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山家是離莊稼地最近的一處院子,方便張正山平時去地裡查看莊稼,所以兩人走得不快,但也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張正山家。
張正山光着膀子削木頭做嬰兒牀,見莊沐瀾來了,披了衣裳起來迎接。
“正山大哥,人我給你送回來了,好生照顧着,”莊沐瀾說完,作勢要離開了。
“姑娘,且留步,”張氏立刻開口留人了,“聽說姑娘醫術不錯,不知道能夠替我把把脈?”
這還是要留莊沐瀾的意思。
“娘子,這麼晚了,怎得好勞煩姑娘?”張正山二話不說,攙扶着人進屋,邊說邊勸,“明天我們再去正院請個平安脈,你說呢。”
莊沐瀾趁機出了張正山家,免得回頭張氏再留人,她不好意思直接拒接。
因着夜視能力不錯,她連燈籠都沒拿,這一路走過去,就算有人也不會被發現,也正好去那處看看滿俊到底在做什麼。
張氏說的位置,正是老前坑的西邊,那裡剛剛開荒,附近一處院子也纔剛剛弄出來。
莊沐瀾當是滿俊拿了自己的銀簪,是盡了心地去做事的,心想着,若是姚花枝真要是被他拐上手了,兩口子的小日子也能過起來。
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候,莊沐瀾便到了那處院子,因着剛建,都還沒有上院門,因此屋裡頭有什麼動靜,外頭能輕而易舉地聽到。
莊沐瀾反覆是聽了一些聲響,可不是很真切,而且那聲音聽起來十分古怪,好像是是男人和女人在做那些不可描述的調笑。
她莊沐瀾上輩子沒談過戀愛沒睡過男人,可島國‘動作’片沒少看,就研究所那種枯燥的毫無娛樂性的地方,她若不搞點東西自娛自樂,那日子可怎麼過啊。
不知道是不是屋裡頭的人興致更高了,聲響也越來越大。
莊沐瀾聽得面紅耳赤,分辨出其中有姚花枝的聲音,便轉身要離開,怎料,一個身影閃過。
莊沐瀾捂着嘴巴,就怕那尖叫聲會衝口而出嚇着屋裡的人,她觀察了一下四周,沒人吶。
不會是不乾淨的東西吧?
莊沐瀾打了個哆嗦,一動不動地靠着牆站着,按照張氏說的,裡頭就是滿俊的話,那他算是按着計劃把姚花枝勾搭上手了,她也算是成人之美,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如此,她還是趕緊走吧,回頭吵着屋裡頭的兩個人,大半夜鬧將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想好後,她攏了攏衣襟,健步如飛地走出去,可是剛沒走幾步,腳上踩着什麼東西,身子隨即不穩栽了下去。
嗯哼,身下一聲悶聲傳來,潮熱的氣息直衝莊沐瀾的鼻息,她還未從軟乎乎的‘墊子’上回神過來,腦袋疼得她暈乎乎的了。
“可以下來嗎?”聲音在隱忍,彷彿十分難過,氣息也隨着莊沐瀾的翻身下來而深深吐納了出來。
身下突然傳過來的熟悉的聲音讓莊沐瀾一愣,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隨即便看清楚了躺在地上正齜牙咧齒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