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宴姬睡覺之後,紫菱姑姑三個人走了出來,蘭兒還是忍不住的嘀咕。
“紫菱姑姑,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大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可是爲什麼就什麼都沒有說呢。”
“沒事兒的,或許大小姐真的是太累了。”
走廊上,湛冷澤迎面走了過來,三個人連忙行禮。
紫菱姑姑主動稟報說:“娘娘有點累了,沐浴之後,就伺候他安寢了。”
湛冷澤點頭,默默然走了過去。
三個人再也不敢多做停留連忙走了出去。
宴姬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應該不算是一件小事,這個木婉清,能夠把自己抓過去一次,就能夠抓過去第二次,再說了,他們不是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嗎,自己又何必留在這裡呢。
明天還要去爭奪宴府當家主母的位子,這就表示,他會更進一邊的裹進這樣的爭鬥之中,以後也就更加難以脫身,倒不如自己帶着兒子偷偷的溜走,遠走高飛,只要是離開了炎京城,還能有什麼幹部了的。
越想,宴姬就越是覺的自己的這個主意十分的靠譜,一着急就跳下牀收拾行李,除了必要的,什麼也不帶,剛收拾了一半,就聽到門口有響動,連忙將手裡的包袱塞了回去,重新跳到了了牀上。
湛冷澤推開門,走到牀邊,看着宴姬揹着身子輕輕的睡着,心裡面坦然了很多,
宴姬心下想着,這個死人應該站着一會兒就會離開了,應該是不會留下來吧。
可是,湛冷澤並沒有按照宴姬的思路去做,直接褪了外衣,躺在了他的身邊。
“你幹什麼啊。”
宴姬突然坐了起來:“爲什麼不好好的回到你的書房去。”
湛冷澤就知道宴姬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睡着呢,果然如此。
“我來這裡睡覺啊,再說了,你已經被綁架過一次了,難道說你還想要再來一次啊。”
“要你管啊,我又不是死人,再說了。”
宴姬在心裡面十分得意的說:“本小姐現在已經凡夫俗子了,就是你這樣的無賴,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湛冷澤。”宴姬將被子護在了胸前,“你最好是給我滾出去,不然的話。”
宴姬剛剛揚起拳頭,就被湛冷澤拉到了懷裡。
“你想要怎麼樣啊。”
兩條胳膊被這個傢伙死死地抓住,他是想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了。
瞧着這個架勢,怎麼看都是自己投懷送抱一樣。
“你放開我。”宴姬瞪眼,“咱們兩個是假成親,我已經白白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了,你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啊。”
湛冷澤不管,硬是在宴姬的臉上偷了一個香,臉上還掛着無賴的笑容。
這個樣子,或許外人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冷麪王爺湛冷澤。
“嘿,你還來勁了。”宴姬眯着眼睛,“湛冷澤,你可真的是夠小人的。”
“你平常不是挺能耐的,你不是很喜歡裝冷酷,裝無情嗎,怎麼和我這樣一個下女子過不去,還有你現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一個無賴。“
宴姬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湛冷澤已經是生生的攫住了他的脣舌,肆無忌憚的闖了進去,搜刮着他的甜蜜。
曾經以爲十分冰冷的雙脣,如今卻還是熾熱的如蒙上了一層火焰,緊緊地覆在了自己的雙脣上,一股電流順着這樣一點肌膚之間的親密接觸,慢慢的流淌全身。
宴姬想要反抗,卻沒有辦法的喜歡上了這樣一種感覺。
而湛冷澤更加的清楚明白,宴姬的整個身子慢慢的變得十分的柔軟,剛剛的小刺蝟,已經十分的乖巧了,這就說明這個女人已經在慢慢的接受自己了。
一陣熱吻之後,湛冷澤輕輕地離開了他的雙脣,十分的溫柔的笑了笑。
宴姬的整張臉燦若桃花,紅中透着一股羞赧。
可是。
湛冷澤還沒有光反應過來,宴姬就擡手給了湛冷澤一巴掌。
就好像是一場春夢被人們突然間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宴姬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連忙坐了下來,下了牀,背對着坐在了桌子邊。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之間給了這傢伙一巴掌。
他們剛剛不是挺好的嗎,他親了自己,也沒有拒絕。
可是問題就在這裡,爲什麼沒有拒絕呢,爲什麼沒有拒絕呢。
過了好一會兒,宴姬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湛冷澤居然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是人家就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好像那一巴掌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這就讓宴姬心裡更不舒服了。
“來,喝一杯。”
宴姬瞪了他一眼,湛冷澤,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真的是很欠揍。
於是,看着這張欠揍的臉,宴姬還是吞下了杯中的酒水。
“倒酒。”
湛冷澤很聽話的重新了斟滿了酒杯,對於他來說,宴姬,這個一直很排斥自己的女人,其實正在一點點的卸下他自己的僞裝,慢慢的靠近。
“你,剛纔爲什麼要打我一巴掌。”湛冷澤一邊倒酒一邊輕描淡寫的說,就好像是說街上的蘿蔔白菜幾斤幾兩一樣。
“我,我啊……”
“因爲什麼。”宴姬又吞了一杯酒,“憑什麼打你,那是因爲你該打,誰讓你在沒有我的允許下非禮我。”
非禮,究竟誰非禮誰啊,剛剛,明明……
宴姬晃了晃子一團漿糊的腦子,重新打起精神說:“湛冷澤,咱們兩個是假成親,可是,你卻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對你不客氣一點兒啊。”
湛冷澤苦笑着搖搖頭,接着也吞了一杯酒,這個時候的宴姬其實就是一個不敢承認的小孩子一樣。
“你,你在竹樓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怎麼會沒有。”宴姬自己倒了一杯說,“你那個母親,真的是很難對付,我告訴你,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就要把我一輩子困在山谷裡面,你說是不是很厲害啊。”
湛冷澤低下頭,對於母親的這個決定,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於他都不知道爲什麼母親會對宴姬如此的排斥。
“湛冷澤。”宴姬打了一個酒嗝,已經有了幾分的醉意了,“我告訴你啊,你母親,他很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所以呢,我們可以很痛快的一拍兩散。”
湛冷澤扶住了他的肩膀說:“宴姬,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會幫我順利的登上皇位,所以你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到,明白了嗎。”
宴姬推開了他,扶住了自己發昏的腦袋說:“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啊,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你母親說了,他運籌帷幄二十年,如果說都不能夠將你送到皇帝的寶座上面,那就真的是太讓人笑話了。”
湛冷澤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抱住了宴姬,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更加清楚地明白,相對於皇位而言,他更在乎的是這個女人,尤其是經歷這件事情之後,他就更加不會允許任何事情發生了。
“宴姬,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的。”
第二天,多多推開房門,居然看到自己的爹爹和孃親,很是親密的摟在一起睡着。
哼,多多嘟嘴,昨天明明自在一起發生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居然會瞞着我。
如今看着他們這樣親密的躺在一起,心裡面嫉妒心就更加的強烈了。
索性,多多脫了鞋子,也鑽了進去,硬是爬進了兩人之間。
宴姬睡得死沉,昨天晚上醉酒,加上這幾天精神緊張,根本就是累的跟死豬一樣。
湛冷澤睜開眼睛,看到了多多,更想要發聲,多多則是噓了一聲。
“爹爹,昨天晚上,你們兩人在這裡睡覺,爲什麼不叫上我呢,”多多輕聲在他的耳邊說。
哦,湛冷澤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別的小孩子,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夠搪塞過去,可是眼前的這個可是自己的天才兒子多多。
湛冷澤摸着他的小臉說:“昨天晚上你娘喝醉酒了,然後在房間裡面亂砸東西,爹爹也是收拾了很晚,很困了,所以就躺在這裡睡着了。”
“真的是這樣嗎。”多多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孃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孃親也真是的怎麼還是改不掉自己的的老毛病。”
湛冷澤兒聽了之後,則是一陣偷笑,昨天宴姬一下子就倒在了牀上睡覺了,只能用不省人事來形容。
多多又和湛冷澤咬了一會兒耳朵,也躺在他的懷中睡着了。
三個人都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凌雲一陣急促的敲門生聲,打破了這一份美好。
“誰啊。”宴姬嘟囔了一聲,縮了縮身子繼續睡。
“王爺,王爺,宴府的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和王妃儘快過去吧。”
湛冷澤一下坐了起來,只顧得花前月下下,差點就把正事兒給忘記了。
“宴姬,宴姬。”湛冷澤一下將他抓了起來,或許是用力過猛,竟然,竟然……
“湛冷澤,你找死啊。”
不由分說,宴姬又是一個拳頭過去,還好湛冷澤躲閃及時,剛想要來第二拳的時候,多多在下面哼哼了一聲。
“多多。”
湛冷澤點着頭:“對啊,兒子,在這裡,我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多多睜開眼睛:“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剛剛還抱在一起睡覺呢,現在怎麼又打起來了。”
“我和他。”宴姬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和他抱在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