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夫卻高傲地昂着脖子,背手走到了人羣之中去了。
沐瀾顧不上看到一半的病人,推開人羣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正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地蜷縮了起來。
“春花,秤桿,”視線之內,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揚聲吩咐,這邊使勁捏住那人的臉頰,待上下顎稍稍分開一些,將那秤桿橫在了脣齒之間。
制止了男子的舌頭咬傷之後,沐瀾發現他臉色發青,瞳孔渙散,各種羊癲瘋的症狀就出來了。
“誰是他的家人?”沐瀾擡眸朝着圍攏來的人大喊。
這時,黃大夫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是楊家村的楊大,家中已經沒有人了。”
沐瀾一聽,不削地看向了黃大夫,敢情這楊大是他帶過來打壓自己的。
這羊癲瘋是神經疾病的一種,雖然在發病的時候不會立刻就死去,但是對病人的心身有很大危害,要是護理不好的話,也是會死人的。
衆人一聽是楊家村的楊大,都面露惶恐地分開了開來,不敢靠得太近,彷彿這是一種會傳染的病一樣。
“這楊家也是邪乎,聽說好些人家都無緣無故地死了,這楊大家的,全家人死光,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有人小聲地嘀咕,可還是傳進了沐瀾的耳朵裡。
她顧不上再和黃大夫的恩怨,變出一針安定的針劑,悄悄推進了楊大的靜脈之中,隨後又讓春花叫所有人不要站在她的面前,讓楊大能有個呼吸暢通的環境。
注射了藥物的楊大慢慢安靜了下來,他茫然地望了下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黃大夫的身上,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春雨,你給他收拾乾淨,”沐瀾吩咐後,面色如常地回到案桌之前繼續給其他病人看病,等到病人看得差不多的時候,楊大的意識差不多清楚了。
“黃……黃叔……”他擡手叫黃大夫。
黃大夫走過去,小聲問道,“楊大,你感覺怎麼樣啊?”
“沒……沒那麼難受了,”楊大砸了砸口,嘴巴很乾,春雨又立刻倒了點水給他喝了。
沐瀾放下手上的事情,朝着黃大夫出聲了,“黃大夫,沐瀾有事可否請教您?”
黃大夫聞言,心裡頓時樂了,總算是有地方難住這個黃毛丫頭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等落座,沐瀾低頭寫東西,她問道,“黃大夫犯了一個大錯,險些鬧出人命,可是知道?”
什麼?他會鬧出人命?
黃大夫的右眼皮猛地抽跳了起來,這丫頭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這麼質問他?
“小丫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隨口蕩蕩幾個字污衊於我,可是想害死我不曾?”
他還有臉反問?那肯定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沐瀾放下筆,擡起一張散發着自信光芒的臉,“楊大得了是羊角風,你把人叫過來又不貼身照看着,這若是不小心被嘔吐物堵住了或者舌頭咬傷了,這不算你的,那算誰的。”
黃大夫手心一片汗津津的,沐瀾說的是常識,沒有說錯,而他去和施灝卿說話,沒顧上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