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沐瀾,你娘中了瘴毒,肯定活不了,快點吧,這都幾天過去了,屍身肯定壞了,”莊老太太朝身後的幾個婦人使了個眼色,大家便又靠近了幾分。
“娘,您醒一醒,”莊沐瀾發現背上有動靜了,便將崔氏放了下來。
那幾個婦人立刻上去搶人。
崔氏的睡意都被趕跑了,睜開眼睛叫道,“你們幹什麼啊?”
“詐屍啦!”周身嚇得散了開來,不敢再靠近半步。
“娘,奶說你死了,所以叫來了這些親戚來奔喪,”莊沐瀾明白了莊老太太的意思後,不禁覺得諷刺。
下了迷藥押不驢不說,還搞這麼大的排場,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
“我死了?”崔氏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眼眶突然紅了,“婆婆,您這是要幹什麼?兒媳好好的,你幹什麼要詛兒媳?”
“婆婆,弟妹好像……”曹氏指着地上崔氏的影子給莊老太太看,“死人是沒有影子的。”
莊老太太眉頭一橫,死死地盯着崔氏,從牙齒縫裡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你……沒死?”
崔氏聽了這話,心裡很不舒服,拉着莊沐瀾往自己的屋子走。
可是,到了自己屋子前面的時候,她呆住了。
這哪裡還有屋子的樣子,已經被翻了個亂七八糟,連牀都被拆成木板了。
莊沐瀾察覺崔氏氣得全身發抖,“娘……”
崔氏木然地走進了屋子,很快,她又衝了出來,抱着一個空盒子衝到莊老太太的面前,“婆婆,裡面的銀子呢?”
“銀子?什麼銀子?我不知道!”莊老太太頭一扭不去看空空如也的盒子了。
“這裡面的椅子是相公給我的私房銀子,你怎麼能全部拿走?”崔氏恨恨地將盒子摔在了地上,就着眼淚哽咽不已。
“私房銀子?你還有臉說!”莊老太太的嗓門大得驚人,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聽見,“我們可沒分家,那是我兒子賺來的銀子,自然是歸我們二老管着了,你想要私房銀子,你自個兒去掙,犯不着管偷我兒子的。”
“我沒偷!”崔氏哭得說不出話來,隨着身邊越來越多的親戚鄰居,她捂着臉痛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莊沐瀾護着崔氏不讓人傷着她,“請各位叔伯相互轉告,我娘她沒死,而且身體十分健康,莫要聽信他人胡說八道,從而損失了銀子。”
一般來說,誰家有人去世了,親戚朋友鄰里之間都會送點兒銀錢,了表心意,莊老太太久是奔着這個目的,將押不驢散進莊沐瀾的得西屋,她是想不到兩三天之後,崔氏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這些親戚確定崔氏活生生的,便轉而朝莊老太太圍了過去,畢竟大家掙點兒銀子不容易,怎得能被白白給騙走了。
趁着沒人注意,莊沐瀾溜進了莊老太太的屋子,將最容易藏東西的幾個櫃子找了一遍,最後銀子沒找到,反而被她找到了押不驢。
好傢伙,現在莊老太太害崔氏,可是有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