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事情得意順利進行,所以施灝卿十分地興奮,臉上泛着的光彩正和他這般年紀相符,青春,陽光又不失穩重。
要說昨晚沐瀾還有一絲遺憾的話,現在已經能夠完全坦然了。
好感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更何況人家有未婚妻。
快到了李子衚衕對面,楚生過來給沐瀾作揖,又拜見了施灝卿。
“楚生,你找個可靠的人跟着施三爺去一趟莊子,替我帶話給正山和唐伯,咱們兩處莊子的糧食騰出一萬五千斤給施三爺,不得有誤,另外……”沐瀾拿出了三千兩銀票給他,讓他叫人帶回去,叫唐伯和正山按照平日上工的日子算工錢,有多的便先留下,等她回去再說。
楚生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便回屋找了人出來更施灝卿回莊子。
這鋪子從裝修開始,她每天都會過來看看,這種天氣刷漆最好,因此便去了後院監工。
楚生帶來的人都是能工巧匠,完全能讓人放心的。
剛回到前頭,楚生打了簾子過來,“姑娘,北宮公子拖了個姑娘進來,您快過去瞧瞧。”
什麼?沐瀾腦回路一時間就轉不動了,這是什麼情況?北宮良垣這人雖然口舌刻薄,可很少對人家姑娘動手的。
出去一瞧,果然是北宮良垣揪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在堂廳裡等着。
“怎麼了?”沐瀾柔聲詢問,隨後看向那丫鬟,又認不出自己和她是認識的。
“自己說,”北宮良垣完全沒有憐香惜玉,將丫鬟推到在地,還不忘在她背上踹上一腳,“鬼鬼祟祟地偷偷跟着,你的目的是什麼?”
丫鬟吃痛,驚呼了出來。
沐瀾發現這個丫鬟細皮嫩肉,不像是粗使的丫鬟,便蹲下身子,繃着臉問道,“你是哪戶人家的丫鬟?”
丫鬟閉眼,使勁搖頭,半個字都不願意透露。
不願意說?沐瀾也懶得應付,吩咐楚生說道,“拿把刀過來。”
丫鬟仰頭看她,疑惑她拿刀要幹什麼?
沐瀾接過楚生手裡的刀,也不像以前那樣幼稚到虛張聲勢地嚇人,而是直接將刀架在丫鬟的耳朵上,沉聲說道,“自然不肯說,那我先割了你一隻耳朵再說。”
丫鬟驚慌地睜大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就怕不小心擦到刀鋒會傷了自己,“姑……姑娘,有話好好說。”
“哪個府的?”沐瀾又加重了幾分手勁兒,丫鬟便嚇得腿軟,回道,“我……我是施府的。”
施府?沐瀾一怔,又打量了丫鬟一眼,拿刀的手便毫不留情地往後割了下去,眨眼功夫,丫鬟的頭髮便落在了地上。
丫鬟慌神,側眸看到自己的頭髮,渾身便顫抖了起來。
明明是顧府的丫鬟,愣說是施府的,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呀?
沐瀾又不是瞎子,那丫鬟的壓襟褙子上可是繡着一個‘顧’字,很清楚便能看到了,這個謊言實在是太不高明瞭。
“怎麼處置?”北宮良垣翹着二郎腿,又恢復了往日的不羈和慵懶。
怎麼處置?沐瀾思忖了一下,便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