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是大夫,所以一眼便能看出你的情況來,而且……”莊沐瀾故意賣了個關子,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圍觀者的議論聲也小了下來,很疑惑莊沐瀾接下去會說什麼話。
差不多了,莊沐瀾暗暗竊喜,等這一波人徹底安靜了,她就好好表現,刷一刷這一羣人的三觀,讓他們知道女人也是可以當大夫的。
“讓一讓,讓一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羣裡傳了過來,很快,姚花枝出現在了莊沐瀾的面前。
她居然還有臉過來?莊沐瀾剛有的好心情在看到她的那一眼便消失了,“你來這兒幹什麼啊?”
言下之意,是老孃不歡迎你來。
“我不來怎麼成啊,”姚花枝一臉自在,好像之前和莊沐瀾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一樣,“沐瀾啊,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看病啊,”莊沐瀾知道她來自這裡肯定沒好事情,清楚一點說,就是破壞自己給人看病,就這,連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哎喲喲,你還給你看病吶?不怕把人治死啊……”
“啪”地一聲,莊沐瀾沒等花枝說完,揚手朝着之前打過那張臉狠狠地摑了下去,打得花枝一個暈頭轉向,摔在了地上,
“哇……”周身想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姚花枝,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我告訴過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亂說話,你到底聽沒聽進去?”莊沐瀾火冒三丈,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顧忌什麼體面了,這一口氣出了再說。
姚花枝一回神,‘哇’地哭了出來,邊哭邊喊,“莊沐瀾,你就是個傻子,我不讓你看病我有錯嗎?我怕你把人治死了,我有錯嗎?我……”
“還說?”莊沐瀾一腳踢了過去,那鞋子剛好卡在了姚花枝的嘴巴里,她嗚嗚了兩下,莊沐瀾這才把腳抽出來,“一邊兒待着去,別打攪我。”
巧蓮聽了姚花枝的話,剛做了決定又反悔了,“我不看了,我不治了。”
“姑娘,且慢,”莊沐瀾火大得真想弄死姚花枝,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得先給巧蓮治了臉再說,“姑娘被退親,想必和這孃胎的病有關係嗎?”
“你知道?”巧蓮又重新做回了椅子,捏着手帕輕輕拭淚。
被退婚,又是十八大齡,除了巧蓮的病,莊沐瀾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姑娘天生麗質,只是苦惱每年春天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莊沐瀾設身處地爲巧蓮着想,“其他我不能保證,但姑娘吃了我的藥,能很快就緩解臉上的痛癢。”
“別聽她的……”姚花枝因爲臉頰腫脹,說話含糊不清。
莊沐瀾一個厲眼投射,滿滿都是警告。
“那……那好吧,”巧蓮改了主意,擦乾了眼淚,一臉‘視死如歸’,“反正我被人退親,這一輩子孤苦伶仃,無人倚靠,還不如死了算,這要是治好了最好,治不好,也就早點兒解脫罷了。”
莊沐瀾聽了笑着搖頭,暗暗運用意念,直到手鐲發熱,滑出一盒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