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沐瀾撒了手,朝北宮良垣翻了個白眼,摸到了池邊,她蹬了一下腿,打算上岸,可是池水只動蕩了兩下,身子根本沒有動上分毫,更別提爬上去了。
尼瑪,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組織裡頭,翻牆越頂的,她敢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可是現在,她動了幾下,覺得身子累贅得很。
莊沐瀾低頭一望,嚇了一跳,這是什麼鬼?爲什麼穿着奇怪的衣裳?爲什麼肚子那麼大?
這不是她的身體!莊沐瀾腦子轟了一下,懵了!
“哼!”一聲嘲諷來自身後,聽得莊沐瀾十分煩躁,抓起池邊的一塊石頭毫不猶豫地砸了過去,水花飛起,確無誤地落在了北宮良垣的頭上,隨即流落在了慘白如紙的臉上,使他頗爲狼狽。
莊沐瀾這才滿意,嘴角勾出一抹譏笑,手腳並用費力地爬上了岸,朝着憤怒看向自己的北宮良垣做了個鬼臉,“本小姐沒空,不和你玩了。”
說完,一個利落轉身過去,看到樹枝上的衣物,莊沐瀾毫不猶豫地拿了起來。
“放下!”北宮良垣一察覺莊沐瀾的用意,便吼道,“不想死的話,你儘管拿走。”
威脅她!莊沐瀾不削一顧,看着他池中不敢離開的樣子,便覺得好笑,“有本事追我啊,追到了就讓你嘿嘿嘿!”
“豈有此理,你……”北宮良垣子覺得胸口一陣腥甜往上涌,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岸邊的人已經不見了,他急忙運氣,貫通周身,如置身於冰窖般的身子慢慢有了暖意,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奇怪,發了一頓火,不僅沒有讓加劇病情,反而更鬆快了一點,丹田一股暖流涌過,十分舒坦。
莊沐瀾自然不知道北宮良垣要吃了她的心思,順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可是好像找不到盡頭。
奇怪,她好好地怎麼出現在這荒郊野嶺呢?而且,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不行,莊沐瀾暗自腹誹,這件事情非得弄清楚才行。
咕咕咕……腹內一片攪動腸鳴,令莊沐瀾頗爲沮喪,好餓,好想吃東西。
要是不吃點什麼,她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莊沐瀾躺在了草叢裡,眯着眼睛看天空,忽然,腳踝一痛,驚得她挺身坐了起來,伸手抓住了纏繞在小腿上的東西。
哇……一條雪白色的小蛇!好看啊,晶瑩剔透的身子連血絲都能看得見,那猩紅色的信子嘶嘶嘶地吐着,最美妙的是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耀眼如寶。
真是個好東西啊,不知道品嚐起來是什麼滋味?
“小東西,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莊沐瀾往那白蛇的七寸使勁掐了下去,持續一會兒後,蛇身直直地掛了下去,死了。
剝皮之後,莊沐瀾找了跟樹枝將其一穿到底,然後拔了點棕絲,開始鑽木取火,費了些力氣,這纔將棕絲點燃,可是樹木潮溼,不容易着火。
莊沐瀾毫不猶豫地將溫泉池邊帶來的乾燥衣服點燃了,然後慢悠悠地烤着蛇肉,看着油花滋滋響,她忍不住嚥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