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莊沐瀾往枕頭裡一摸,發現銅錢不見了,奇怪,她明明已經放進了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起身之後,舊衣賞做的枕頭一下子就被翻了個遍,就是犄角旮旯都翻出來了,就是沒有。
“娘……”莊沐瀾捧着枕頭跑了出去,見着崔氏便問道,“您把銅錢拿出去了嗎?”
“什麼銅錢啊,”崔氏發現那枕頭被翻了個不成樣子,便明白過來了,“傻孩子,娘給你的銅錢,哪能拿回來啊?昨晚你睡得熟,肯定是你放哪裡去了,自己想不起來。”
睡得熟是真的,可是莊沐瀾確定自己只放在枕頭裡面,她掃了眼崔氏後邊兒,不見姚花枝,“花癡她人呢?”
“去給咱們的菜地澆水去了,她堅持要去,我攔都攔不住,”崔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廚房了。
今天這麼勤快?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吧?
莊沐瀾把枕頭丟回牀上去,出門後,很快就看到了姚花枝,她偷偷地找了地方隱藏,慢慢地挪過去。
姚花枝心情不錯,臉上佈滿了一層晶瑩的細汗,使得她看上去更爲俏麗了,加上嘴裡那低吟淺唱的曲調,竟然有種鄉村美景的感覺。
會不會是她拿的?
莊沐瀾沒有親眼所見,可木屋裡頭沒有第三個人了。
不行,姚花枝有前科,不能怪自己懷疑她了。
集中意念,莊沐瀾從空間裡變出了一小個玻璃瓶,裡頭密密麻麻地爬了黑嗚嗚的東西,揣入懷裡之後不聲不響地過去,重重地往姚花枝的肩上拍了一下。
“啊!”姚花枝嚇得魂兒都沒了,轉頭見是莊沐瀾,一臉嗔怪,“沐瀾,怎麼是你啊?真真是嚇死人了。”
“怎麼,做了虧心事兒呢?”莊沐瀾擠出了一個大笑臉,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眸就定在了她的臉上。
“看你說的,我能做啥虧心事兒,”姚花枝若無其事地澆水,眼神閃躲,害怕和莊沐瀾的撞在一起。
菜地澆得差不多了,姚花枝收拾了一下往回走,腳步又快又急,生怕莊沐瀾再弄條蛇來嚇唬她。
到了木屋前,姚花枝才鬆了一口氣,不自在地笑道,“沐瀾,你幹啥這麼看着人家麼,怪嚇人的。”
“昨個兒我的銅錢是不是你拿的?”莊沐瀾直截了當地問道,根本就不想和她繞什麼彎子,要是老實交代,就姑且放過她,如若嘴硬不交待的話,那隻能用點沒節操的辦法了。
“什……什麼銅錢?”姚花枝臉色閃過一絲尷尬,繼而又沒心沒肺地笑道,“沐瀾,我以爲你變聰明瞭呢,沒有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糊塗,銅錢不是你自己放起來了麼,怎麼好找我要呢?”
“是麼?”莊沐瀾雙手背在身後,繞着姚花枝走了兩圈,她爲了證明自己沒有拿銅錢,格外的鎮定,就是莊沐瀾把一羣一釐米大的螞蟻放在她身上都沒注意到。
沒過多久,螞蟻便爬滿了她的全身,很快她便察覺不對勁了,一見身上是拍不掉的螞蟻,驚得整個人跳起來,然後這根本就沒用。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