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百靈這樣一個出身豪門的郡主,居然能夠放下自己的身份地位,爲這些老人服務,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
恐怕,她在家裡都是受人照顧,受人呵護,這也算是第一次照顧別人吧。
“郡主,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善良心思!”
宴姬都有些被感動了,忍不住誇讚起來。
可是不料郡主一聽這話,卻有些生氣了,在她眼裡她還是和宴姬勢不兩立的。
“什麼叫我也有這樣的善良心思……本郡主一直都是善良可愛,和你這樣粗俗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類!”
這剛剛還覺得郡主溫柔了一些,怎麼宴姬一說話,就讓她本性又暴露了呢?
宴姬本來還想主動緩和緩和關係,可不想,這句話說出去,又成了導火線了。
他們兩還真是水火不容啊!
“你……你不要以爲你生病就了不起了……若是沒有我救你……你恐怕也活不成……你還不如現在趕緊討好我……讓我好好給你治一番……”
宴姬也不認輸,既然她這麼和自己說話,自己爲什麼要客氣呢?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可要爭一口氣。
“是啊……快點求我孃親……哼!”多多也跟着起鬨起來。
“本郡主用不着你救治……”
百靈郡主亦是十分堅定不催。
“郡主……你就少說幾句吧,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多說話!”
卞奕飛趕忙阻止他們,否則一會兒他們這可又要爆發內部鬥爭了。
“哼……既然奕飛哥哥發話了,本郡主就先不和你計較了……”郡主表示自己很深明大義。
“你……”
“姬兒……”
宴姬剛剛要還嘴,卻被司寇荀翔擋住了。
算了,誰讓她還是個病人呢,可是她這個病人,一罵起自己來,就和沒事兒人一樣,甚至比正常人還要正常呢。
只是若是這樣一直爭吵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不和她一般見識了,反而顯得自己大度一點。
而後,宴姬又去了其他幾戶人家中。
果然向那老媽媽說的一樣,村子裡只剩下些孤苦伶仃的老人了,這些老人,要不然就是沒有兒女,走不動,要不然就是兒女狠心,又患了瘟疫而被拋棄的。
能活到現在身體也算是強健的了,加上百靈郡主這幾日的悉心照顧,也都有的醫治。
醫治這瘟疫所需的草藥並不複雜,宴姬在來村子的路上便有,只是如今已經入夜,不好去找,只能等第二日再次採摘。
司寇荀翔站在老太太的院內,月光灑在他憂傷的眸間,顯得越發深邃。
他其實心中無限擔憂,他想到那些妖獸即將要更加慘烈的禍害到火海城的百姓,心裡就不得安寧。他身爲國師,也答應過父親要爲烈焰國做些好事,這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的爲人民做着些好事。每次有危險來臨時,他都能提前預料出結果,心中也是十分有底,可是唯獨這次心裡卻是有些摸不透。
這些年他也降服了不少妖獸,大部分妖獸都是久居深山之中,偶爾有一兩隻接近城區,很輕鬆便能將其收服,只是卻很少有成羣而侵害百姓的,而且他們卻似乎有着更大的陰謀,以他現在瞭解的狀況,這些妖獸似乎是有了如同人類般的意識,互相鬥爭,如今卻各自守護在火海城四個城郊的方向,另有一隻卻不知蹤跡,這次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呢?
湛泠澤似是看出了司寇荀翔的疑慮,畢竟他們也曾經搭檔數次一起收服過妖獸,司寇荀翔如今在想什麼他又怎能不知。
“國師可否想過那些神獸爲何要圍繞在火海城附近?”
湛泠澤突然出現在司寇荀翔的身邊,看着高高掛起的圓月,表情依舊冷淡。
司寇荀翔卻突然認真起來,湛泠澤既然這麼問自己,定然是心裡有了答案。
“王爺有何見解?”
湛泠澤緩緩道:“若將他們換做是其他國家的侵略兵馬呢?”
司寇荀翔答道:“定然是爲了圍困城中之居民,待城中糧草殆盡,他們便會投降亦或是拼死一搏!”
“你是說他們想要佔領火海城?可是他們並非人類,又豈能有這般思想?”司寇荀翔突然一驚。
湛泠澤表情依舊冷漠:“你可否記得我們曾經馴服的神獸中有會言語的,甚至還能與我們相談……那些神獸恐怕是已然模仿了人類,有了不一般的靈識……”
司寇荀翔思忖了一番,湛泠澤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如今他們並不瞭解,那些妖獸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們纔好,最主要的是城內有着無數百姓,若是不小心,恐怕會傷及無辜。
“我只知他們有了人類的靈識,有可能想要佔據火海城,可是具體的也便不明,一切只能等真正遇到那五隻妖獸時才能定論!”
湛泠澤眼睛也同樣深邃起來,望着那明月,更是一片迷茫。
“我們明日便出發吧……不容再耽擱了……”
司寇荀翔知道他們因爲各種意外,已經耽誤了有三日左右了,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
於是他們決定第二日一早便出發,而卞奕飛則留下來照顧郡主和這些患有瘟疫的老人,本是想讓宴姬和多多也一起留下,只是宴姬和多多卻偏要堅持一起前去,勸說無用,他們便也作罷,只好又帶上宴姬和多多。
宴姬的理由是自己的醫術能幫忙,何況她根本不想面對百靈郡主。
雖然司寇荀翔和湛泠澤答應帶着宴姬和多多,可是前提是當他們打鬥之時,她和多多必須遠遠的觀望,不許接近他們和妖獸。
第二日清晨,他們便又出發了,此次仍然是騎了兩匹馬兒,沒有辦法宴姬和多多根本不會騎馬。
而宴姬仍然是坐在司寇荀翔的馬上,多多依舊和湛泠澤坐一匹馬兒。
策馬奔騰,他們一路向着火海城奔去。
可是等看到火海城城門之時,他們卻依舊沒有見到那所謂的妖獸。
“湛叔叔……妖獸在哪裡啊,爲什麼還沒有看見他們啊?”
連多多都有些好奇了,他甚至懷疑根本沒有什麼妖獸,只是誰製造出來的謠言,要耍他們。
“不知道……或許再往前走走就能見到了……”湛泠澤顯然內心很忐忑。
這顯然和他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
“王爺,你我一定要小心……那城門之前似是有一男子坐在那裡!”
司寇荀翔看見了城門前坐了一個男人。
“奇怪了……這城沒有衛兵把手,卻在門口不遠處坐了一個男人,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妖獸在哪裡,不會就是那個男子吧?”宴姬滿是疑惑。
這樣的情形讓他們莫名其妙,但是心裡倒還反而害怕了。
於是他們便打算走近再看看。
這時只見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一副十分警覺的樣子,雖然男子一臉嚴肅,不過倒也算是眉清目秀,美男子一枚。
“你們莫要再往前走了……”
那男子突然攔住了宴姬他們的去處,一副他的地盤他做主的樣子。
“公子……你可知現在城內形勢如何,妖獸所在何方?”宴姬十分有禮貌的問着。
而那男子一聽卻臉色大變,繼而卻突然沒了動靜,只是大笑着:“你們難道不怕麼?”
這男人還真是奇怪,自己站在城門之前,竟然還問他們是否害怕,廢話,要是害怕就不來了。
“那些妖獸只是畜生,何須懼怕?”湛泠澤顯然十分不屑。
卻不料,突然那男子面目猙獰,瞬間變成了一個像豺狼模樣的獸類,此瘦身高大致如同城門那般高,體型更是十分巨大。
“大膽……你們竟然敢罵本尊是畜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宴姬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果然被宴姬說準了,他還真是妖獸。
司寇荀翔趕忙將宴姬和多多擋到身後去,向湛泠澤交代一句:“王爺,你先保護姬兒和多多,我來對付它!”
於是拿出了他的鎏金白銀槍來,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
只見那妖獸嘶吼起來,之後向着司寇荀翔咬來,司寇荀翔拿着鎏金白銀槍向着它舞去。
湛泠澤將宴姬和多多送上了馬去,自己也騎了上去,向遠方奔去。
“孃親……其實他好酷啊,居然能夠變成那麼大的狼!多多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狼啊!”多多一副十分敬佩的樣子。
“多多……它就是妖獸,有什麼好酷的,它們禍害百姓,讓大家不得安寧,就是一羣畜生而已!”
宴姬痛心疾首的罵着。
“恩……那湛叔叔和荀翔叔叔肯定能解決了他們!”顯然這個小屁孩還沒有任何壓力,在他眼裡湛泠澤和司寇荀翔簡直就是無敵的,縱使在厲害的東西他們也能解決了的。
待湛泠澤把宴姬和多多放在了遠處之後,他並沒有打算去幫司寇荀翔的樣子,因爲他顯然已經看出了那妖獸的力量並不如司寇荀翔。
“哇塞,你們快看,荀翔叔叔怎麼變得和那妖獸一樣大了!”
多多看着遠方的司寇荀翔一臉的詫異和崇拜之情。
而湛泠澤確實一副十分不在乎的樣子:“這個我也會……”
多多一聽這話,看着湛泠澤也同樣滿是佩服。
“湛叔叔……那以後你能教教多多麼?”多多嘟了嘟嘴,竟然賣起了萌。
“多多……現在是什麼時候……”宴姬卻是一副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