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宗人格和雲滄浪也同時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了的震懾之意。
傳聞帝鴻城城主早已突破了召皇,這就是召皇的實力?
雲笙不禁心下震驚。
她儘管擁有了召喚魔手,也曾僞裝過召皇級別的強者,可只有在面對真正的召皇級別的強者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是多麼的微薄。
軒肆天騰空而起,他卓然立在了天空。
他沒有動手,召皇級別的強者,只要召喚出魔獸來,瞬間就可以擊殺三人。
可軒肆天很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城主!求城主賜莎畫一死,”對於雲滄浪的突然出現,轅莎畫除了感動,更多的卻是擔憂。
她慌忙跪地,一心求死。
“不!莎畫,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些年,苦了你了。事情因我而起,即便是死,也該是我來,”雲滄浪深情地望着轅莎畫。
女子纖弱的身軀,在聽到了他這一番告白時,不覺得一震。
“那即便是我變成了這副模樣,你還願意爲我死嘛?”轅莎畫猛地擡起了臉來。
她那張佈滿了各種傷疤的臉,呈現在雲滄浪的面前。
雲滄浪臉色一變,他望着轅莎畫,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轅莎畫痛苦地流下了眼淚。
她這副模樣,連自己都不願都看一眼,更何況是雲滄浪。
男人,都愛好一副好皮囊。
如今雲滄浪是新晉武聖,與他比肩站在一起的,必定是無雙的佳人。
轅莎畫心灰意冷,霍地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髮簪,髮簪的尾端,尖銳無比,那髮簪是她早就準備好了。
她今日,早已做好了準備,若是碧夫人執意羞辱,她寧可自裁,也不願意於軒無忌同棺。
尖銳的簪尾,寒光閃閃,對準了轅莎畫纖弱的脖子,用力刺下。
就如電閃雷鳴般,雲滄浪倏地從高空俯衝而下,他的手掌擋住了轅莎畫的髮簪,髮簪遇上了鬥氣,一下子就被彈開了。
“紅顏枯骨,不過一瞬,莎畫,我從來不曾在意這些。我喜歡的,一直是那個蕙質蘭心,與我琴簫和鳴的轅莎畫。是那個爲了我,不惜和家族決裂,陪伴我在戰場上,不眠不休三日三夜的轅莎畫。這些年了,你一直在我心底,”雲滄浪深情地說道,一雙虎目裡,滿是情誼。
轅莎畫喉間一陣發澀,她擡起了眼來,看着那個深情如初的男子,再去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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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顧衆目睽睽,摟在了一起。
帝鴻城的城民們在那一刻,也是一片死寂。
他們似也被兩人的感情感動了。
轅氏的族人們也不禁溼了眼眶,轅夫人不停地抹着眼淚,轅不破和轅姍姍鬆了一口氣,唯獨碧夫人一臉的怒容。
帝鴻城主咳了幾聲,天空之中的雲笙和宗人格也有幾分尷尬,她們可沒忘記,眼下身處險境中。
“二叔,你要和二嬸表白,好歹也看下場合,我們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呢,”雲笙翩然落地,背後的羽翅不見了,她衝着轅莎畫友好地眨了眨眼。
轅莎畫聽雲笙這麼一稱呼,嬌羞不已,臉藏在了雲滄浪的懷裡。
雲滄浪則是尷尬地笑了笑,兩人方纔一動情,竟然忘記了場合。
軒肆天也留意到了,這才發現雲笙背後的翅膀,並不是一般的鬥氣化翅或者是魔法化翅,這讓他對雲笙的身份更加懷疑。
“軒城主,關於我和莎畫的事,替帝鴻城惹來了不少的麻煩,少城主的死,若是要追究,滄浪責無旁貸。但少城主已經死了,還請城主能看在滄浪和大周雲府的面上,妥善處理此事,”雲滄浪整整嗓音,向軒肆天請求道。
“爲了化解帝鴻城和雲府多年來的恩怨,還請城主找一處清靜的地方,我們坐下再商議,”雲笙機靈的緊,她也看出了帝鴻城城主對他們幾人有所顧忌。
軒肆天命人請了雲笙單獨一人,前往商議。
轅莎畫見了,剛要阻攔,卻被雲滄浪攔住了,“不要擔心,笙兒很機靈,不會吃虧的。你帶我去看望下你的父母吧。”
他出發之前,雲笙就說過,進城之後,她自有法子讓帝鴻城主答應放過轅莎畫。
雲笙跟隨帝鴻城主,進了偏廳,宗人格要跟隨,也被她打發走了。
見雲笙如此有肆無恐,帝鴻城主對她的身份來歷更加懷疑。
“城主,雲笙冒昧來訪,打擾了城主,特准備了兩份禮物給城主,”她取出了一瓶丹藥以及一口箱子,交給了帝鴻城主。
帝鴻城主命大長老收下,大長老打開藥瓶,看到了裡面有三顆紫金萬參丹,至於那口木箱裡,則是一疊信件,都是些往年血手壕和軒無忌書信往來的證據。
“城主,是聖品丹藥,”大長老見了萬金丹,不由面上一喜。
聖品丹藥,一直是藥皇閣壟斷的,況且這三顆萬金丹,還是紫參煉製而成,對於普通人而言,能駐顏不老,對武者魔法師而言,都可脫胎換骨。
對方一出手就是三顆,可見她是貨真價實的能煉製聖品丹藥的神醫。
再一看那口木箱,軒肆天的面色就不大好了。
他看了眼雲笙,發現這名女魔法師很是狡猾,這算是典型的給顆甜棗,再給記耳光。
“你這算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本城主?”軒肆天惱怒道,他身爲一城之主,從未被人這樣明着威脅過。
“城主不要誤會,雲笙只是物歸原主而已,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血手壕和帝鴻城的關係了,”雲笙笑道。
“城主,”柔夫人從外走了進來,她身旁還跟着戴着紗帽的軒美美。
柔夫人果然是溫柔婉約,比起凶神惡煞的碧夫人來,討喜了許多,她輕聲和帝鴻城主說了幾句。
“是你!你來帝鴻城做什麼?父親,就是這女人,害得我成了這副模樣!”軒美美一見雲笙,就一肚子的火。
“軒小姐,說謊也要留神點,你的臉明明是被狻猊的業火陣所傷,怎麼怪罪到我的頭上來了。虧我這一次,還打算幫你恢復容貌,”雲笙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