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當朝國師跟宴姬有染的話,那麼現在整個宴家都會發生不幸的!
而宴二老爺越是忐忑,司寇荀翔的不安感就愈甚,看來姬兒多半會是已遭不測了!
壓力,一股很強大的壓力逼近。
宴二老爺不自覺的想要跪在地上臣服的衝動,果然國師的名聲不是蓋的。
“我再問一遍,姬兒到底怎麼了?”
他的深藍色的眸中似乎氤氳着一團霧氣,多看了幾眼過後便忍不住從實招了!
“宴姬那個傻丫頭不知道跟着哪個野男人懷上了一個賤種,被老夫人給處理掉了!”迷迷糊糊的,宴二老爺說道。
“那她被埋在哪兒了?”
“後山……”
“……”
然而,宴二老爺帶着司寇荀翔來到後山之後,那裡卻空無一人,連毯子都不見了。一時間宴二老爺的神色跟見了鬼一樣。
“姬兒呢?”
“臣下不知道啊,昨天確實叫人將她們埋在了這兒?”眼看着司寇荀翔的臉色越來越陰寒,宴二老爺知道,他此刻若是不好好配合的話,等會兒死的極有可能是他。
於是他便當機立斷喝了昨晚掩埋宴姬的那些家丁,“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二老爺,有鬼!”家丁的眼色閃閃爍爍,昨天晚上他們沒把事情辦妥,根本不敢把真相說出來了,可是到了這兒一看,人果然不見了,再一想昨天那樣恐怖的情形,他這個人不由得就崩潰了。
“放屁,青天白日的,有國師大人在哪兒來的鬼!”宴二老爺真是氣兒不大一處來。
可是家丁卻是繪聲繪色,戰慄不已地說道:“二老……老爺,真的鬧鬼!千真萬確,是我們親眼所見的!”
他們說着還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一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緊接着把宴二老爺也鬧得心慌慌的。一下就躲到了司寇荀翔身旁。
司寇荀翔的手微握,面容閃過了一絲的凝重以及些許的喜悅之意:這麼說來,姬兒沒有死!
可是她能去哪兒呢?
一時間,司寇荀翔看向宴二老爺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的森然的冷意。
宴二老爺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反抗!
“馬上派人去把姬兒找回來!姬兒若是有任何的閃失,我會要整個宴府陪葬!”
……
一個過分漂亮的女人帶着一個嬰孩在路上逃跑一定會引起人的注意,官道上路過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上一個青年無所事事地撩開了簾子,原本在炎京城裡獵豔,但興致索然,望花樓裡的姑娘都看厭了。
只是他在撩開簾子的那一角,偶爾一瞥的風情讓他的心像小鹿一樣亂竄個不停!
國色天香,絕豔天成!
世上竟有這等的絕色佳人!!
“停車,停車!”青年趕忙叫馬車伕把車給停了下來。從車上縱身而下。還隨意地彈了彈自己的衣裙,好一個風度翩翩的俊朗公子。
他自認爲形象不錯,落在宴姬的眼裡脣角勾起了微微的一笑,果然上了當。
她眨巴眨巴着雙眸,眼睛無辜地像只小兔子一樣,像是受到了驚嚇往一旁躲,尤其是當這個男子靠近的時候,她就越加顯得不知所措。
極品尤物啊!
他心中如是想。
“姑娘,在下王顯仁,乃京城王氏大米商之子,敢問姑娘爲何孤身一人獨自在外行走?”說着,他還刻意擺出了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連微笑都是四十五度角。
果然調戲慣了良家婦女,連說辭都是一套一套的。
宴姬咬了咬脣,眼眸閃爍,似乎是在掙扎着,想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王公子,奴家孃家是住在附近的三里屯,是被夫…家趕出來的!”
真是可惡,居然還有個傻瓜連美人兒都不要,還把她給趕出來了。
一時間看着宴姬嬌美如花的容顏,王顯仁的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但最後化作微微一笑。道:“姑娘,巧的是,在下也要到三里屯一趟,不知姑娘可否願意與在下同行?”
“這樣啊!”她的神色還是十分的戒備,但王顯仁卻是顯得一本正經,最終她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福了福身:“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言畢,二人推讓着一同上了車。
卞奕飛一直躲在樹上懶洋洋地看着這一切,那個姑娘從一開始抱着孩子一直都是躲在樹林裡,直到看到了那輛馬車纔出來的。想來也是一個唯利是圖之輩,而至於那個什麼大米商之子,腦子裡有坑,這附近哪裡有什麼三里屯的?
真是有趣的很!
正想着要不要跟過去之時,沒有想到京城裡發出了藍色信號!
不好,師兄要叫他回去,多半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卞奕飛也不遲疑,立馬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運用飛了回去。
而他卻不知道,他這一走,卻真的與宴姬失之交臂了。
馬車一路疾馳到了千米之遙,結果車上的人物全都中了毒,那位所謂的王公子被人一腳給踹了下來,至於那個馬車伕暫時給留了下來。
而宴姬這一走,整個都差點因爲她的失蹤而陷入了一陣瘋狂的清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