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還愣着做什麼。”宴霜兒十分性急的說,“我們就趕快去找當奶奶的產婆,若是找不到,就只能說明宴姬根本就不是我們宴家的子孫,到時候那怎麼辦。”
宴雪兒搖搖頭,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真的是能夠找到嗎,大夫人又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們能夠想到的,必然是早早的就做了妥善的安排,所以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無從查起。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說不好辦。”宴柔兒很是老練的說,“咱們可都是在這京城貴族圈子裡面長大的,你們好好的想一想,有的時候謠言可是比事實更能夠說明問題。”
只要稍微做點手腳的話,那麼整個京城就會沸沸揚揚的,到時候,即便是他們不出聲,老太太也會藉機抓住這個機會的。
“即便是奶奶想要息事寧人。”宴柔兒又說,“我們只要好好的勸勸,本就因爲奶奶對於宴姬不順眼,如今應該算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不是嗎。”
“是是是,就這麼辦。”
躺在牀上的宴明德突然說話。
“柔兒的這個方法最好,你想想這可是混淆血統的大事情,我恨了解老夫人,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們就儘快的着手去辦吧,我要親眼看着這個宴姬被趕出宴府。”
二夫人點了點頭說:“既然老爺都已經發話了,那麼咱們就這麼辦吧,記住,一切都要悄悄的進行,不然的話,真的是被湛冷澤和欒煜淳聞到什麼味道的話,咱們就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行,就這麼說定了。”
一羣人商定之後,就四下散去。
宴府,東苑,小花園。
大夫人將泡好的一壺茶放到了桌子上,很是開心的說:“哎呀,說不定明天母親就能夠宣佈宴姬當家的好消息了,老爺啊,你是不知道,我未來盼着一天花費了多少的心力,本以爲咱們的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誰知道,上天眷我,竟然將我們的女兒送了回來,而且還是這樣的優秀,我這心裡面真的是十分的感激啊,宴姬總算是沒有辜負我們對他的期望。”
宴名言沒有說完,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書卷,很長時間了,一頁書都沒有翻過去。
“大夫人。”貼身丫鬟進來稟報說,“尚書夫人和明妃娘娘來了。”
大夫人連忙站起來,臉上一陣驚慌和好奇,這都已經在和這麼晚了,這兩個人怎麼不好好的呆在牡丹苑裡面,跑到這東苑做什麼。
宴明遠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放下了手中的書說:“讓他們進來吧,另外,看住院子裡面所有的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大夫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尚書夫人和明妃娘娘沒有帶任何的丫鬟和隨從,只是每人披了一件斗篷大衣,看來是有絕密的事情要說。
“大哥。”明妃娘娘脫掉了風衣說,“我和姐姐過來,是想要和你說說宴姬事情。”
尚書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大哥,隨之低下了頭。、
尚書夫人和大哥宴明遠本來也是一對至親兄妹,只因爲六年前宴姬的事情,尚書夫人斥責大哥軟弱,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夠保護,宴明遠當即就放下狠話,從此斷絕兄妹關係,現在想想,當時兩人也只不過是爲了宴姬的安全着急。
如今,宴姬回來,兩人是到了化解矛盾的時候了。
“大哥,當年事情是我太過於糊塗,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這樣衝動了,大哥。”
明妃娘娘上前一步說:“大哥,你看,這大姐都已經認錯了,您就原諒他吧,當時也是因爲太過於着急宴姬,您說是不是啊,大哥。”
“好了。”宴明遠搖着頭說,“我們本就是至親兄妹,何必這樣呢。”
“大哥。”上書夫人展開了笑容,其實,今日在雲舒閣的時候尚書夫人的話,宴明遠早就已經印在了心裡面。
今日兩個妹妹深夜前來,想必也是爲了那件事情。
大夫人幫着他們到了兩杯水之後說:“實在是太好了,你們兄妹和好,而且我們宴姬馬上就要成爲當家主母,以後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大嫂,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尚書夫人搖着頭說,“您難道說就不對那宴姬的身世嗎,我是十分的擔心,總是感覺二房的人是不會那麼簡單的那麼容易的就放棄。”
明妃娘娘點點頭說:“你想想,尤其是那個宴柔兒,昨天晚上宴姬遇到危險,被人給下毒,難道說就真的只是宴明德的關係嗎,難道說你們就真相信嗎,肯定是宴柔兒的注意。”
提到宴姬的身世,大夫人的臉色很是蒼白,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埋在心底的秘密。
整整二十多年了,他以爲已經騙過了所有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是會被提起。
“大哥,宴姬的身世,而已就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明妃娘娘站起身子說,“當年大嫂將宴姬抱回來的時候,也只不過是手掌大小的嬰兒,整整一年的悉心照料,纔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大嫂在孃家養胎,老夫人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可這府裡面還是有很多的謠言,其中二夫人就曾經說過,宴姬和宴家的任何一個長輩都不像。
如今宴姬快要成爲的當家主母,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亂咬人,到時候就真的是不好辦了,所以我們要儘快的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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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明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去爭奪什麼家產,以來是因爲沒有自己至親的骨肉,愧對祖宗,另外就是自己的大女兒宴姬,最終不是宴府的子孫,只要能夠老老實實的呆着就行了,誰會想到家門不幸,居然連一個挑大樑的人都沒有。
宴姬有膽有識,甚至於還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宴明遠也就默許了女兒爭奪當家主母的主意。
ωwш●тт kǎn●c o “宴柔兒一定會有所動靜的。”宴明遠嘆息了一聲說。“本來以爲六年前他替嫁到侯爺府之後,就會有所收斂,誰能想到,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野心更大,更想要把持宴府的大權,宴明德多次成爲他手中的棋子對付我們,我想這一次宴姬的身世,一定也會被他死死地抓住不放的。”
大夫人也嘆了一口氣說:“那麼你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纔好呢,不管怎麼樣,宴姬都是我的女兒。”
大夫人說着就摸起了眼淚,明妃娘娘連忙勸慰。
“大嫂,你不要傷心,你說的對,不管宴姬的身上是不是留着宴家的血,她都是宴府的子孫,都是我們最親最愛的之女,只是,我們現在就要在這個當口找到防止流言的辦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幫助宴姬順利的當上當家主母的位子。”
“那麼多的風浪都已經過來了。”尚書夫人很是肯定的說,“宴姬既然能夠活着回來,就已經說明它是最不簡單的,所以這宴府當家主母的位子,他是最適合不過的。”
宴明遠點了點頭,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好好的陪他們演一場戲。
“大哥只管吩咐,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去辦,絕對不會出現一點點的叉子。”
宴明遠從身後的書櫃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匣子,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點了點頭。
……
第二日,京城流言四起。
“你們聽說了,這宴府的大小姐宴姬妾可能不是大夫人的親生孩子,說是從外面抱回來的。”
“是啊,未婚生子已經是大逆不道,沒有想到還是一個冒牌貨。”
“聽說,他最近一段時間正在和宴府的二老爺爭奪當家的位子,可是激烈了,如今依然不是宴府的子孫,就更不要說什麼當家人的位子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茶樓之上,司寇荀翔想緊緊皺眉,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一次的對待宴姬。
本以爲宴姬會順利的當家主母的位子,誰曾想,那些小人居然真的是會拿出這件事情做文章。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必須要去找一個人了。
少頃,紫雲從外面走了進來。
“國師大人,一切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找到那個孩子了。”
司寇荀翔點了點頭:“你去把他悄悄的接回來,安排在國師府,記住,一定要小心進什麼據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是,紫雲明白。”
京城之中的流言越來越大,湛冷澤不是不子阿姨,一直以來特都沒有懷疑過宴姬的身世,想着這樣的流言會滿城風雨,只能說這是宴府中的有心人的有心之舉,根本就不用理會。
凌雲回到馬車中說:“王爺,司寇荀翔在茶樓上,他說請你過去一趟看看。”
司寇荀翔,湛冷澤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他本事想要到宮中爲皇上請安的,真沒有想到這位大國師突然之間冒出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王爺,您看,咱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啊。”
湛冷澤冷冷凝眸,宴姬的事情突然發生,司寇荀翔就出來找他,這不是喝茶,看來這位大國師是有什麼他湛冷澤不知道的事情,索性去看看也好。
湛冷澤微微的閉上眼睛,凌雲已然明瞭,吩咐車伕,趕往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