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樣行?北宮良垣不以爲然地抽了下嘴角,清冷的聲音一如他的情緒,毫無波瀾,“平叔,你這是有多騷包?一個臭丫頭還值得你誇。”
“得,我不和你這種沒感情的人說話,”玄秋平起身,走到櫃檯後邊,優哉遊哉地哼着調子整理藥櫃上的藥材。
北宮良垣瞄了眼莊沐瀾之前看過病的桌子椅子,忽然有些恍神,臭丫頭說走就走,還是挺有骨氣的。
他暗地裡找過莊家村的人打聽過,母女兩個沒有回去,那會去了哪裡?
北宮良垣正失神,一個男人手捂着胳膊走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莊大夫,快給我瞧瞧手臂,動一下就疼,可能是斷了吧?”
平大夫連忙請那男子坐下,緊接着就幫她查看手臂,“莊大夫已經離開藥鋪了,這手應該是脫臼了,我給你合上就可以。”
說完,玄秋平‘咔咔’兩聲,將那男人的手臂給接好了,隨後笑道,“幾日不見,你們這些街坊看來都瞧不上老夫的醫術了吧?”
“平大夫哪裡的話……”男人動了一下胳膊,好了,聽聞玄秋平的話,有些不自在地嘿嘿了兩聲,“我剛剛看到莊大夫找了街上李木匠,我想着我的手藝也不錯,所以着急了點,把手弄脫臼了。”
“莊大夫在街上?沒看錯?”玄秋平驚愕了一下,又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連忙放緩了聲音,“怕是看錯了吧,那丫頭早不在鎮上了。”
“沒看錯,莊大夫那麼胖,一眼就看清楚了。”
送走了這個病人,玄秋平走到了門口,四下裡張望。
“師傅,我陪你找瀾姐姐,”樂安興奮地聲音喊得十分大聲,“好幾天沒見着瀾姐姐了,樂安甚是想念啊。”
“好啊,”玄秋平居然一口答應了,捋着微翹的鬍鬚,笑意滿滿,“我也挺想念那丫頭的。”
“好嘞,”樂安從櫃檯後邊跑出來,抱住玄秋平,那叫一個激動啊,“師傅,你真是太好了。”
“你個臭小子,思春了不要緊啊,就是以後不能有了相好的,就忘記了師傅啊。”
“不會的,師傅,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徒兒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我保證。”
“樂安,你留下看着藥鋪,”師徒兩個正高興,忽然聽到一記平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就猶如一盆涼水一下子就澆在了燒得火辣辣的木柴上,‘嗤’地一聲,澆滅了所有的火苗。
玄秋平詫異地望着北宮良垣,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願意陪着去找莊沐瀾,“子逸,你不是開玩笑吧。”
誰不知道兩人相對就勢如水火,他也要去找莊沐瀾那丫頭,該不會是去找她麻煩吧,不行,不行,那丫頭被氣着了可麻煩了。
玄秋平肚裡一陣思量,沒等北宮回答,便說道,“還是樂安陪我去吧,你身子弱,在家裡頭休息就好。”
“走吧,”北宮良垣好像沒有聽到玄秋平的話似地,撩着衫擺猶如一片輕雲似地步出了藥鋪,“樂安會看病抓藥,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