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枝聞聲,剛剛建立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她赤紅着眼睛質問,“沐瀾,我與你多年交好,你怎麼就這麼不想要我好?”
“怎麼會?”莊沐瀾半蹲了下來,輕笑着看向姚花枝,將她那些驚慌都納入了眼底,“我只想要大家好而已,這裡是我的莊子,你這一告,我豈不是白白卷入了你們的是非之中?”
“那我怎麼辦?難不成白白被他佔了便宜?”姚花枝六神無主,又不甘心就這麼和滿俊歡好了一次之後什麼都沒得到。
這個問題,莊沐瀾昨晚就想到了,姚花枝若不貪心,被唐玉溪羞辱之後直接離開自己的莊子,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她偏偏被滿俊三言兩語給哄騙了,事到如今,能願得了誰。
“花枝,我問你,滿俊如何?”
姚花枝臉色一滯,閃着淚光的眼睛轉向了窗戶,這男人如何?這不是瞎問麼,簡直就是糟糕透了,昨晚那事兒倒騰了半宿都沒成功,害的她一夜心緒澎湃睡不着,再有一早醒來除了一身考究的外衫之外,居然會是個長工的身份,簡直就是氣死人了。
“不滿意?”莊沐瀾明知故問,就是想探探姚花枝的底,其實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就不信會因爲和滿俊一夜相好去告官,肯定是因爲圖謀不到什麼,所以咬着不放的。
“這讓我如何滿意?”姚花枝氣得又哭了起來,大吼着宣泄自己的不滿,想想自己也是膚白貌美,居然被一個長工給睡了,自然是不會罷休得了。
“那好吧,你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就是回頭你若無處可去了,別來我這裡討庇護,”前前後後的利害關係,莊沐瀾已經想了個透徹,總不過再找個其他差事給滿俊做,時間稍微過去一些,這事兒也就被人忘記了。
“不必你在這裡假好心,我需要你什麼庇護,可笑,”姚花枝咬牙切齒地說道。
莊沐瀾聽聞,便站了起來,盯着姚花枝那哭得都是淚的臉說道,“你告贏了又如何,能挽回你的名聲嗎?”
“可是我什麼都不做,我又能得到什麼?”姚花枝嘶聲力竭地吼了出來。
“錢吶,”莊沐瀾宛若清風,淡淡一笑,“你頭上那簪子不是值不少銀子了麼?”
唐煜齊送的銀簪子此時正插在姚花枝的頭上,這是滿俊送的,她出了這莊子的門,就會直接變賣,因爲放在頭上日日得見,簡直就是恥辱。
姚花枝死咬着脣,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日子也是受夠了,她原想着唐玉溪退了莊家生的親事,她會有機會,誰知道在莊家,居然是和餘氏一樣幹着家務活,連莊家生的面都見不着。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找一個比莊家生更好的男人,讓她老莊家的人瞧瞧,莊家生算個什麼東西。
“想清楚了沒?若是還想着告官,唯一能幫你的就是給你準備馬車,”說了這麼多,莊沐瀾覺得夠了,不等姚花枝回答,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