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何時,一羣守衛竟出現在紅雪面前,她眼眸一眯,暗自嘆了口氣,隨着夜風吹過,所有的守衛都倒在地上,只有一個灰衣老者仍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道:“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招搖過市。”
紅雪一驚,卻很快回復了心神,意念一動,空間中一把銀針蓋天蓋地地射向老者。
老者暴怒,只見他雙手拿十,提起一股內力,周身因爲內力膨脹,長袍鼓飛,如同漲了風的船帆。老樹皮似的臉,也被內力鼓漲的變了形,模樣看上去駭人極了。
紅雪冷笑,這老者的內力是不錯,可是即使撐起這堵如防護牆一樣的內力罩,也一樣無法完全阻隔自己那細如牛毛的銀針。
就在他突然張開雙手,兩團旋轉的氣流,在他手上圍繞,強大的氣流,連四周斷裂的樑柱都坍塌下來,碎片旋入氣息之中。
“受死吧!”這內力,沒有十成,也有七八成。
紅雪卻像似嚇傻了般,不躲也不閃,眼裡還含着譏諷的笑意,用吧,用吧,越用內力,自己的銀針越能起作用。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的腰,抱着她在原地轉了個圈。即使不看面容,紅雪也知道來者是誰。
單于誠一進來,就看到紅雪置身於灰衣老者的掌風之下,心一下子提得老高,直到紅雪安全地抱在懷裡,他的心纔算是踏實了,正要出手,卻看見起先還氣勢洶洶的老者,如漏了氣的皮球一樣,攤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紅雪推開單于誠,走到老者面前,居高臨下地道:“老傢伙,可不要小看了雕蟲小技,有時候也是會要人命的。”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果然是詭計多端的小丫頭,後會有期!”
緊接着,只聽“砰!”的一聲,一片煙塵爆發,面前的灰衣老者消失在原地。
紅雪恨恨地看了兩人消失的地方一眼,今日殺不了他們,救出江紅霜和江紅玉最要緊。
跟單于誠打了個招呼,帶着於琰,便朝着山莊後面跑去。
“封鎖這裡,綠柳和綠蕪在那邊,洪安兄弟不見蹤影,封鎖山莊通往北邊,任何一條道路!”
單于誠吩咐追過來的雲安後,自己也往後山方向找去。
山莊的後方不知爲何,堆着大塊的石頭,儼然形成一片石林。
杜飛正被一羣人圍攻,看上去有些吃力,紅雪暗罵了句髒話,給杜飛發了個信號,一大包東西被她扔進人羣裡。
圍攻杜飛的人,見有不明物體襲來,忙用手中的武器擱擋,卻不料,紙包一破,裡面盡是白色的粉未飛出,衆人以爲是毒霧,忙閉住了呼吸,怎料睜開的眼睛卻傳來一陣剌痛,這纔有人反應過來,紙包中的白色物體是石灰,可此時知道已經太晚了,一個個捂着雙目,蹲在地上痛呼不已。
杜飛臉上有着明顯的疲累,卻還是一臉正色地道:“小姐,兩位小姐就在石林後面,去救他們!這裡就交給屬下處理好了。”
於琰疾奔而至,揮着劍大喊道:“哎呀呀,你們這幫龜孫子,爺要讓你們死無全屍!”
杜飛要上去攔住他,卻被紅雪拉住,深深地看了失控的某人一眼道:“那他發泄一下吧!”
發泄?他要發泄什麼?要說生氣也應該是小姐更生氣纔對。
此時的於琰是滿心滿肺的怒火。
這幫人閒的蛋疼,跑去京城劫人,他孃的,而且劫的還是玉兒,不把他們砍的灰飛煙滅,他就不姓於!可他似乎忘了,自己本來就不姓於。
他都一肚子火了,紅雪能淡定得了嗎?
不過,首先她需要知道霜兒和玉兒是否安全,回頭再審問這些人。
轉頭又對一邊的綠曼吩咐道:“叫他留兩個活口帶回去,其他的隨便,山莊就交給你了,我不想留下任何痕跡。”
綠竹和杜飛已找到江紅霜和江紅玉藏身的地方,經過粗略的檢查,兩人身上的衣服多被樹枝刮破,沒有衣服遮蔽的手臂,脖子都有不少的劃痕,應該是在搬運的過程中,受的傷。
兩人都被下了極重的,反反覆覆的下,導致二人昏睡不醒。
紅雪看了綠竹一眼,只見她從身上拿出一個水袋,給兩人各自餵了一點。
單于誠沉聲道:“把他們倆帶上馬車,連夜回京城,這裡按着王妃說的,打掃乾淨,雲安你配合綠曼一起打掃,順便再去探探,看看可還有什麼線索。”
“是!”
因爲傷員較多,準備了兩輛馬車,單于誠體諒紅雪擔心那兩個小丫頭,便單獨騎着馬。
洪安兄弟是在一處犄角旮旯裡找到的,被人敲暈了,若不是雲安眼尖,找到他,這會已經跟山莊一起,化爲灰燼了。
虎嘯營護着兩輛馬車回京,在距離京二十里左右,雲安帶着虎騎營回軍營去了。杜飛見此地事畢,跟紅雪打了聲招呼,帶着暗衛也離開了。
此時車中江紅霜二人已醒,就是受傷的綠柳二人的精神也不錯。
天剛矇矇亮時,馬車回到了誠王府。
今兒府里人很多都受了傷,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下午時分,休息了一上午的紅雪,便羅列出八寶粥裡所有的配料,想着熬些清淡的粥,再弄兩個小鹹菜。
“王妃,王妃,皇上來啦,還有皇后跟太子殿下,他們一起來的,您跟殿下得快去迎接纔是。”陸鬆一臉驚恐的跑來稟報。
紅雪翻了個白眼,心裡想着,這幾個人恐怕是來看熱鬧的,便有種趕他們出去的衝動,可人家的身份地位放在那兒呢,她不能真去趕,又實在不想去迎接,便道:“這樣,你跟皇上說,我正給他準備美食,去不得外面,等我忙好了廚房的話,再去迎接。”
陸鬆聽她說不願去迎接,差點就嚇的癱倒在地,小心地說:“這怎麼能行呢,皇上難得來府中一趟,況且皇后跟太子也一併來了,您是誠王妃,不去迎接,那不合適,走吧!”