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瑄不明白,麗妃這麼說是有何用意,難不成這宮裡的妃子也有不想要爭寵的麼?
麗妃扇了扇香爐裡的清雅的香氣,抿嘴笑道,“神醫來宮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明白什麼的。”她不全把話裡的意思說明了,桑若瑄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的。
桑若瑄點了點頭,或許麗妃知道些什麼,可是,她還是懷疑着的,麗妃從未出過宮門,她怎能知曉宮中所發生的事情而且還知道桑若瑄心裡所想的,除非……
桑若瑄不敢往下想,她還是擔憂,若宮裡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該怎麼辦?她腰間的玉簫未必能制服這樣神秘莫測的一個人的啊。
或多或少,她現在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勝算吧。
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之前,她還是不說爲好。
“娘娘身體很好……只是,娘娘能否告知臣,您腹中胎兒是誰的。”桑若瑄居高臨下的望着麗妃,目光中的凌厲似乎讓麗妃看到了以前的紀湮。
麗妃略微嘆了口氣,道,“本宮不想說,你也無需知曉,你若說出去,我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麗妃輕撫小腹,先前眼神中的狠戾隨即變化成溫柔春風一般。
桑若瑄輕笑出聲,她只是一時的好奇,但,想了想,無非是什麼,在後宮生活實在太過寂寞纔會如此這般,只不過,她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未必不提心吊膽了。
這宮中有多少人是和麗妃一樣啊。
“娘娘的身孕至少有兩個月了,臣給你開一些安胎的藥,每日按時服用便可,臣明日再來替娘娘把脈。”桑若瑄暗暗嘆了口氣,手握玉簫,頭也不回的離去。
在她的離開的那一霎那,麗妃眉眼中的狡黠不自覺流露出來,以桑若瑄的性子,她身爲醫者,自然是珍愛人的生命,若是加上一條未出生的小生命,或許威脅她已經足夠了。
她只希望,尹歡不要食言。
桑若瑄剛剛回到繪墨宮,便看到喜兒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候着,看到桑若瑄來了之後如釋重負,“神醫,您和皇上都說了些什麼,在你走了之後,皇上雷霆大怒,將軒離宮裡的太監和宮女一併斬首了,就在你去麗玉宮那會。”
桑若瑄震驚,她並沒有對紀湮說出什麼偏激他的話啊,爲何他會如此?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她遇到麗妃的事情太過巧合,況且又是在紀湮發怒之時去的麗玉宮,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還是說,麗妃懷有身孕的事情不止告訴了她一個人?
可,也說不通啊,如若是恨極了麗妃纔會這般說出來,但,紀湮並未去過麗玉宮,桑若瑄緊蹙眉頭,或許是她多疑了,並非是她所想的這件事情罷。
桑若瑄也沒問喜兒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交代,“喜兒,晚上吩咐御廚多做一些皇上愛吃的。”說完便前往軒離宮,紀湮究竟是發了什麼怒,竟然遷怒與這些無辜的宮女和太監?
她想,這宮裡,能不懼怕紀湮的人,恐怕只有她了吧。
想了想,若是憶雪還在,該多好,她天真善良的性子總能逗得紀湮發笑。等等,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開始擔心紀湮的心情是好是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