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坊,都是頭一回來,酒卻意外的好喝,菜也不錯。
起初二人都不說話,只默默的喝酒,待兩壇香醇的桃花釀下了肚,二人的面上,都有了幾分醉意,話匣子方纔慢慢打開了。
“你說,你都要成親的人了,還站在別的姑娘家門外發呆,你存的什麼心?若讓京都城裡那些好事者的眼睛看了去,我的芷兒要成什麼人了?”
孟楠苦笑:“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我管不住自己的腿,胡風,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她了,只在這裡站一站,也不可以嗎?”
楚焱擺手:“你愛站就站,沒人管你,不過我可警告你,別再讓我看見,也不許讓別人看見。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孟楠給他滿上酒碗,“你又站在那裡做什麼?你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嗎?和她又是未婚夫妻,想她就能見她,多好。你爲何站在外頭不進去?”
楚焱看着碗中淡黃的酒發呆,嘴中喃喃自語:“進去了要說什麼?我這麼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孟楠驚訝的看着楚焱,眼前的晉王,可不是他印象中的晉王。
就算是在黃駝村時的胡風,也不曾這樣頹喪過,在他眼裡,無論是從前的胡風,還是現在的楚焱,都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莫非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孟楠的心漸漸懸起,很是擔心白芷,忙問:“莫不是芷兒出了什麼事?先前聽說她病了,難不成病還沒好?”
楚焱搖頭:“沒什麼,不提也罷,喝酒!”
碗一碰,又是一大碗桃花釀下肚。
這種酒,芬芳醇厚,入口綿柔,喝着喝着就能醉,還不知是怎麼醉的。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酒越喝越多,原本酒量挺好的二人,因着心裡的愁苦,喝着喝着就真的醉了。
金小安看着摟抱在一起說胡話的二人,心裡很無奈。
堂堂晉王出門,竟然不帶一個小廝,他現在一個人,怎麼管兩個?
總不能帶着公子走了,丟下晉王吧?若出個什麼意外,罪過可就大了。
可這麼晚了,路上也攔不到馬車,怎麼辦纔好?
“咦?這不是晉王殿下嗎?”一個小廝拎着一隻精緻的酒壺走了過來,瞧見和一位玉面公子抱在一起的人正是晉王,驚得差點沒掉了下巴。
“殿下這是喝醉了?”小廝走上前,金小安這纔看清,這小廝的身上,掛着一個東方家的對牌。
“你是東方家的人?”金小安問,面上露出了笑容。
小廝覺得這大哥笑的有點奸詐,突然後悔剛剛多嘴了,裝做沒瞧見多好。
“殿下喝醉了,我一個人也送不了兩個,你來了正好,幫把手,將殿下扶回去吧。”
小廝搖頭:“那可不行,殿下又不住東方府,這半夜三更的將殿下帶回去,若讓人知道了,我們家小姐還要不要做人?不行不行!”小廝扭頭要走,酒也不買了。
金小安趕忙將他攔下,“你這會走可不行,你走了我也要走,到那時,誰管殿下?若出個什麼意外,你難逃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