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溪氣勢凜然地走在前頭,丫鬟婆子見狀,紛紛避讓,又不知死活的人跑去和施意如說。
施意如這才從整個府中找尋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跟着丫鬟去追唐玉溪。
“你給我站住,”她朝着唐玉溪的背影怒喝,“你要將我三弟帶去哪裡?”
唐玉溪眉頭緊皺,她真真是心疼施克卿和施灝卿兄弟兩個,怎麼會有這麼蛇蠍心腸的妹妹?
心疼對心疼,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她轉身,冷冷地說道,“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施意如忽然笑了起來,她什麼話都沒說,也不再阻攔了,想明白之後,心裡也樂開了花,只要唐玉溪走出這個家門,那她就穩勝不輸了。
“走,”唐玉溪自然不知道施意如的如意算盤,她還沒出門便看到遠處一匹駿馬奔馳而來,很快,一個人影從她眼前落下了。
“溪兒!”施克卿緊緊地抱住了唐玉溪,好像她很快就會從眼前消失了一樣。
唐玉溪頓住了,她都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緊緊抱住了,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才恍然,原來是心愛的男人回來了。
“回來啦?”想到這些日子的苦難,她哽咽了,再想到被施意害沒了的胎兒,所有的委屈便如潮水一般地涌了過來。
施克卿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似地緊緊抱住,可是,這還是在大門口,他縱然再怎麼想念她,也不能讓人落下把柄。
他鬆開她,問道,“你怎麼樣了?”
“一會兒再說,我們先送灝卿去鶴延堂,”唐玉溪不想說太多,希望所有的事情施克卿能自己看。
施克卿點頭。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施意如突然撲出來,跪倒在了施克卿的腳邊,“你要是再不會來,我們都要被這兒女人虐待死了。”
施克卿微眯着眸子看施意如,好像是在看一件很厭惡的東西,他擡腳擺脫了施意如,冷冷地道,“等我回來再說。”
“大哥,你聽我說,這個女人趁着你不在家,和別的男人偷情,還圖謀我們家的家產,我們……”
“閉嘴,”施克卿冷眼打斷施意如的話。
唐玉溪冷眼旁觀,無所謂她說什麼話,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施灝卿的命還要重要呢,“爺,我們先去鶴延堂了。”
施克卿點頭,這邊對施意如的胡攪蠻纏很惱怒,把人提起來丟進院子,對着後面跟上來的文硯道,“好生看着大小姐,人要是不見了,我唯你是問。”
文硯應聲,吩咐護院把施意如看好了。
沐瀾得知了唐玉溪等人在鶴延堂的時候,連忙趕了過去。
“東家,我看施三爺是中了一種叫曼陀羅籽的毒,”黃大夫診斷過了,沐瀾相信他的醫術,便說道,“你先帶他們兩個上樓,配最好的藥。”
人前,沐瀾沒有用空間裡的特效藥,便都交給了黃大夫。
“姐姐,姐夫,”她顧不上行禮,“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冷華院的時候,門是鎖着的,婆子說三爺出門去了,我卻想他會不會和我一樣被鎖了,就過去看看,”唐玉溪說得很平靜,但是這話在施克卿心裡泛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