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給你瞧瞧,”莊沐瀾到底是專業,挽起袖子,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
那姑娘疼得滿頭大喊,左手拖着右手,疼得直哼哼,“我要平大夫給我看。”
“這裡這麼多傷情嚴重的傷者,需要很長時間,你確定自己能等到那個時候嗎?”莊沐瀾拿出大夫的架勢出來,勸說道,“你若是扛得住,我先去幫平大夫了。”
說完,作勢要去幫助玄秋平了。
“別走,”姑娘有氣無力地叫住了莊沐瀾,“看看就看看吧,實在是疼得厲害了。”
“好,”莊沐瀾伸手要給那姑娘解腰帶,不料,姑娘惶恐地看着她,“這裡這麼多男子,諸多不方便,所以能不能……”
嗯?莊沐瀾掃視了一圈,最後發現藥鋪堂屋裡的男人的目光都留在這位姑娘身上,包括北宮良垣。
莊沐瀾瞪着北宮良垣,朝他張了兩下嘴巴。
色狼?北宮良垣一下子便看出她在說什麼了,他成了色狼?真是笑話,她莊沐瀾是國色天香呢還是沉雲落雁?他有必要對她起色心麼?無趣至極!
莊沐瀾扶着姑娘去了後堂,才發現一切上手的工具都沒帶。
“樂安,剪刀!”
爲了方便和避開北宮良垣,莊沐瀾就在簾子後頭開始給姑娘看手臂了。
樂安送上了剪刀。
經過查看,莊沐瀾發現姑娘只是手臂骨折,沒有其它的外傷。
“樂安,綁繩,綁木。”
樂安找出了莊沐瀾囑咐的工具,揹着身送了進去。
莊沐瀾給姑娘接好骨之後,手勢利落純熟地將綁木和繩子將手臂固定住,然後打了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另外,抽取一根繩子,將那打了綁木的手掛到了姑娘的脖子上。
“好了,”莊沐瀾拍了拍手,一臉輕鬆,“傷筋動骨一百天,姑娘回家好生養着,不然的話,恐怕要落下病根。”
“好……好了?”姑娘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痛得死去活來,現在好像好了很多,除了手不能動之外,沒有剛纔那種劇烈疼痛了。
“姑娘只是骨折了,要徹底修養好了纔算真的痊癒,”避免姑娘誤會,莊沐瀾特地解釋了一下,然後幫着她把衣裳穿上了。
撩開簾子,把人送了出去,莊沐瀾便要回後堂。
“姑娘,留步,”玄秋平明顯是在叫莊沐瀾,“有些傷者,不能耽誤,姑娘可否伸一援手?”
莊沐瀾想回後堂,一是因爲她討厭的北宮良垣在場,二是因爲大堂太吵鬧,現在玄秋平直接開口,她拉不下來拒絕,畢竟人家大夫心腸比北宮良垣好多了。
“行,”莊沐瀾拉了條茶几,擺好椅子,拿了筆墨紙硯之後,揚聲說道,“排好隊伍一個個的來,誰要是亂了次序,一律不給看。”
話音落下,大廳裡便沒了聲音。
玄秋平聽了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自大!”一記不削來自北宮良垣。
莊沐瀾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擺足了看病的架勢,“先看先舒服,後看後痛苦,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