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換衣服!”洛雨瞳立即道。
百里清炎本已經站起來,聞言轉身,透着絲溫柔:“不必了,你這幾天照顧本王也很累了,去休息吧。”
“我一點也不累!”
“王爺,您還是讓他伺候着吧。”易墨也站起來,拿眼睛瞄了瞄洛雨瞳,“要不恐怕她今天徹底睡不着了。”
百里清炎心生疑惑,於是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來寢殿吧。”
洛雨瞳立即轉身向易墨鬼鬼祟祟的作了個揖。
進入寢殿,百里清炎去脫衣服,洛雨瞳就開始弄熱毛巾。
“不用擦洗了,快過來幫我挑件衣服,我要早些過去對付那個老傢伙。”
“無論如何,還是要擦一下臉。”洛雨瞳上前,“你這大病初癒的。”
“還是不用了,”百里清炎推開洛雨瞳,“本來這次就是來找我麻煩的,現在再來個怠慢之罪,我可真是有的麻煩了。”
“不行!”
“怎麼了?”百里清炎自己將白色的內衫套好,“你快點!”
“是這樣的!”洛雨瞳握住百里清炎的手,“你這麼帥,這種形象出去,我感覺到痛惜!”
百里清炎聞言先是頓了頓,看到洛雨瞳這麼認真的樣子,突然得意地一笑:“原來如此,好吧,你給我打點水,我自己洗洗。”
“好!”洛雨瞳立即端過來一盆水。
百里清炎一伸手,發現盆中映出他“美麗”的面容……
九王府,主殿。(.)
一個老太監坐在側座上剛喝下一口茶,看見門口走進來的人,立即放下茶碗,跪在地上:“老奴安康年拜見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
百里清炎由兩個侍衛攙着,帶着大大的面罩進門:“安公公辛苦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安康年驚訝道,“怎麼幾日不見,成了這幅樣子?”
“安公公不知。”易墨道,“王爺身染瘟疫,治了幾日還不見好,聽聞您來傳旨,急忙換掉溼透的衣衫,梳洗整齊了前來迎接。”
“瘟疫?呀,怎麼是這樣?”安公公尖聲細氣的上前扶住百里清炎,“您通知老奴一聲,老奴親自去寢殿傳旨即可,怎麼還讓王爺如此勞煩?”
“那成何……咳咳……”百里清炎咳嗽道,“那成何體統?”
“來人吶,給王爺搬張椅子。”安公公吩咐道,“您坐着接旨就行。”
“不行!”百里清炎擺了擺手,扶着侍衛跪在地上,“還請安公公傳旨吧。”
“那也好。”安公公退後一步,清了清嗓子,道,“皇上口諭密旨,九王爺接旨——”
所有人迅速退下,只剩下易墨一個人扶着百里清炎。
“九弟,南方有刁民聯名上報你擅離職守,爲兄卻深知九弟最是兢兢業業,遂不予理睬小人讒言,如今康王爺又上報你爲一侍妾,威脅其命,求朕庇護,還望九弟念在他爲叔伯的份上,不予計較,同時,爲還九弟清白,朕已經下嚴旨務必徹查此事,欽此。”
“微臣接旨。”百里清炎恭謹的磕了一個頭。
“王爺快快請起。”安康年急忙上來扶百里清炎,直到把他扶到了椅子上,才道,“王爺不必多慮,皇上只是被康王爺和災區刁民鬧得厲害,不得已才下此聖旨。”
“微臣確有擅離職守一事,卻不是爲了康王爺的事。”百里清炎咳了咳,“微臣因爲發了瘟疫,命在旦夕,所以沒來得及上報便回府調養,至於康王府的事情,微臣自會查明,向皇上稟報。”
“原來如此。”安康年將拂塵搭在胳膊上,“老奴今日見過王爺病勢,自然知道回去該怎麼說,還祝王爺早日康復。”
“謝公公吉言。”說完,示意易墨,易墨立即遞上一張銀票,“公公笑納。”
“萬萬使不得。”安康年顯得一驚,立即後退一步。
“公公旅途勞頓,這是給公公路上喝茶水的。”易墨道,“王爺一片心意,公共莫要推辭。”
安康年頓了頓,上前接過銀票,急忙作揖:“謝謝王爺賞賜,皇上十分惦念您,昨兒還說這幾年你征戰在外,今年做壽若是在得空,一定要召你前去喝一杯。”
“微臣謝過皇上。”百里清炎再次跪地,卻被安康年扶住了,“這不過是皇上的一點心意,王爺不必多禮。”
“那好……”百里清炎道,“來人!快收拾出上好的房間,帶公公前去休息!”
“是!”
“多謝王爺,老奴先行告退。”
直到看到安康年已經被侍衛領着繞過走廊這地沒了影兒,百里清炎纔將一直佝僂着的腰挺直,走向殿中主座,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原來是被人打了兩次小報告。”易墨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坐到副座上,翹起二郎腿,“哈哈,王爺您這次也不冤。”
百里清炎冷冷道:“康王爺那老傢伙動作倒是快,我還沒告他擅闖我封地和王府,他倒是惡人先告狀,說我威脅他的性命。”
“王爺您這次是有些心急了。”易墨叩上茶碗,伸着脖子道,“再怎麼說,康王爺也算是你叔叔。”
“洛雨瞳不是我從康王爺那裡弄出來的。”百里清炎斜眼看着易墨,“準確來說,如果不是丁管家負責任,洛雨瞳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什麼?”易墨驚訝道,“他敢直接動你的人?”
“所以我才做到這種地步。”百里清炎冷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得找洛雨瞳好好問問,至於康王爺嘛,既然他有膽子闖我王府,就該知道我百里清炎睚眥必報,也是時候,立一下九王府的威了。”
“你別說,洛雨瞳倒是挺精明啊。”易墨笑道,“這次竟然給你出主意讓你裝病。”
“是啊。”百里清炎神情稍微溫柔一點,道,“要是我,我就會精神抖擻的出來見安康年了。”
“這說明你們都不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洛雨瞳探着腦袋站在殿門口,確定沒有別人,才大搖大擺的進來,“怎麼樣,這樣就自然而然的躲過了皇上的質疑,你的回來也便得到了很好地解釋,何況,衆人知道你得了瘟疫,還會誇你兢兢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