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誆我?”北宮良垣進了兩步,怒意直逼莊沐瀾,他雖然孱弱了一些,可不是三歲小孩,她一句‘包在我身上’怎麼能安他的心。
“我沒有,”一道陰影罩住了莊沐瀾,她有着被識破的心虛,他媽媽的,她剛纔難道掩飾都不夠好還是根本就不懂得說謊,“你別靠我這麼近啊,我要喊非禮了。”
明明她這麼胖,他那麼瘦,她爲什麼還要怕他?
她要理直氣壯一點才行,不然的話,氣勢先輸了。
“喊非禮?就你?”北宮良垣冷漠的眸子掃了莊沐瀾一眼,頗爲不削,“我的眼睛還沒瞎,好嗎?”
什麼玩意兒?她有那麼不堪麼?
“那你給我滾開,”莊沐瀾惱得一腳踩上了北宮良垣的腳,她聽到一聲低呼,眼前的陰影不見了,繼而,她立刻察覺到脖子上涼颼颼的。
糟了,那把匕首……
莊沐瀾微微一驚,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周身瀰漫着淡淡的藥香,通通來自北宮良垣的身上。
她扭頭看了上去,只看到他光潔乾淨的下巴,還有他沉穩的喘息。
我屮,貼得那麼近,她身上的肉肉好像都蹭到他的身體了。
“說出醫治我的方子,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經此一弄,北宮良垣沒有想過再放過她了。
莊沐瀾瞬間便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她伸手想推開那把匕首,誰料,北宮良垣又多使了幾分勁兒。
“你要幹什麼?”
莊沐瀾打了個寒噤,不敢亂動了,可心裡已經將北宮良垣罵了個半死,她得儘快擺脫他的禁錮才行,不然的話,小命早晚不保。
“大哥,求你……”
“方子,”北宮良垣並未有絲毫放鬆。
說毛線啊,莊沐瀾真是頭髮發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雖然知道他的病因,但是要醫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可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如何是一兩副藥劑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我喊非禮,你也不放手?”沒了耐心的莊沐瀾不再開玩笑,一雙眼睛瞬間犀利無比。
“那也得有人信才行,”想他北宮良垣在這鎮子上住了那麼久,誰不曉得他的爲人,不會有人相信一個陌生的來自臭丫頭的謊言的。
“救命啊!平大夫!子逸他暈倒了!”
莊沐瀾揚聲喊完,得意地斜睨了北宮良垣。
“你……”北宮良垣萬萬沒有想到莊沐瀾不按套路來了,待他回神,樓梯已經傳來的腳步聲,平大夫撩着衫擺一口氣跑了上來。
“子逸……”人沒事,平大夫松了一口氣,察覺屋子裡的氣氛不對勁兒,知道是莊沐瀾搞得鬼了。
“平大夫,救我,”莊沐瀾眸光一閃,顯露了幾分柔弱。
北宮良垣臉上的惱怒,玄秋平是看得出來的,對於莊沐瀾的央求,置若罔聞。
我擦,莊沐瀾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怎麼能忘記這兩人是一夥的呢,這麼說話平大夫肯定不會相助,只能換一種方式。
“平大夫,您這是藥鋪,要是出了人命,還會有誰給你看病,沒人給你看病,你在這鎮子上也待不下去,只得離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