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獵物剛進家門,正好聽見江紅玲的話,本來因爲抓到狐狸而非常好的心情,立即變得陰沉,臉色也一下變的非常難看。
他死死的盯着江紅玲的臉,有種想要把那個人拍死的想法。竟然還有這種事,居然敢謀殺紅雪,真是向天借了膽子。現在居然還有臉說紅雪沒事,她要是有事,自己絕對會滅了她的全家!
看着陳鵬飛的臉色,江紅玲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兇物盯住了,冷氣由腳底心漫延到全身,使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臉色慘白地說:“陳,你別聽江紅雪亂說,哪有的事……”
“雪兒是不會說謊的,有沒有你心裡清楚。”陳鵬飛懶得聽她多言,揮手道:“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而且以後也不在出現在雪兒面前。”
“憑什麼?我是江紅雪的堂姐,就算你就在和她成親了,也得跟着她叫我一聲堂姐。”江紅玲彷彿想到了一個可以依賴的藉口一樣,高傲地說。
“江紅玲,你昨天才回來,大概有些事情還不清楚吧,我們娘幾個的名字已不在江家族譜上,你是我哪門子的堂姐。”紅雪冷笑道,事到如今,居然還有人打着親人的旗號,想欺負自己,真不知道是她太蠢,還是太自以爲是,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跑到自己面前裝老大。
“啊?”江紅玲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臉上明顯一怔,喝道:“你胡說,除譜這樣大的事是要請官老爺大印的。”
“是不是胡說,你去問問你的好奶奶就知道了。”說着也不想搭理她,跟陳鵬飛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她可沒心情浪費在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身上。
江紅玲哪裡肯就這麼讓紅雪走,上去就要拽住她的手臂,卻被一旁的陳鵬飛提着領子扔開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冰冰地開口道:“你是一點也沒把我的話聽在耳朵裡是不是?”
“我們江家的事要你這個外人管,別忘了你倆還沒成親呢。”江紅玲鼓起所有的勇氣和陳鵬飛對視,大聲地反駁。
紅雪卻邊看一眼都不屑,施施然走出去,回家了,自己可是很忙的,跟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江紅玲卻突然破口大罵道:“江紅雪,你個小賤人,還不給我站住。”
紅雪腳步下停了停,卻復又舉步離開,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江紅玲,別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介意和你算算舊帳。”
聞言,江紅玲愣了一下,隨即又想開口,卻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一隻大手抓住,一陣頭暈目眩之後,發現自己已趴在泥土地上,渾身的骨頭都泛着疼。
外面這時候也是有人的,看到江紅玲被陳鵬飛扔出來,都尤其奇怪。
“陳家小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難看成這樣。
陳鵬飛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用冰冷嗜血的眼神看着江紅玲道:“江紅玲我警告你,不要再以親人的名義去找雪兒麻煩,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惹惱了我,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不信你就試試看。”
這話一出,衆人就好奇了紛紛問這是怎麼回事,在聽到對方的解釋之後看江紅玲的眼神充滿了不滿。
“紅玲啊,雖然說你確是紅雪丫頭的血親,可你們江家連除族這種事都做出來了,你怎麼好意思再以堂姐的身份去找好她麻煩?”
“就是,紅玲丫頭,你都已經成親了,還是自重一些比較好。以前你怎麼仗着堂姐的身份欺負人家,我們不是不知道。”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將江紅玲說的臉色難看的要死,最後她心一橫,大聲喝道:“你們只知道以前我欺負她,怎麼不問問我這半年來受了什麼氣,不但要討好她爹和那邊的女人,還要給那邊的幾個小兔崽子當玩具,最後竟然還把我送給一個足以當我爺爺的老男人當妾,這倒底是誰欺負誰?”
衆人聽了一時啞然,居然有這種事。
可是江紅玲的話還在繼續,“當妾就當妾吧,至少那男人對我還是不錯的,可是如今他才死,那家的太太就容不下我,把我趕了出來,如果當初她不肯跟爺奶走,現在她就是這副下場,這還叫我欺負她!”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言詞之間倒是有些同情江紅玲。
一般人的心理都是這樣,總喜歡同情弱勢羣體。
陳鵬飛冷笑道:“當初好像是你自願跟江家二老走的吧,若你不願,誰能逼得了你,現在你好日子也過了,一遇到不順遂的事,就往別人身上推,這是個什麼道理,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說着環視衆人一圈,嘭地一聲關上大門。
明明是自己貪圖富貴,現在過得不順心了,又來攀咬別人,這是什麼邏輯,她以爲富貴都是天上掉下來的麼?還好自己的雪兒聰明,一早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聽了陳鵬飛的話,衆人立即想起,當初江紅玲臨走前的幾天是多麼高傲,彷彿什麼人都不在她的眼睛裡,那一副鼻孔朝上的醜陋面目,讓人實在同情不起現在的她來。
陳鵬飛說得對,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一心想着當大小姐,何至於落到這副田地,現在還有臉來責怪別人,這臉皮也真是夠了。一時之間,人們對她的同情都消散了。
衆人的指指點點讓江紅玲有些接受不了,捂着臉跑了回去,早知道會弄成這樣,她真的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之下,把自己的事情都抖出來,現在可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紅雪剛回到家就被周氏叫住了:“聽說剛纔江紅玲去找你了?”
紅雪啞然,這裡的消息什麼時候傳播得這樣快了,簡直不遜於現代的八卦傳播速度。
“是啊,不過她也沒討到什麼好。”紅雪不在意地道。
“可是聽說當時鵬飛也在場,他還明顯幫着你威脅江紅玲。”周氏皺眉。
“這有什麼不對?”紅雪挑眉,孃親不是一向挺喜歡陳鵬飛的嗎,可是現在聽她的口氣,似乎很不贊成,便道:“你難道還希望他幫着江紅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