贏,蒼某絕無二話,”說罷,他擺開了架勢,就要開打。
雲滄浪舉着空空如也的碗,頓了足足幾秒鐘,才悶聲咳了一聲,言語間不無遺憾地說道:“蒼團長,只怕你的願望要落空了,這第一輪與你的比試,並非由我出賽。”
雲滄浪硬着頭皮,往後退了一步。
在雲笙的逼視下,哭喪着臉的周泉往前一步,與滄浪對持着。
“……”
“……”
周泉震了震嗓音,“不好意思,諸位,在下週泉,天伐獵兵團的一名E級,不對,是D級獵兵,我前陣子剛晉級了。”
周泉每說一個字,蒼狼的手臂上,因怒氣和恥辱而爆出來的青筋,就如一條條蚯蚓般蠕動着。
“雲滄浪!你這是什麼意思,派一名D級獵兵和我對戰!你這是羞辱我們狼牙!”蒼狼當場就暴走了。
他沒想到,第一場比試,天伐的正副團長,誰也不肯上場。
一個普通的獵兵,一個連劉昊都打不過的D級獵兵?!
一旁的火奴、劉昊也是震驚不已,尤其是劉昊。
天伐中一看就是最弱的周泉出場了,那餘下的兩人……那不就意味着他很可能和雲滄浪對上了?
雲滄浪那身手,一掌就能把自己的暗器像拍蒼蠅似的拍掉,這還比什麼。
火奴面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她惱火地瞪着雲笙。
好個狡猾的小丫頭,難怪她答應的那麼幹脆。
夜北溟卻是在一旁搖頭直笑,雲笙方纔的那一番脣語,他可是全看在眼裡了。
這小野貓,不僅是醫術怪,她說服人的方式也很怪。
雲笙排出的對戰陣勢,分別是周泉VS蒼狼,雲滄浪VS劉昊,她本人VS火奴。
這樣的陣勢,剛提出來時,立刻被雲滄浪否定了。
雲滄浪自有他的一套理論,他以爲,獵兵對陣就如上陣殺敵,第一場最是關鍵,第一場必須贏,如此一來,才能一鼓作氣,獲得三勝兩負的戰績。
可雲笙卻全盤否定了雲滄浪的觀點,她以爲,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必須示弱讓對方麻痹大意。
她還舉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那故事是一則叫做田忌賽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