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反手抄過身邊的長劍,一劍刺穿了豺狼的咽喉,而這時另一隻豺狼已經朝胡風撲來。
白芷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撿起了地上的砍刀,撲到胡風的身前,想用砍刀結果那豺狼的性命,可惜她此時力氣不夠,砍刀沒能將豺狼一刀砍死,那張滿是尖利牙齒的狼嘴,惡狠狠的朝她撲咬過來。
胡風氣得要命,這丫頭是找死嗎?他狠狠抽出貫穿狼頸的長劍,許是太過用力,他眼前一陣發黑,憑着過人的聽力與武者的直覺,他奮力一刺,將長劍自狼嘴刺入咽喉,一劍斃命。
這時阿伍也衝到了近前,剛剛真是嚇死了,眼睜睜看着兩條惡狼撲向他們,變故發生的太快,他鞭長莫及,拼了命的衝過來,還是晚了一步,幸好他們自己反應夠快,這才躲過這一劫。
殺死這隻惡狼後,胡風就倒下了,倒在白芷的懷裡。
白芷摟着他,發覺他周身滾燙,脈象更是急疾躁動。
“胡風他怎麼了?”阿伍急問。
白芷緊攏着眉頭,沉聲道:“我們從上邊摔下來時,他爲了保護我,本就磕傷了頭,之前便已經發了一通熱,好不容易退了熱,現在又——”她嘆息一氣,“山中夜寒,這火也不知什麼時候熄的,他這是染了風寒,加上頭部的傷,又因這豺狼而一時氣血不寧,這才倒下了。”
“可要緊?”阿伍不懂醫,可看白姑娘這模樣,怕是不好治。
白芷道:“我能治,但得先帶他回去,你能揹他嗎?”
阿伍忙道:“我別的不會,力氣倒是有一身。”說着一彎身便將胡風拽上了自己的背。
白芷也受了寒,起身時,腦袋一陣發暈,她強自撐住,拾起地上的砍柴刀,拔出刺入豺狼咽喉的長劍,快步跟着阿伍離開。
從前覺得並不長的一段路,這會走起來,像是十萬八千里的長征似的。
還沒到村口,遠遠便瞧見一輛牛車從村子裡趕出來,胡伯和娘還有里長三人坐在車裡。
胡伯也看見了他們,他激動的從車裡站了起來,指着遠處的白芷和阿伍道:“那,那不是芷丫頭和阿伍嗎?”
趙蘭和里長也站了起來,“是他們,真的是他們。”
里長道:“阿伍昨夜跟我們回來後,又去了木棉坡下,他說他懷疑胡風和芷丫頭摔下了木棉坡。”
胡長林在牛車上待不住了,他瞧見阿伍揹着一個人,看身形,定是胡風沒錯,他心裡慌作一團,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難不成,難不成——
里長抓住胡長林的手道:“別急,我看胡風只是摔傷了,一定沒事的。”
三人從牛車上爬下來,急急的衝到了阿伍和白芷的面前。
“芷兒,你沒事,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趙蘭拉着她的手,眼淚滾滾而落。
“娘,你別哭,我沒事。”她看了眼淚流滿面的胡伯,忙道:“我們都沒事,胡風受了傷,但你們放心,有我在,他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